这里到处都是奢靡的胭粉味,闻的她想要作呕。
“放心吧,姐姐带你来,自然是有好地方的。”南音朝她眨眨眼。
信她才有鬼。
司锦白眼。
只不过太过无聊罢了,才会跟着她来这么世俗的地方。“你能做出什么好事?”
“你不相信姐姐吗?”南音‘伤心欲绝的洒了两滴泪’。
“你值得我相信吗?”司锦挑眉反问,语气里的凉薄讽刺显而易见。
这次轮到南音不说话了,难得的一本正经,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你本来就不应该信我。色令智昏,我在美色面前,可根本没什么抵抗力。”
南音应该是经常来这里的。
那个坐着抚琴的男人,清清冷冷的抬眼,面目之间,似有山河锦绣,温润谦良。
并不对她无声无息的到来感到惊讶,继续抚着那把上了年岁的古琴。
岁月静好,琴瑟和鸣。
曲子是好曲子,只是弹的有点悲怆。
司锦恍惚觉得,她似乎听过这样的琴声。
“你这曲子,我都听了好几年了,就不能换换?”
在司锦冷漠的眉眼里,南音佯装叹了一口气,才把她放到男人的对面。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微微讶异,随后低头苦笑一声,很轻,轻到司锦以为是错觉。“我才艺不佳,只会这些乡野杂音,抱歉。”
他专注的眉眼落在饱经岁月的古琴上,只弹了一个音,偏偏出了差错。
琴弦锵的一声,断了。
男人完美的表情露出一丝破绽,不再温润,只有一闪而过的偏执。
南音惊讶一声,手还没碰上他的琴,就被他横抱着躲开。“今日这琴是听不成了,两位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大可以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顾平日礼仪,顾不上告别就进了里面的院子。
南音啧了一声,叹息道:“他这个人脾气就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小倌馆里的人,偏偏生了一身傲骨。整天就待在这个院子里,也不出去接客。”
南音想他的身子,可是想了好久了。
无论是拿钱利诱,还是以貌色诱,要不是不屑于强人所难,南音就差拿仙法把他捆起来了。
除了能在他这里听到琴声之外,别的根本不允许她肖想。
被这断琴给扰了兴致,两个人刚要走,就听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在下祁寒,有问题想向姑娘请教。”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青色的袍子垂下,清朗如同九天孤月。
身形端的笔直,如同被一根线牵着,狠狠的崩在一起。
眼底的眸色里,隐隐闪过复杂和慌乱。
南音奇怪道:“你刚刚不是还赶我们走的吗?哦,原来你叫祁寒,听了你这么多年的曲子了,只听人家叫你祁公子,还不知道你真名。”
“祁寒见松竹。”
心里如同被人重重的敲下一拍,震的司锦的头有点晕。
祁寒见松竹…
好熟悉…
“哇哦,真是个好名字,祁寒,你刚才想问我什么问题?”南音做作的拍拍手。
祁寒略过她,停在司锦面前,蹲身放低姿态。“你既然是跟着她一起来的,那你也是仙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