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重孙的母亲倒挺欢喜盛文君的来到,又是斟茶,又是请上座,扯着盛文君说了好半天的话,又提到自己小儿子比盛七七大不了两岁,盛七七她上次见过很是喜欢。
言外之意很明显了,这是想替自己小儿子张罗门亲事呢。除却老祖爷还算亲些的关系外,往下了算,他们这些辈分的人压根儿算得外人,娶了她这族长身份的女儿,简直就是高攀。
这妇人,算盘打得还挺精。
碍于老祖爷这层关系,她还是见了见她口中的小儿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言谈举止也是极为得体的,颇有大家风范的样子。想想自己的小女儿七七也是成人了,找个婆家虽不急但也是可以提上日程的,便答应这妇人让彼此的孩子见见,最好是她儿子去她家一趟。男子理应主动些才是。
所以,知道梅家小儿子要来,盛文君吃完早饭就出去了,故意派些家务活给盛七七做好使她留在家中。
另一边,梅家小儿子梅松昨天莫名其妙就被阿妈“召见”着去见了另一个人,那人他知道,是云莱的族长,他见完,说了几句就走了,全是些客套话罢了。结果今天就被他阿妈要求去族长家见族长的小女儿,说是给他指派了个好亲事……
天知道他有多抗拒父母给指派的婚姻,他这辈子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娶,所以打死也不会去的!
无奈他阿妈以死相逼,他阿妈他知道,只是吓唬人的,但看见那把刀子抵在阿妈脖子上他又心软,嘴快着应了。
刚出门就撞见大哥梅武,心底的叛逆还是让他灵机一动,撒了个谎让大哥替他去了。当然,他可没说相亲的事儿。
这边,盛七七还在家里劈着柴呢。
她就纳了闷儿了,也不知道阿妈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叫她在家劈柴。家里的柴不向来都是阿爹劈的吗,从没使唤她做过这活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盛七七开了门,是位她从没见过的少年。云莱这般大,想来是住在偏远些的族民吧,有少许没见过的面孔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找谁?”
“盛七七?”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顿了下,又都笑了起来。
盛七七招呼他进屋,给倒了水,按客人的待遇招待着。
原来这人是来找她的,说是他阿妈让来看看她的,主要上次互相见过,他阿妈对她印象极好,这回特意让他带了些水果过来。
“上次?”盛七七想了会儿才记起,前天确实见过。哦,对了,其实他她也在客房见过,实在是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有些尴尬,只胡乱扫了一眼,这才忘记是见过眼前这人的。
“在我家客房,你忘了?”
“记得了。你叫?”
“梅武。”
“梅,武?!”盛七七将他上下一打量,这人,就是二姐喜欢的那个梅武?长得是中规中矩,瞧着像是有把子力气的,很是壮硕。
拿手指戳了戳梅武手臂,硬邦邦的,怕是没少做重活。不过也是,家中老大嘛,顶梁柱子,也难为他了。
梅武疑惑,“你这是?”这小姑娘,还真跟她姐姐不一样,倒挺稀奇古怪的。当时梅松让他来,他也就来了,主要是能明目张胆的和盛采阳相见。
不过,现在看来她家的这位小妹子倒有趣的很,同那日在客房见到的简直没差。盛采阳他算是尝过了,也就那样,总缺了些什么,现在见到她这小妹子,他总算知道缺什么了。
说着将袖子撸得更高了,好让盛七七看得更仔细些,“想学吗?我教你啊!”
盛七七忙摇头,“不了不了,女孩子学成这样不会好看的。”发现梅武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开始有些不自在,催促道,“不是送水果来看我的吗,要不你回去替我谢谢你阿妈?”
见梅武的眼神毫不避讳的在自己身上看,盛七七心里不由一阵不快,她真替二姐担忧,这梅家的大儿子居然是这种人,二姐到底怎么看上他的,喜欢他一身子腱子肉?还是喜欢他色咪.咪的表情?
越看越觉得恶心,偏这人还看她看得光明正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急,我阿妈让我来看你,我哪有敷衍就走的道理,可得好好看看才行。”说着端起桌上的茶壶走过来,往盛七七杯子里添着茶水,就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盛七七是客人一样。
盛七七将面前的杯子拿了开去,哪知梅武手上倒水动作却没停,水壶里的水淋在她手上。这是刚沏好不久的茶,茶水滚烫,这会儿盛七七直烫的水杯也掉下地去,蹙眉吹着手背。
梅武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赶紧跑来抓过她的手,细细的给她吹气,“烫着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好了。”像哄孩子似的。可手却不老实的往盛七七手腕上面摸去。
这人要不是二姐喜欢的人,她早就发火了,这会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不顾手背的疼痛一把甩开梅武。
“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指着门外怒吼道。
这回倒像是真的要给她擦药,手里拿着不知道是刚才翻找出的还是他本身就带在身上的药。
盛七七挣扎着要跑,一脚踩上梅武右脚,无奈梅武是习武的哪里惧怕这点痛感。盛七七再要往他胯下踹,却被梅武警惕地闪开。
盛七七总算是知道她二姐看上这男人什么了,是惊人的力气,不然还能是什么?这男人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锢她跟只小鸡仔一样,很难在他的禁锢下逃脱出去。
她只能使用一扫腿了,显然是用对了,梅武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就要载下地,却手快的拉着盛七七当垫背的。
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带着不满的质问。
地上两人抬头朝门口一看,这怒气冲冲的,眼里的怒火仿佛要把他们焚烧殆尽的人不是盛采阳,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