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灭他,它绝对不会手软。
沈言谨广袖翕动,他把茶杯搁置桌面,金丝领口内的脖颈微扬,他侧头看向窗外,眸光透过窗户看向远处。
满头墨发披散在身后,唯有耳边的发丝被一根发带整齐的束起。
虽然天天看着小王八蛋那张令它心生妒忌的脸总是平静的模样,可有些时候,它总能感到这个人表面虽平静,但背地里却很孤寂、很不平。
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竟是皱起了眉峰,放在桌案的手轻轻敲击几声。
“啾啾?”
沈言谨停下敲桌的手。
最后道了句:“要换。”
换啥?
它真的跟不上小王八蛋的脑回脑,为什么他能拿捏死它,它却连他基本想干什么都不知道…
某鸟气急败坏的想,难道是自己智力退化了?
午后不久。
国子监的安宁被打破,某一处小住房内,有人忙进忙出,似是在赶制着什么。
一开始大多学生不清楚在搞什么。
可当看到匠工和搬来的材料,他们要还看不出就是蠢。
此时,萧嚅终是明白某人说的那句要换是什么意思了。
换床。
沈言谨想把原来的床换掉。
让工匠过来重新整合一张新的。
至于为什么要换。
因为它变成人时,躺过那张床!
这牲口嫌弃它变成人时的身体,还厌恶得想直接撕了它。
这让萧嚅整只鸟都不好了,它真的有那么丑吗?
还是单纯讨厌除了女主以外的女人靠近他?
这二个理由显然都很不好。
新床合起,因为木材整齐,只需细心的整装便可。
花费时间不长也不短,饭点过后不久就已完工,让萧嚅好奇的不是新床,而是沈言谨搞这么大动静,国子监的院长和先生似乎都没有反应,像是默允他这么做。
不过,倒有不少学生来讽刺。
见沈言谨理都没理他们一下,气得鼻子都歪了,恶狠狠地瞪一眼,带着书童转身便离开。
剩下的学生面面相觑,见看不到热闹,耸耸肩也跟在后面走了。
沈言谨心情'愉悦'地洗了房门外草坪上种的花。
等等…这'愉悦'是怎么回事。
没等萧嚅苦想,就听到有两个远离的学生惊叫出声,把身边的都吓得够呛。
学生们先看了那两人一眼,不过几秒时间,以最快的速度退离两人,有些心里脆弱的直接惊叫:
“啊啊……”
被巡逻的侍卫察觉,便上前查询状况。
“发生了什么?”
“他们…他们脸上,都生了红疮,好多好多!”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得又连忙后退几步。
鬼知道那两人到底因什么生了那东西。
他们所怕的,是这两个人会不会是感染了瘟疫。
“快,都疏离人群,不要太靠近他住。”
一群学生纷纷后退,也不敢直接离开这里,他们自知如果自己也被感染,这么出去,会把瘟疫给带出去。
怎么说也是国子监的学生,他们平日里纨绔、顽固了些,可到底做不出把瘟疫感染给其他人的事情。
这大片地方有恐慌和平静。
恐慌的是那群来这里看热闹的学生。
平静的自然是那一人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