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皇甫凤兮连忙让紫奕退后,又问了一遍“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救苏沐言你认识她吗还是那个人让你来救她的他已经知道苏沐言的真实身份了”
林深有些惊异地望着她,心中暗暗感慨,林逸渺不,现在是皇甫凤兮了不愧是上一届暗兵处的传奇,她的能耐还真是不小,这还没有什么线索呢,就已经把自家国主的底给猜得不离十了。
不过,林深可不能让她的猜测得到验证。他垂下眸子,声音冷静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又不老实了,是不是”皇甫凤兮站起身来,一条腿跨上桌子,威胁意味十足,“那你告诉我,你与苏沐言素昧平生,那日为什么要出手救她难道在我走后,河焰暗兵处已经变成了一个乐于助人的组织了”
“我不知道苏沐言是谁。”沉默良久后,林深说道,“那日,我只看见燕儿和另外一个女子遭遇奸人威胁,那人仗着侍卫众多,当街欺辱两名女子,其中一个就是燕儿。他们人多势众,燕儿武功虽然不弱,但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我只能出手保护她。”
这话虽然有应付皇甫凤兮的成分,但也是林深的心里话。从小时候起,保护燕儿就是他的习惯,长大之后,这个习惯没有被改掉,反而愈演愈烈,成为了一种本能。
无论她叫什么名字,小燕还是燕儿,抑或是没有姓名的丫鬟,在他这里,她永远都是那个可以任性天真的小姑娘。
想到燕儿,林深的目光愈发坚定,接下来的审讯中,任凭百般威逼利诱,皇甫凤兮都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讯息。
从牢中走出,皇甫凤兮问道“紫奕,你怎么看”
“看得出来,林深对小燕有几分真情。”紫奕如实回答,她眸光微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雀跃的好方法,“若是能够让小燕姑娘过来”
“算了吧。”皇甫凤兮知道她想说什么,想起苏沐言对小燕的维护,她下意识地否定道,“沐言不会同意让咱们这么利用小燕的。”
紫奕点了点头,阁主发话,她也只能听命了,“剩下几个暗兵处的人都问不出什么东西,还要留着他们吗”
“留着吧,别急着杀,多派几个人看着,别让他们跑了。”皇甫凤兮说,“他们还没有交代清楚还魂七叶花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方才她审问林深的时候,说到还魂七叶花的问题,没想到林深居然说这是暗兵处在东上开展的“副业”,他们种了那么一大片的花海只是为了“倒卖赚钱”
这简直是在把人当傻子耍,皇甫凤兮能相信才是有鬼
“是”紫奕恭敬地一低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阁主,恕属下多嘴,可是属下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把林深他们移交给东上水牢呢谢谦国主一定会派人严加看管他们的,咱们也能更轻松些啊。
咱们这边人手本来就不够,这下还要看管河焰暗兵处众犯,外边的任务就更忙不过来了。”
皇甫凤兮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对谢谦如此信任了你不是一直很看不惯他吗,当时我要嫁入东上后宫,你还大闹了一场,说谢谦不是好人,我迟早要后悔的”
紫奕是皇甫凤兮在当青楼花魁的时候,随手救下的一名杀手,后来她所在的杀手组织覆灭,她也就顺势跟着皇甫凤兮了。紫奕的爹爹冤死在东上奸臣的剑下,她一直认为是谢谦放纵了那名奸臣,这才导致爹爹的死亡,所以对谢谦一直不待见。
后来,皇甫凤兮与谢谦误打误撞地相识、进而确定关系以后,紫奕才知道,以前谢谦对那奸臣的纵容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是在暗暗铲除奸臣的党羽,最终那奸臣被凌迟处死,紫奕这才对谢谦放下了成见,但心中仍然留有芥蒂。
如今,紫奕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有什么事就想起东上皇帝了
“是、是方才那林深提起来,属下自然顺着想到了国主陛下。”紫奕有些慌乱地回答道,“阁主,您为什么不把人交到东上水牢呢,莫非真和国主陛下起冲突了”
皇甫凤兮惊讶地睁大眼睛,差点喷笑出声“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了”
“那您为何要瞒着国主陛下”
“因为我隐隐感觉到,此事与苏沐言有关。”皇甫凤兮叹了口气,“要是交给谢谦来问,恐怕他会急于审问河焰的机密,而忽视了有关苏沐言的问题。”
就算她与谢谦再如何亲密,作为一国之主,谢谦与皇甫凤兮的立场也不可能完全一致,这也是她创建辰星阁的初衷。
在外人眼中,作为东上国主唯一的皇贵妃娘娘,皇甫凤兮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但只有皇甫凤兮自己知道,这云波诡谲的京城中,辰星阁是她最后的保障。若有必要,她连谢谦都不信任。
这个回答在预料之中,紫奕认同地点点头,又问道“阁主,还有吩咐吗,我现在就把命令布置下去”
皇甫凤兮静默不言,她抬头望着天上,此刻皎洁的月光映照着整个夜空,从树枝的空隙中望过去,有一种静谧的美感。她凝望夜空许久,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这样漂亮的月色,河焰也是有的。”
“阁主,你思乡了”紫奕试探性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皇甫凤兮应该不是一个这么伤春悲秋的人才对。
“是思人了。”皇甫凤兮瞥过凤眸,淡淡回答,“去吧,让姑娘们仔细点守狱,辛苦这段时间,过后每人都有重赏。”
“是”
紫奕的身影离开后,皇甫凤兮仍然望着天上的明月,脑海中渐渐回忆起妹妹出嫁的那一日,月色也是如此温婉而静谧。
林夏已经离开了,她必须替妹妹守护好这唯一的女儿,苏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