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城空琢磨着,这吴七公子之前一直没动静,莫不就是为了在这里等着呢?
这么一想,许城空觉得,虽然闵小公子那些天太纠缠的烦人了些,却也却是比吴七公子今日这做派叫人要更喜欢一些。
一旁的夏阿见许城空一直没说话,便问道:“公子,这事该怎么处置?”。
夏阿主要问的,是顺义侯府的事情。
此事牵扯到了顺义侯府,可顺义侯府这些年虽然稍稍落寞了些,吴太后却还在宫里戳着呢,总归还是有些资本的。
这事……不太好处置!
所以夏阿就忍不住问了问。
许城空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半晌之后嘱咐道:“先查清楚,看看今日的事情到底是顺义侯府里的谁指使的再说,至于后头几个,你们按照规矩处置就行了!”。
夏阿听见许城空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
却不知道,许城空依然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收拾那吴七公子了。
今日的事情,他可以不对付顺义侯府,但吴七公子以后很长一段日子却是别想好过的。
阿二的了命令便下去处理后头那些人去了,夏阿见许城空没有再吩咐的事情,便走到不远处守着去了。
核桃看看许城空,想了想,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这顺义侯府的人忽然来这么一出,是想干什么啊?”。
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明显么!
许城空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今日的事情,只怕与顺义侯那老家伙没关系,估计是吴博文暗中派人来的吧!”。
嗯,吴七公子名字就是吴博文,只是一般很少有人叫他的名字,多半都是称它七公子的。
这会子,许城空都直接称呼吴七公子名字了,可见心里是气的。
也是得亏凤箐刚才没出什么问题,不然的话,许城空只怕会更加不客气!
核桃听许城空这么说,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他:“公子是说,今日这事是那吴七公子派人做的?可是为什么……”。
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还是怎么的,核桃说着这话的时候,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凤箐所在的马车。
然后他就立马沉默了下来。
可不是么,早就听说那吴七公子对凤箐姑娘觊觎的很,可现在凤箐姑娘要跟着自家公子走了,就吴七公子那种心里阴暗的人,派人做点什么,那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就连没见过吴七公子几次的核桃也知道吴七公子是个什么脾性的人,可见吴七公子这些年也是够张扬的了。
许城空轻哼了一声,没回答核桃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回头你传信回去给管家,让他以后多注意着那吴博文一些……”。
说着,许城空扫了核桃一眼,问道:“至于该怎么做,不用我多吩咐了吧?”。
一看许城空这模样,核桃忙点头:“公子放心,奴才知道的,肯定会嘱咐好管家!”。
许城空这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核桃心里啧啧两声,又看了看依旧黑沉沉的天色,对许城空说道:“时间还早着,公子再休息会吧?”。
这回许城空就不反对了,反正事情都处理好了,他干坐着也是坐着发呆,休息一会也一样是趟时间。
核桃等着许城空靠着闭眼休息了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往后头找夏阿说话了。
马车里,因为半夜里闹的那一出,凤箐一时半会的没什么睡意,在碧玺的陪同下,应是耽误了好一会才睡着过去。
等凤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了。
一睁眼,就听见马车外各种声音,听着就挺热闹的。
碧玺这会不在马车里,正坐在车辕上看着周围人忙活呢!
昨个半夜里,许府那些被熏晕过去的下人们,清早便都醒过来了,完全不知道昨个夜里还闹了一出。
个别聪明的,虽然察觉到周围环境不太对了,却也没有嚷嚷什么。
因此,这会子,各处的人都按部就班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呢!
做饭的、打水烧水的、收整东西的,每一处都有条不紊的忙活着。
碧玺就那么看着,时不时和不远处的夏阿说上两句话,然后又与核桃怼两句什么的。
知道听见马车里有动静了,碧玺这才没好气的冲核桃翻了个白眼之后,转身就进了马车里头了。
碧玺进来之后,就见凤箐刚好套上外套,便忙上前帮着整理,然后又掏出梳妆盒来,准备给凤箐梳妆。
瞧着摆在梳妆盒里的那些个钗环,凤箐忙吩咐碧玺:“既然这些日子都要在路上跑,就不用弄太复杂的发髻了,简单一些就好!”。
简单一点,也方便一点!
碧玺虽然不太愿意,她觉得自家姑娘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美美的才行啊,但凤箐都这么说了,并且强制表示要简单点,她最后也只能是照做了。
最后碧玺就给凤箐梳了个略俏皮的花苞头,头顶一左一右上半拉编着麻花辫子盘在头顶两边,上面插着带一圈淡紫色的短流苏紫鹃花发簪,那些个流苏正好围着发盘一圈,而下半拉头发就只是编着麻花辫子垂在身前,下面用浅紫色的丝带系上蝴蝶结。
梳妆好的凤箐一下马车,那边正喝茶的许城空就立马看了过来。
看着这样打扮的凤箐,眼中带了些笑意。
以往在万花阁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平日里有所需要,所以凤箐总是梳着各式各样略华丽些的发髻。
像现在这样简便又略显俏皮的发髻,还真是没有过!
可许城空一想,凤箐如今也就才十五六岁左右,还是半大的孩子呢!
如今她这样一打扮,可算是显小了起来。
许城空一直定定的看着凤箐,直到她走到自己旁边坐下,这才亲手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他笑着道:“先喝些热茶缓缓,早饭很快就好了,等吃完了早饭我们再上路!”。
凤箐嗯了一声,接过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一转头见许城空还看着自己呢,一时有些不太好意思,缓了一下问道:“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我今日……是有哪里不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