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裕亲王妃是宗亲遗孀,忠烈家眷,萧晙再想摆架子也不会选在这时候摆。
他没再二话,唤来立江命他去请晏游大夫走一趟裕亲王府。
见状,赵若又福了福身,“多谢太子。”
她是真的欢喜,眉眼弯弯的显得心情极佳。
萧晙看了她会,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你进宫,就是冲着本宫宫里的大夫而来?”
“不是。”赵若还真差点忘了来意,上前两步道:“听说你找到了赵苏?”
萧晙依旧懒洋洋的半靠在那,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太子殿下怎么没告诉我?”
萧晙嗤笑一声,反问道:“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他的语气太理所当然了。
赵若竟然哑了半晌。
“你是本宫什么人,本宫宫里的事情,难道还需要与你交代?”
这人语气一本正经的,还带着刻意的疏远。
赵若也不知是为何,心里徒然一滞,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
明明萧晙对她的态度素来也称不上好,冷言冷语外带嘲讽不是没有过,但以前的那种冷声里总归带着几分赌气般的故意,她听着不是很在意,甚至还觉得幼稚。
但这话一问,很认真。
她想了想,似乎自己还真没有什么立场要求萧晙做交代。
他是东宫的太子,而赵苏离开了赵家就跟赵若没关系了,太子私下里做的事,又为什么要跟她做说明?
“我上次说,如果有关于赵苏和楚岩的消息……”她自己的声音都很虚。
的确是说过,但萧晙为什么要依言做呢?
这话,在萧晙的注视下,她自己就没把话说完。
赵若声音闷闷的,带着恭敬和疏离,不再似从前那般放纵恣意,“那我能请问一下太子殿下,您准备如何对待赵苏吗?”话落,她像是还觉得不妥,又添了句:“殿下如果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萧晙双肩微顿,坐直了些。
好像忽然就没了兴致,他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坐。”
有时候人就这样,你越客气对方越不领情。
赵若也不知怎么想的,才在心里打定主意把他当太子看待,本意是不想忤逆的,但见对方一如往日般请她入座,再想到方才他的语态,脱口就是:“多谢殿下美意,不敢。”
萧晙纤长的手指僵在半空中,缓缓才收回来。
爱坐不坐。
他这样想,就改去看窗外的风景了。
赵若隐约知道他应该在为上次分别时自己的反应而生气,但有些话早说清楚了也好,何况都已经说出去了,总不可能再收回来。
至于她那次说的关于沈琦的话,也没有后悔。
但见眼前人反应,今次是不可能与她好好谈话了。
但有些关于赵苏的话,她不得不说:“赵苏是前大将军苏统之女苏棠的孩子,苏家当年满门被斩,她算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了。
太子殿下如今执政,也要多注意下武将。虽说大部分兵权都尽在您的舅舅武宣侯手上,但分散各地驻守的诸位将军手中所持的兵力,如果聚在一起也不容小觑。”
她说着走过去,将上次在密室里找到的玉佩放在萧晙面前的矮几上,“这个玉佩,应该和苏家有关,殿下可以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