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翰学等人也是被吓得不轻。
什么时候自家闺女的身手这么好了
不是,这练家子的功夫,没个几年哪能练出这种水准
已经被制服在地的宁瑞也是有点懵,不是,说好的狐假虎威,受制于他,怎么短短几秒间就被反串还被制服了
宁瑞想不明白。
他只感觉脸痛,手也痛,浑身更痛。
“你放开他”安子瑜跑过来,冲着权杳咆哮,连受伤的安嘉树都不管了。
那一脸狰狞又心疼的样子,极具复杂。
权杳看着她,只觉心里很凉。
她平静的说,“安子瑜,我早前就说你是智障,你还不承认,权琳有句话说得没错,你就是舔狗”
“宁瑞这个人渣,都值得你这样维护,你还把他带到祝寿宴现场,存心搞事情,破坏爷爷的祝寿宴”
“我不该仁慈的,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表姐,就算上次你犯错,做了错事,我看在你是表姐的面上,我都原谅了你。”
“你竟然还不知悔改,联合外人来搞事情,真以为你是我表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既然知道我是你表姐,你有什么脸面资格对我说教”安子瑜的语气冰冷极了,看权杳也是像看深仇大恨的仇人般,带着点点讥笑。
果然是个不知悔改的智障。
权杳不想就这些话题争论了,说再多也只是伤心伤肺。
“子瑜,救我我好痛,你快让她放开我,我的手都断了”一张脸都被抵在地板上的宁瑞,痛哭零涕的嚷嚷着。
眼下能帮助他的,也就只有安子瑜了。
没见这些权家人,一个个冷着一张脸,恨不得暴打他一顿。
但一听到这求救的喊声,安子瑜双眼中立马泛起了心疼不忍,她带着哭腔,“权杳,你有话说话,你先把宁瑞放开,他的双手都被你弄断了,他绝对不会再动手了。”
权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当我是傻子”
安子瑜气得恼羞成怒,上前就想掰开权杳,她的双手用力是真大,但是依旧没有掰开。
权律和权煦登时上前,就要拉开安子瑜,谁料到异变突生,安子瑜捡起地板上的水果刀,那一刻,她的动作是真快到了极致。
狰狞着一张脸,水果刀就刺向了权杳的胸口。
“啊”
“住手”
“拉住她”
“安子瑜,你给我住手”
不管是主持台上,还是下面的酒席宾客们,都被这一出吓得惊慌失色。
连趴在地上的宁瑞都受惊了,他是怎么也没有料到,安子瑜为了救他,能做出这种举动
权德佑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倒,好在王佩兰和程若淑一直在两老身边,及时的扶住了老爷子,才没有造成摔倒在地。
奶奶也是被吓得一张脸卡白,气急攻心,脚下踉跄。
面对那刺来的水果刀,权杳大呸。
那一口口水径直吐在了安子瑜眼上,安子瑜下意识的闭眼抬手,借着这个机会,权杳弓起身,抬起一条腿直接踹向了她的肚子。
人发狠起来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
但安子瑜压根就没有学过格斗,在被权杳吐口水侮辱之下,不仅会下意识的闭眼抬手想要擦拭,心里也会受到这侮辱性,思维会在当下立刻被转移。
虽然这法子是恶心了些,可权杳就是想要恶心安子瑜
踏马。
真以为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几次三番主动找抽
被一脚踹得后仰直接倒地的安子瑜,瞬间就被权律和权煦制服了,心里一阵后怕。
任谁也没有想到,在那关键时刻,安子瑜竟然会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
“权杳,我要杀了你”
“你竟敢,竟敢这么侮辱我”
被两位堂哥制服的安子瑜,还在愤怒的叫嚣,权杳却没有理会她,冲一旁呆愣的权琳吼道,“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没看见爷爷都晕了
这要是抢救不及时,怕是真应了宁瑞的诅咒,红色变白事
淦。
今天这事闹得,权杳是真的憋着一肚子气,她都想发狠,直接意外弄死安子瑜得了。
至于宁瑞
这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他那点心思,权杳在接手后就看明白了,这家伙进了拘留所几个月也不是白呆的。
至少他不会光明正大的犯事,被抓住把柄再关进去。
今天这一出,他就是故意来搞破坏恐吓她,狐假虎威之下,老权家不止会被宾客们看笑话,她权杳也是被宁瑞任由欺负欺辱
只不过安子瑜这个变数才是真正的威胁。
以前权杳就觉得,安子瑜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现在看来这评价是真没有错,这个智障女人,疯起来六亲不认。
被权杳喊回神的权琳,一边担心的拿出手机叫救护车,一边问,“姐,你没事吧你真没事吧”
这样说着,她还走到安子瑜面前,抬起脚就对着她肚子踹了两脚,“垃圾,你不配当表姐你竟敢对我姐动刀子,你找死,你真的找死”
权琳是又惊又怒,这会事情解决,她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安子瑜身上。
高惠芬连忙上前拉住她,“你别踹了,冷静点,踹出事了怎么办”
高惠芬说着,还不忘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权书芹和安嘉树。
倒是一直安静在侧的安子期,眼中满是复杂,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去帮忙劝架,但他的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
在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感应到了安子瑜的内心,那极端的愤怒和仇恨。
可即便如此,她千不该万不该,拿着刀子对向自己的表妹
为什么会这样
子瑜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子期满心复杂,不止惊惧,也是担忧恐慌,那个可爱的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因为他来了南城读书,让妹妹缺少了家人的呵护爱护,才会一时迷了方向,误入歧途
此时,酒店保安总算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酒店保安肯定会露面。
只不过现场已经被制服,权鹿铭不仅找来了绳子,也又带着两个保安回来了。
等救护车来的时间,权杳将宁瑞和安子瑜交给了保安看护,爷爷是气急攻心,又犯病了。
刚才服用了速效救心丸后,脸色好转,但人还没有清醒。
大伯母程若淑掐了好几次人中,奶奶在一旁魂不守舍。
这本该是一个高兴的日子。
宾客们或多或少都没了用餐的兴致,权翰博招呼着几个兄弟,一边赔罪,一边让他们尽情用餐。
这是让人看了笑话,还要迎着笑脸给赔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