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箐这么说,也因为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并不想因为她,而叫许城空耽误了自己的事情。
可许城空听见凤箐这么说,却是觉得有些心酸,在他看来,凤箐能养成如今这样的品性,虽然离不开小时候她家中的教导,却也也有她曾经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的缘故。
经过上次的事情,许城空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凤箐呢?
但是看着凤箐这样子,许城空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笑着说道:“箐儿不必担心这些,若是非得我出面的时候,我肯定是要去的,如今……倒是不着急!”。
这话一出口,凤箐就听着放心了。
然而,才回来的核桃却忍不住想冲许城空翻个白眼。
都因为那些事情让一行人停留在这个地方了,还能不严重?自家公子就是自己不想去忙活而已。
到最后,折腾的肯定是他。
核桃正琢磨着呢,就见许城空转过头看了核桃一眼,很平淡的吩咐道:“你既然要离开一阵子,就不用过来守着了,准备去吧!”。
核桃:……
核桃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应是,然后走了。
“是,那奴才就先走了!”
至于说去戳穿许城空……好吧,核桃还没有这个胆子。
许城空与凤箐也没在外面多坐,毕竟天黑下来之后,这农家院子里还是很有些蚊虫扰人的。
饶是碧玺一直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滔来的大蒲扇不停的给凤箐扇着,但还是叫凤箐被咬了两口。
许城空见此,忙不迭叫人去熏了屋子,然后催促着凤箐回去休息了。
倒是许城空自己,看着凤箐回了屋子之后,还与核桃以及夏阿说了很一会事情,这才休息去了。
这一夜还算是安稳,大概是之前在云来客栈那一次,许城空的态度吓到了某些人。
第二天一早,核桃就带着几个护卫队早早的离开了。
凤箐醒过来的时候,核桃早就没影子了,而且院子里似乎少了好些个护卫队的人。
半上午的时候,夏阿带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进了院子。
此时,凤箐正与许城空坐在院子中的梨树下喝茶呢!
这大夏天的,屋子里会显得很闷热,也就这颗大梨树下头坐着,吹吹风感觉凉快一会。
凤箐透过不高的篱笆墙院看着远处田野间忙碌着的村名,笑着道:“昨日来,我还想着若是能像这些乡下人似的,能住在这样山清水秀、宁静悠远的地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今日一瞧,我就觉得,若是叫我住在这里,大概……我也是住不久就得饿死了。”。
许城空一愣,疑惑道:“箐儿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凤箐转头看了许城空一眼,笑着道:“我虽然不能说是五谷不分之人,可叫我下地干活,只怕真的干不好!”。
许城空就笑,安慰她:“这么说虽然也对,却也不对!”。
凤箐就疑惑的看许城空,好其他为什么这么说。
许城空解释道:“每个人都各有所长,或许下地干活你的确不如田地里的那些老农,但你也有你所擅长的技术啊,凭着这些,就算是生活在这里,你也不会面临过不下去的情况的。”。
这话倒是也有道理。
凤箐沉默了一会,半晌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是!”。
许城空就笑凤箐:“你呀,没事怎么就琢磨这个了?”。
凤箐也跟着笑,想了想之后,然后说道:“大概是闲的,所以就胡思乱想了!”。
“许是这一路闷了,反正我们可能也要在这里住几天,不如我陪着你到处走走?这地方风景的确不错!”
许城空想了想,然后说道:“夏阿说,这村子前头山上有个古庙,听村子里的人说,那里求的签挺灵验的,想不想去看看?”。
凤箐虽然不是信佛之人,但听许城空这么说,倒也没什么意见。
正待凤箐点头应好的时候,夏阿就带着人进了院子。
凤箐并不认识来人,这段时间也没在护卫队里见过,但看那人着装,倒是与夏阿相似,稍一想就知道对方估计也是许家堡的人。
怕来人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找许城空,凤箐便放下茶杯,对许城空道:“想来夏护卫是有事,你先忙吧,我四处转转去!”。
“无妨!”
许城空拦住了凤箐,笑着与她介绍道:“这是冬至,许家堡第四护卫队的,前几日不是出了些事情,我便叫人传信回去让调人过来了。”。
冬至,也就是跟着夏阿进来的那个青年人,听见许城空的话,便拱手行礼,冲着许城空与凤箐唤了一声:“公子,夫人。”。
凤箐一愣,随后被冬至这一声‘夫人’叫的有些脸红起来。
她看了许城空一眼,见许城空似乎默认的样子,只得无奈的对冬至道:“冬护卫,你暂时还是与夏护卫一样,唤我姑娘吧!”。
夫人什么的……凤箐表示,她暂时受不起!
冬至看看凤箐,又看看许城空,见许城空一脸无奈的模样,只得又冲凤箐唤了一声:“姑娘!”。
凤箐点了点头,也不顾许城空的阻拦了,笑着与许城空说道:“大概是昏睡久了的缘故,这会子坐久了都觉得不舒服了,我四处转转,你们先聊!”。
说完,凤箐就忙不迭招呼碧玺走了。
许城空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只能好笑的摇了摇头,随着凤箐去了。
冬至满眼迷茫的看了夏阿一眼,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不是说,公子这会带回来的凤箐姑娘,就是他们许家堡以后的主母么?怎么这会瞧着……不太像?
察觉到冬至的视线,夏阿转头看了他一眼,当着许城空的面,他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冲着东子略挑了挑眉。
冬至更莫名了两分。
也不等冬至多琢磨呢,许城空就收敛了笑容,语气冷淡的问冬至:“从许家堡赶过来,如何今日才到?”。
冬至忙收敛的旁的心思,低头应道:“公子恕罪,属下来迟了,请公子责罚!”。
许城空看了冬至一眼,淡淡的道:“责罚的事情且再说,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