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完,张春华作为招待华青衣月月这两人的责任人,自然是问了一番来龙去脉。
月月的一顿解释,再加上华青衣偶尔的补充,倒是让这里的几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看着华青衣的眼神也奇怪了起来。
闻一下就能知道别人有没有病?摸两下就能知道别人的病怎么治?
这怎么听着就这么玄乎呢?
要不是知道月月这个纯真的小丫头不会乱讲,他们都以为华青衣这是串通了来骗他们几人的!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忙活了半天,都还没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瞧我!”
老者打了个岔,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给华青衣介绍了这几人。
两母女自然是张春华还有其母张素素,而老者则姓张单名一个建字,至于那眼下不在这里的俩兄弟,是张春华的两个哥哥,老大名战,老二名抗。
而华青衣月月二人的介绍,倒是由张春华的母亲张素素作的。
也算是都通了姓名。
虽说是介绍了一番,不过华青衣也没有当即唤人姓名,一来于礼不合,二来也还没有熟悉到互称名字的地步。
张家老爷子也捡了个座坐了下去。
抬眼看着华青衣。
“老家伙我托大叫你一声青衣,你真的会中医吗?”
华青衣点头,虽不敢说“懂”,但也称的上这个“会”字。
张家老爷子也是颔首,不再多言。
不一会儿,那被张阿姨使唤出去催菜的俩兄弟也回来了。
见房间里气氛明显好了不少,也是腆着脸落了座,那张阿姨白了两人一眼,没再多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那上菜的侍者也是没多久便推着装着各式菜品的小车进来了。
这本就是人数有些多,而且老少口味也有差别,这菜品也是上的多。
老二张抗起身张罗着落菜,老人家年纪大肠胃不盛,便将那清淡一些的菜品安排着放在了自家老爷子面前;男子吃的多,将那大鱼大肉放在了老大张战还有华青衣两个男子的面前;而张春华母女及月月面前,多是放了些甜食已经一些稀奇有趣的菜品,倒是下了好一番心思。
一番安排,宾客尽欢。
饭后消食,又闲话了一番家常,原本还是陌生人,如今已是熟络了起来。
“青衣啊。”
张家老爷子品着茶水,唤了一声。
“不瞒你说,老家伙这副身子也是请过不少专家医师看过了,可是他们所说的要开刀,老家伙我也折腾不起,才有了如今这般样子。”
叹了一声。
“以前还在打仗的时候,那刺刀捅进来老家伙我都没带怕过,如今却输给了这岁月。”
张家老爷子显然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是了解,华青衣也没有刻意的去奉承一番身体康健之类的话,刚吃完饭,这报酬已是收了,尽心医治便可,至于这说些好话儿,大可不必。
“你若是反悔,也还来得及,只要你应了我的条件,我便不会怪罪你,不过若是你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没了,老家伙我是不怪你了,不过你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咯。”
一旁坐着的两兄弟听得这话,惊怒不已,惊的是自家老爷子竟然真的答应了让这嘴上没毛的小子给他治病,怒的是这小子竟然真的敢应下这番差事!
自家老爷子的身子若是有半点损伤,他们非得活撕了这小子不可!
听着张家老爷子那带着一丝玩笑意味的话,接受着两兄弟怒目而视的洗礼,华青衣苦笑一声。
这倒是又活回去了。
这般被人质疑水准,前一次还是他十五岁时刚开始独自行医时候的事了。
这病由心生之说虽不严谨,可是病患的心理也会对病情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能够让其安心定气自是再好不过。
华青衣摇了摇头。
“老人家尽可放心,祖训有云,不医必死,在下既是应了,便是心中有些一二方才有此一说。”
张家老爷子哈哈一笑。
“哈哈!老家伙我该说的话说完了,青衣你放手去做就行,不过你可得记得你答应下的话,若是治不好我,到时候可别食言。”
华青衣失笑,自无不可,点点头算是应了。
张家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宜早不宜迟,老家伙我不喜欢拖拉,既然说定了,那你便开始吧。”
华青衣倒是还不急,这张家老爷子的病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而刚才听得月月说那老邓前辈一会儿便要过来,心下也是有了安排。
“老人家不急,您的病根想要尽去非一日之功,还需循序渐进,方才月月所说的一位老邓前辈一会儿便要过来,他的病理与老人家您也有些许共同之处,在下请借宝地一用,为老人家您观后效。”
老邓前辈没打招呼便要急匆匆的过来,这房间虽说看着不是个人私有,至少此时的主人还是眼前这位张家老爷子,华青衣作为弥补,算是帮疏忽的老邓前辈翻过这一页。
而且刚才听得这张家老爷子对自己还是有所怀疑,医患不互信便不利于后续的治疗,倒不如先医了老邓前辈,一来让这张家老爷子对自己有信心,二来,老邓前辈也是排在前头的,这颠倒顺番之事,还是少做为好。
听得华青衣话里的意思,张家老爷子也是起了点兴趣,虽然对于这小家伙能治好他的病并没有抱多大的期待,也还是想看看这敢放出大话的家伙到底几斤几两。
至于借这个房间一用的事情,他自是不介意。
“行,既然老家伙我答应了让你治,便听你的安排,不过你这看着是要长久治疗的样子,你可得给我个期限吧,不然那打赌如何算胜,如何算负,你说对不对?”
华青衣有些好笑,这是料定他治不好了,不过这老者的心思确实缜密,还是回道。
“老人家所言有理,您的病情在下前番便已诊断过,虽有疗程于心,却尚不及与您提起,眼下老人家既然有此一问,在下便直言相告。”
华青衣避席而立,拱手微躬。
“依在下之法,令老人家您沉疴尽去也并非难事,至于这期限...”
华青衣抬头直视那张家老爷子。
“保守而言,需二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