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言谨和萧嚅进了天牢。
进去前,张夫人嚣张跋扈眉飞色舞,像是解了心头大恨,乐呵呵开口讽刺:“小杂种就是小杂种,呸!”
令萧嚅好奇的是,沈言谨居然任由沈府的人压着他送进了天牢。
因为她是和沈言谨一起的,那姓张的女人也把她捉去了。
这可能就是别人口中的同甘共苦?
回神时,萧嚅已经坐在牢房里唯一的石床上了。
官兵也许看在沈言谨的脸上,没有多做为难,见萧嚅同是被压进来的,也就关到一起了。
见人都离开后,萧嚅干脆:“为什么不反抗,让他们把我们捉进这里来…”
沈言谨没坐,他站在石床前,瞥了眼脏乱的席子,眉梢微微皱起,神色冰冷:“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有把握的东西。”
所以,这也是个计谋?
但她为什么没想明白。
沈府借此想除掉他,还搞得那么大动静。
“你知道还这么冷静,你现在是个小官啊沈大人,这要怎么出去?”
沈君决在朝廷上职位高出沈言谨许多,如果他想这么弄死沈言谨,那不是像捏只蚂蚁一样么。
虽然男主有金刚不破的身体,欧皇一样的运气,但也不是次次作死都能全身而退的。
沈言谨:“走出去。”
那不然呢?还想被抬出去?
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萧嚅单手托腮,盘起膝头,目光巡视起牢房。
有些半死不活的罪犯躺在石床上,而有些哭爹喊娘,嘴里叽叽歪歪的叫嚷着自己很冤。
萧嚅心道:她和沈言谨也挺冤的,尸体自己跑了被说成毁尸灭迹,这还没法反驳,不然人家便说尸体就躺在那里,难道会自己跑?
当然会。
今晚得在牢房凑合凑合了。
萧嚅整理了一下石床,但还是很脏,她只能仔仔细细清理一片地区,打算将就坐一晚上了。
可她才擦完,就被人坐了下去。
萧嚅:“……”
她怒气冲冲甩下帕子,转身走到牢门前,对着铁门狠狠踹上一脚,然后背对着某人蹲下。
夜晚。
牢房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萧嚅背靠着铁门,闭着眼睛。
由于牢房的唯一小窗口对着铁门,月光从小窗口打进来时,正好印在了萧嚅头顶上方的发丝上。
为此渡了一层银色光芒,增添几分灵动静谧。
“萧嚅。”
“萧嚅。”
“萧嚅。”
萧嚅正昏昏欲睡,还以为某个狗东西打搅自己睡觉,不悦的开口:“干什么!”
一开口,坐在石床一角的沈言谨便将目光投了过来。
“等等…不是你在叫我?”
萧嚅突然想起,这家伙很少这么叫她,偶尔有过一两次,但叫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缠绵悱恻?
她立即听出不对,手里捏着符纸,寻着声音来源探去。
因为四周很黑,萧嚅走得格外小心翼翼,她走着走着,忽然踢到了什么,不由自主伸出手触了过去。
“沈言谨,你杆这儿做什么?”
身后不远传来某人冰冷的声音:“你认错人了。”
萧嚅:!!
她立即后退,却被对方扼住手腕往前一拽。
一个哼笑的轻亮嗓音随即传入耳朵:“没想到你能碰到我,有意思,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