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的话令众臣倒吸一口气。
那名负责京城护安的南衙部头领咬牙切齿,暗暗瞪了眼。
沈言谨:“臣遵旨。”
见他应旨,老皇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后,便又将目光投到某个人身上。
“珣爱卿,可有国师的消息。”
珣简站起,上前拱手:“无。”
老皇帝刚疏展开的眉梢又紧皱起来,他声音苍苍透露着威胁:“尽快寻到国师,十年一的求雨不得有任何闪失。”
珣简:“臣遵旨!”
……
正被老皇帝四处搜查萧嚅此时此刻正趴在几张废纸手,一手托腮一手画符。
嘴角边沾了墨汁,也没注意。
只是有点痒,抬起胳膊就那么一擦,嘴边光荣地留了个黑色的印子。
某人毫无所知,画完还吹了吹,拿到一旁晾着。
“笃笃……”
萧嚅最后一笔歪到了地面,她皱眉地爬起来,去到门口将木门打开,入目的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她猛地一怔,想到什么似的嘣地一声重新把门关上。
看着满地的符纸,和凌乱的房间,她噎了口气似的再次打开门,快速地冲出再把门关上。
动作一气呵成。
背靠着门,萧嚅抬头问了句:“找我有事?”
对方瞥向她,目光落到那印了半边脸颊的黑色印子,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看不清的复杂神色。
“午膳。”
呃嗯?
然后?
沈言谨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眉间的阴森逐渐加深。
“哦…”
迫于压力,萧嚅也顾不上他相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一口直接应下。
待坐上马车出了清修府后,才后知后觉:原来是去天下第一楼吃午饭,这牲口最近怎么越来越反常了。
自从他的年龄渐长,他就很少在外面吃饭,也很少会去参加什么宴会。
除非是皇帝和一些大臣的邀约,他都不会随意离开府。
很多时候办事都只是吩咐沈妄,以至于现在萧嚅隔三差五才能见沈妄一面。
秋小安更忙,自上一任管事离开后,他接任了清修府的管事之位,整个人像老妈子似的管这管那,帐本和日常开售啥啥的一天忙到晚。
下了马车,萧嚅跟在沈言谨身后,慢步跨入。
小二抢着上前伺候,场面几度慌乱,碍于沈言谨官职加身,又是皇帝跟前红人,对他垂涎欲滴的官二代不少,可要说上前搭讪的…一个也没有。
命和美色当前,命自然更为重要。
但有些色令智昏的人,偏偏作死往剑口上撞。
萧嚅和往常一样点了几个菜,便坐在位置上发起呆。
她脸上那块黑印子还没擦掉,整个人看着傻乎乎的。
而坏到骨子里的某人连一句提醒也没提,只是偶尔看着那黑印子,眼底泛着笑意。
萧嚅哼哧哼哧用完膳食,在沈言谨低头用膳时,快速打了个饱嗝。
整个人懒羊羊的倚着墙面,看沈言谨吃饭。
鬼知道她抽什么风,吃饱了看谁不好,非要看那牲口。
沈言谨停下用膳的动作,从兜里拿了块素帕,递了上前。
萧嚅:“呃?”
伸手接过时,指腹似乎被对方的手指轻轻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