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宸予被踩得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转头看到醉醺醺的总督,为了方便打入敌军内部,蓝宸予没有公开身份,总督没有正面和蓝宸予打过交道,只认识卿尘。
“戚戚!你不是说再也不给任何人踩背了吗!?”
江玉赫怒吼,慕容戚戚多次拒绝江玉赫,他还真以为她金盆洗手做一个幕后老板了,现在看来,她就是个骗子。
什么不给任何人踩背,只是不想给他踩背而已。
她脚下的男人,气质和长相得竟然比他好看数倍,江玉赫不由得怒火中烧。
程文茵立刻拉住了他,对慕容戚戚颐指气使的说:
“慕容戚戚,你好大的架子,还不速来伺候总督大人,难不成要大人亲自请你吗?”
她很讨厌慕容戚戚,两年前慕容戚戚夺得魁首,江大人的心思就全在花魁身上了,可花魁偏偏是性格高冷倨傲不喜欢的人拒之千里,软硬不吃,江大人就要得到花魁,程文茵心里明了,江大人说刚开始是感兴趣,现在是赤果果的喜欢。
江玉赫一双吃人的眼睛盯着慕容戚戚,继而视线转向了蓝宸予,隐隐觉得蓝宸予的身形有些熟悉。
慕容戚戚无视程文茵和江玉赫,只看着芸娘,她轻盈的从蓝宸予的背上跃下,赤着脚疾步走到霜儿面前,接过芸娘,扶到软榻边,冰儿立刻递上了浸了冰水的毛巾。
慕容戚戚给芸娘敷脸,看着五条细细的指印,平静的眸子闪过阴厉,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找不到她这几人就拿芸娘撒气,慕容戚戚安抚着芸娘:
“又是她打的?”
芸娘泣不成声,只低低哭着。
慕容戚戚转身冰冷的说:
“江大人何必跟柔弱妇人置气?传出去不怕污了您的盛名?”
这个手指印纤细,是个女人的掌印,从掌痕来看,力道极大,一看就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过来的。
程文茵,可恶的女人!
“是本夫人打的,本夫人替江大人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下贱坯子,你有意见?”
她拿慕容戚戚无可奈何,芸娘每次却恰好送上门来,她就想出一口恶气。
“下贱坯子?”
慕容戚戚只看着江玉赫,他冒着怒火的眼睛,气势弱了些,慕容戚戚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可怜,实则坚韧狠厉,他甚至对她心生怯意。
“众所周知,芸娘是我慕容戚戚的姐妹,你说是下贱坯子,是在指桑骂槐说我是下贱坯子吗?”
慕容戚戚起身步步逼近程文茵,眸中凌厉尽显,慵懒的姿态却有千斤的压迫之力。
“还是说江大人下贱到,对下贱坯子感兴趣?”
几人闻言都觉得花魁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说江大人下贱?
程文茵惊惧后退了一步,慕容戚戚总是能挑起她心里的恐惧,可恨,江大人偏偏喜欢她,她攥紧了拳头,不甘的说:
“你们就是下贱,贱籍之人,做的事也是下贱的事!”
慕容戚戚冷然一笑:
“你高贵?你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只眼睛,还是多长了条腿?老实点,老娘变天鹅的时候,你还是颗蛋呢!说别人下贱,你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条乱吠的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