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棠不甘示弱,也扯住了凌霄的头发,众人纷纷为二人让出了一片战场,二人撕来扯去,俨然泼妇打架。
很快凌霄体力耗尽,落于下风,她哭嚎着向其他人求助:“你们还不快来帮忙,这个死妖精,一点人性都没有,头皮都给老娘扯掉了。”
其他人赶紧上前拉架,好不容易分开了赤膊上阵的二人。
凌霄甩去手中扯下来的几缕黑发,气势汹汹的对江玉赫说:“你不许再去安慰这个死妖精。”
絮棠的白袍下全是骨头,清瘦单薄,周身的怨气化为脆弱无助,仿若一阵风就可吹走,她完全陷入了往事的追忆情绪,只幽怨的看着江玉赫。
一边是凶悍如母老虎的夫人,一边是孤苦可怜的白骨精,江大人两面为难,久久不能抉择。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把江玉赫推到了白骨精身边,而后拥着抓狂的凌霄,劝说她:“你疯啦,她可是白骨精,你再无理取闹,会害死我们的。”
“凌公子,你清醒点,你真把自己当女人啦?”
凌霄一听冷静了下来,她是个男人,怎么能干出这种泼妇骂街的事呢,她挣开其他人拦着她的手,朝白骨精啐了口口水,面带不屑的坐到了一边。
慕容戚戚立刻上前,给絮棠和江大人斟茶倒水,用只有两个人听的清的声音说:“打探她的底细。”
蓝宸予打了个呵欠:“絮棠大人,天色已晚,就不耽误二位把酒言欢了,不知我们要去哪里休息啊?”
絮棠又是招了招手,一群海盗把一行人带了出去。
一行人被带到,一栋破旧不堪的宅院,宅院上的锁满是铁锈,门打开,庭院中堆积满了落叶,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年久失修,屋舍摇摇欲坠,地上有各种爬行动物来回穿梭。
这些人被带到宅院后,大门便被海盗从外面锁住。
宅院中央是一口天井,一层层的旋转阶梯,遍布着绿苔延伸到地下深处。
大家四散着寻找过夜的地方,慕容戚戚和蓝宸予走进了大堂,一走进大堂便看到一张积满灰尘的长案,长案上放着漆黑变硬的贡品,供奉着两座牌位,长案两侧是两樽棺材。
地上有腐烂的稻草竹席和蒲团坐垫。
蓝宸予上前查看牌位,一个排位上刻着先室燕氏闺名絮棠之灵位。
灵位一角记录卒的时间竟是一百年前。
而另一个牌位是空的,没有刻任何字。
慕容戚戚觉得这里阴森可怕,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看,她只想离开。
卿尘举了一支火把走进来,递给了她,慕容戚戚接过了火把站在一边,卿尘和蓝宸予二人打开了一具棺材,火把光线中一阵烟尘四散而出。
棺材里只有一套腐烂的红色的凤冠霞帔,和一只破旧的金镶玉凤冠头饰。
二人又打开了另一具棺材,里面是一具尸骨,从残缺的衣角看得出,他穿着普通的常服。
蓝宸予仔细观察了者具尸骨:
“从尸骨的齿骨来看,死者是男性,死亡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钝器袭击的痕迹。”
卿尘说:“死者双手紧握成拳,脚掌弯曲,看来是惊吓过度所致。”
“你们看他的手中好像攥着什么?”慕容戚戚捂着脸,从指缝中偷偷观察尸骨。
火把靠近了尸骨,死者手中紧紧抓住的是一把漆黑如墨的头发。
“这把头发浓密成团,和今天凌霄从絮棠头上扯下来的并不一样,看样子不是从头上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