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候在皇宫门口外,低着头等待,似乎等得有些久,时不时探头探脑的张望着皇宫里头。
见一抹身影被人推出来时,他立即上前,粗声道:“主子。”
沈言谨摆手,广袖翕动。
“那奴才恭送大人了。”
太监尖着嗓子,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委身在后,低着头。
沈妄接过推轮椅的任务,他看到了把脑袋缩入翅膀的某鸟,忽然觉得有些搞笑,不过他倒是不敢笑出声。
进了马车,在回清修府的路途中,一向沉默寡言的沈言谨居然开了口,“沈妄,去医馆。”
萧嚅原本还在害怕被某揪着就是一顿折腾,但听到这话,便忍不住想,难道沈言谨的伤口恶化了?
上朝前一天听说恢复得不错,怎么突然…
暗暗捉急的萧嚅恨不得亲自观摩沈言谨的伤口,不过为了某人伤势着想,硬是忍下。
沈妄的想法和萧嚅如出一辙,他也觉得是自家主子的伤口恶化了,下意识的放慢了马车。
免得把主子恶化的伤口又颠簸出个好歹来。
车轮辘辘,终于到一间医馆面前,沈妄下了马车,伸手将人从马车上的踏板扶下,放置一张轮椅上。
顿时周围传来惊呼和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不过,沈言谨和沈妄并没有在意,无视那些目光,慢条斯理的踏入了医馆。
大夫看到气度不凡的沈言谨,也先是一愣,后才从柜台里走出,问:“这位小公子所为何事?”
“我家公子的伤势恶化了你快……”
沈妄的话还没吐露完,就被沈言谨打断。
“看看它怎么了。”
从?兜里掏出趴着不动的小肥啾,举到大夫面前。
原本神色凝重的大夫:“……”
手脚慌乱,语无伦次的沈妄:“……”
趴着不乱动怕影响某人伤口的萧嚅:“……”
面色整齐一裂。
最先恢复的大夫眉峰那是一皱,正要开口赶人,却看到他从袖子里拿了两枚银两,清冷道:“只要能治它,这便是诊金。”
“这…老夫试试吧。”
其实他不是看在银子上,而是因为少年那双吃人的眼眸,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也许自己真的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脸懵逼的萧嚅被大夫检查起圆滚滚的身体体,还他娘的被拨了一寸毛发,气得它就是一口。
许久,大夫才慢条斯理的说:
“没什么问题,这是只雌鸟,许是想交*了。”
萧嚅:“!!!”
我艹芔茻!
滚尼玛的狼虎之词!
什么狗屁诊断,庸医,这绝对是个庸医!
沈言谨:“……”
半晌。
他眉峰皱了皱,冷声说道:“不好配。”
萧嚅:“……”
沈言谨你这个小王八蛋狗东西,怎么不直接被刺死在沈家庄里!
大夫叹息,收了诊金说:“无碍,我看你这小鸟的品种十分稀有,定是不容易的,我这便给它开一副药,你每日熬半杯喂食便可行。”
沈言谨颌首,等到大夫抓好药递到面前,示意沈妄收下后,离开了医馆。
萧嚅气急攻心,趴在离沈言谨远远的角落里,恶狠狠地用小豆眼瞪着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