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老太医随便抓了几把药材,包起来丢到他们的怀里。
声音苍老又威严:“不是瘟疫,是过敏。”
说完,随意的瞥了眼一脸平静浇水的沈言谨。
就带着太医院的其他人离开了。
趴在地的两人先是止住哭声,呆了一会,便相互扶着对方失魂落魄似地回到各自的住处。
萧嚅乐得清静,这群人快点走最好,搞得它都不能随便乱动。
等最后一个离开,它便从沈言谨的衣襟里扒拉着趴出来,跃上沈言谨的肩膀,本想用脑袋蹭蹭它光洁如玉的脖颈。
想到自己正在长出来的羽毛,还是选择停下。
对某罪魁祸首表示自己的羽毛一天没变回以前的模样,那它就一天不蹭他,当然…也不让他摸它。
当夜睡下前,萧嚅惨遭毒手,它脖子处刚长出来的羽毛。
又没了。
……
御书房内。
老皇帝倚着龙椅,身边的美艳女人摘了几颗水果清洗后,用一方绣帕轻轻擦拭去表面的水珠,倾身将手中的水果送入老皇帝口中。
女人穿着碧琉广?裙,头戴七步摇,发丝高高盘起,一丝不苟的模样。
那张漂亮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眼角上挑,一双狐狸眼透出勾人心魄的魅丝。
她喂了几颗老皇帝,又自己吃了几颗,老皇帝像是默许了她的无礼,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爱妃。”
忽地,老皇帝看书是动作停顿,他那张皱纹明显的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
女人娴静的回了声:“妾身在。”
“依爱妃来看,环安城…”
“皇上,这等事情您还是……”
女人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像激起千层浪,藏在?子里的小手指都颤了颤。
这狗皇帝,难道知道她暗中派人去援助刘墨的事情,她身边真的有狗皇帝的眼线?
想到这,女人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煞白。
“呵呵…爱妃呐,你近来怀有龙种,身子骨得多多小心,注意着点。”
老皇帝伸过苍老的手,拍拍女人那双纤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背,语气格外宠溺和爱护。
女人娇嗔道:“是,皇上。”
眼底冰冷愈来愈强烈。
只要狗皇帝一死,那么,到时候她腹中的胎儿肯定会保不住。
她知道其余几个贵妃的心思。
更明白,老皇帝真正的枕边人会做出如何的动作。
只要刘墨安全,那些女人就不敢明目张胆着来,至于背地里,她自然有对付的手段。
刘墨啊刘墨,你可千千万万不要死在环安城。
只有你活着,才是我最大的依仗。
…
且说这一个月,日子也算安静,除了柳千佛那长舌妇时常来骚扰沈言谨和它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长眼的人打搅。
而那两个脸长疮的学生惨兮兮的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原因无它,他们其实不止脸上长,就连双脚、双手也长了个遍,后面羞于见到其他的学生,就一直不敢随意出门。
两人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每日躺在床上痛苦万分,恨不得自杀了事。
不过他们胆子小,怕死得很。
院长知道那天的事情也没说什么,只是小罚他们病好后打扫几个月的茅厕。
这事也就敷衍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