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戚戚要气死了,跑到院子里对着空气乱打一通:
“林瑾玄你把我当什么了?”
大黄“汪汪”的叫着,似乎在回应着她,楞了一下,更是恼怒,提起了大黄的耳朵,生气的说:
“你才是狗,你就是蓝宸予的狗腿子!”
大黄挣扎,这个女主人真是残暴,亏得它每天配合她叼鱼又叼兔子的。
蓝宸予从柳树上一跃而下,从魔爪里解救了大黄:
“傻丫头,也就会欺负大黄了。”
“气死了,他怎么可以,那是我的东西,他凭什么拿去给别人?”
蓝宸予揽过气哼哼的娘子的肩,笑的阳光明媚,冷静自持的花魁,也会生气,还欺负狗子,可她是为了别的男人生气,让他很不爽,允许她这最后一次:
“娘子消气,待在白屿岛挺好的,战事结束后和我去京城,你想开多少家,我就给你开多少家。”
慕容戚戚又是愣了一下,这货怎么想起来他是京城来的了,还没等她发问,蓝宸予拿走了她手里的信,打开看了看,信中写着一首诗:
戚属群臣尽见猜
一等翘诚依此处
东流玄髪且无期
落日裴回肠先断
簿书何急来相仍
蓝宸予看了几眼,面色不悦,捏紧了信的一角,好个藏头诗,可惜了慕容戚戚是个文盲,她能看的懂吗?
“写了什么?”
慕容戚戚见他变了脸色,很是好奇,蓝宸予拉着娘子入怀,把信放到了她面前:
“娘子看看,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磕磕巴巴的读了几遍,慕容戚戚硬是没读懂这首诗的意思,只得请教蓝宸予,蓝宸予收回了信揉成一团,丢到了一边,大黄立刻跑过去,不一会儿信就被撕扯成了一堆碎纸片。
“你干嘛呀,我还没看懂呢!”
慕容戚戚着急。
“你现在是我的娘子,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写信来往,与所有人来往的信件,都要先经过我的过目,和所有人的接头,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蓝宸予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高陵城的花魁挺漂亮的,她的大黄也很乖巧,他早就做好了决定,把她和大黄一起带回重华宫。
“那个,你误会了,其实我不是.....”
她还没说完,蓝宸予就亲了上去,堵回了她的话。
一千多年了,真正让他有家的感觉的,让他弯腰下厨的,竟然是如此一个粗俗鄙陋的女人。
慕容戚戚石化了,她不是他的娘子啊,尽管她一再三令五申不许他喊,他失忆症太严重了,早上提醒他,他瘪瘪嘴坐到一边生闷气,到了晚上就全忘了,又跟着她后面厚颜无耻的“娘子娘子”的喊。
现在又借着失忆症来占她便宜,她老脸一红,赶紧挣扎推开,慌慌张张的跑进了砚星楼,虽然他言行单纯像个小孩子,到底是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实在是太危险了。
天色渐晚,猎鹰回了巢,在男主人的指挥下,大黄正在把兔子和刺猬往窝里赶,今天的兔子和刺猬十分不听话,一个劲的四处乱窜,大黄顾着刺猬顾不上兔子。
“娘子,娘子,不好了,野兔子跑进桧柏林了,我和大黄去追野兔了哦。”
蓝宸予站在院子里喊着慕容戚戚,慕容戚戚赶紧关上了桧柏林的机关,起身出去追野兔子,穿过花阵,蓝宸予养的兔子,刺猬,鸡鸭,全跑了出去,大黄在追赶着,越追小动物们跑的越凶,很快全跑出了桧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