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凤箐与许城空两边都是没有直系长辈在的,所以订婚典礼并不复杂。
只是很简单的走了程序,这订婚典礼就算是成了。
之后不过是吃吃喝喝。
凤箐在福嬷嬷的伺候下,有条不紊的走完了程序,拿到了婚帖,确定了婚期等等事宜之后,便再次回到了雨潇楼。
中午与晚上还有宴会。
中午请的都是许家堡以外的人,凤箐走了过场之后,便不必在露面出席了。
而晚上是许家堡内部的宴席,凤箐是需要出现的。
因此她这会也可以在雨潇楼歇息半天了。
这会子,打发了福嬷嬷等人都下去歇着去了之后,凤箐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沉默了半晌没有动静。
等回过神来,一低头却看见了摆在梳妆台上那个绒布袋子。
这个,是那天楼煞送来的东西,后来因为许城空的出现,凤箐就一直没顾上看。
如今……
凤箐拿过那个绒布袋子,顿了顿,这才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铁牌来。
很质朴的贴牌,女子小半个巴掌大,漆黑一片,一面上只有一个锈银的令子,另一面上头似乎画着的是一个塔楼,也不知道画的是个什么地方。
其余的,就再无其他了。
凤箐看着愣了一下,将这块牌子拿在手里,一时很有些莫名的感觉。
她从没见过这个东西,并不知道是作何用处的。
可楼煞给的……
凤箐想了想,没想明白,半晌叫人将碧玺叫了进来。
碧玺正在对面小房间里坐着歇歇脚呢,听见凤箐叫,就赶忙过来了。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凤箐嗯了一声,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碧玺一愣,然后忙不迭的关上了房门。
她疑惑道:“姑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凤箐点了点头,说道:“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认个东西,看看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碧玺问:“姑娘要看的是什么?”。
凤箐将手里的牌子摆了出来,凑到碧玺面前,轻声问道:“这个东西,你认识么?”。
碧玺一愣,忙将牌子拿了过去,左右翻看了两下:“这后头的塔楼画,是无影楼令牌后都有的标志,可是这令牌上什么都没写……”。
说着,碧玺有磨蹭了两下,然后拧着眉头说道:“这个令牌制作的材质、手艺的确是厨子无影楼,可这个令牌奴婢以前从没有见过。”。
说实话,忽然在这里看见这么个东西,碧玺都愣了一下。
好在,碧玺很快就响起了前几天楼主出现的事情了,想来这个东西就是楼主那个时候给姑娘的。
心里这么想着,碧玺就小声问道:“姑娘,这是楼主给的么?”。
凤箐点了点头:“是!”。
碧玺就疑惑了,好奇的问道:“那,楼主将这个东西给姑娘的时候,就没说到底是怎么用的么?”。
怎么用的?
凤箐仔细想了想,半晌颇为无奈的说道:“他并未说这里面是个令牌,只说是从烛阳城过来的时候,路上偶然见到的东西而已!”。
“这怎么可能,这材质,这标识,这做工,明显就是出自无影楼的东西啊!”
碧玺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这话,作为无影楼的前员工,她怎么可能将这种东西认错的?她们无影楼的探子,都有辨识令牌的能力。
这东西,碧玺十分肯定是出自无影楼的东西。
凤箐无奈的看了碧玺一眼:“楼主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当时又没看,哪里知道会如此?”。
她并没有怀疑碧玺判断的意思,只是这个是东西也的确是楼煞给她的啊!
碧玺默了默,然后想起什么问道:“那,姑娘要不奴婢去打听一下吧?”。
“暂时先不用!”
凤箐直接打断了碧玺的想法,她想了想,说道:“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何用处,但我现在也没有需要做什么的事情,这东西……”。
碧玺看向凤箐。
过了一会,凤箐才继续说道:“这东西就先放着吧,其他的等回头再说吧!”。
碧玺哦了一声,虽然的确很好奇,但想着凤箐的话,她也就没多问了。
不过么,碧玺心里琢磨着,既然是楼主亲自给姑娘的东西,应当就不是什么普通东西才是吧?
所以,就算是东西特别一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
想明白了,碧玺就不再抓着这个事情琢磨了。
凤箐看了那令牌一会,然后又从新装进了绒布袋子里,然后寻了个首饰盒子出来,就将东西放进了最底层。
放好之后,凤箐才对碧玺说道:“好了,忙了一上午,你也去歇息会吧,我睡会,晚上还有宴会,过会准备一下!”。
碧玺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姑娘今天起早了,可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凤箐点了点头,碧玺伺候她睡了之后,这才出了卧房。
今天着实跑来跑去的忙累的很,凤箐虽然心思重重的,可真躺着了,没多时还真就睡着了过去。
一觉睡到半下午才被叫醒。
青玉几个麻利的伺候凤箐梳洗换衣服整理好,凤箐又喝了一盏绿松特意熬的燕窝羹,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凤箐这才起身往宴楼去了。
晚上的宴会,是许家堡内部的宴会,来的人多是当初那次宴会来的人。
不过就是人更多了些。
毕竟许城空与凤箐订婚,当初不在许家堡的人,这一回可都赶回来了。
当然了,也有一些上次出现了,但是这次却没有出现的人。
比方说,上一次严府一大家子基本上都来了宴席,但今日,严府也就一个严老爷来了,其他人,就是严大公子都没出现。
更别说是严静了。
自然,严老爷虽然是出席了,可是席位被排的十分的可怜。
光是看席位,一众眼明心亮的就都知道许城空对于严府的态度了!
呵呵,到底这严府如今的当家只是许家堡前主母的继母的儿子啊,到底不是亲的血缘,还是很有些差别的。
可以说,这次的宴会,除了这些个小事,其他的都是一切顺利了,完全没有出现类似上次宴会上的那些个糟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