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看了眼,便确定是昨天晚上沈言谨给她戴上的东西。
“这个…”
她抬了抬手,询问似的把目光投了过去。
沈言谨:“没什么,捡来的小玩意。”
捡的?
萧嚅暗暗翻了个白眼,还能再扯一点吗?
自己有什么毛病不知道?这种东西要真是捡的,她能倒挂在树上一整日。
因为她觉得,哪怕是银子,只要是掉地上的,他绝对不会去捡。
知道某人不会告诉自己,萧嚅只能憋在心里了。
她又看了眼红绳。
黑色捆绑处好像是用很细的线编成的。
有点像…人的头发。
谁会拿人的头发弄这个,有病么,肯定不是。
思索无果,萧嚅把事情抛到一边。
想别的去了。
……
在牢房里呆了两天一夜后,终于有人来了。
但萧嚅没想到,会是老皇帝本人。
“国师啊,你受苦了,朕也是刚得到的消息。”
老皇帝一脸焦虑,命人把牢房的门打开后,快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扶萧嚅。
沈言谨倾身隔开,拱手行礼:“参见皇上。”
“沈爱卿,你也受苦,那沈君决也太不是个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关进来,简直无法无天,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又想到沈言谨曾是沈君决的父亲,还以为他顾及血缘关系,便又道:“沈爱卿若有顾虑……”
沈言谨冷声回:“臣未有顾虑。”
老皇帝颌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之后说:“我已经知道你和国师住一起的事情了,国师暂时也不想离开,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伺候国师,若国师出差池,你难逃责任。”
这算下马威吗?
对沈言谨?
老皇帝敬你是条汉子。
“臣遵旨。”
三人慢步走出天牢。
踏出门口的一瞬,清新的空气环绕在鼻间。
萧嚅抬眸,便见两辆马车已经候在了外面。
马车前站着的分别是沈妄和秋小安。
见老皇帝和主子出来,两人跪了下来。
“国师这两日受累了,且先回去好好歇着吧。”
萧嚅点头,目送老皇帝坐着龙辇离开了。
秋小安:“主子,萧姑娘…不对是国师大人,没事吧?”
都知道自己是国师了还能面不改色问出来,不愧是老妈子,对得起这称号。
萧嚅:“没事,就是饿了。”
秋小安温和笑了笑:“国师大人请上马车,这就回清修府。”
瞥了沈言谨一眼后,萧嚅踏上了秋小安驾驶的马车。
马车车轮辘辘往清修府赶去,途中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萧嚅掀开窗帘就往外看了眼。
“不可能,她只是小杂种的丫鬟,不可能是国师!一定是她在骗人,不可能……”
张夫人正被一群人压着前往天牢的路上,身后还连带沈君决和一些妾室、庶子庶女。
嫡子和正妻倒是不见身影。
沈君决气得额角青筋突起:“你闭嘴,都怪你这个贱人,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张夫人:“你还骂我,这分明是你…”
话到了嘴边,张夫人重重咽了回去她眼神慌乱,说的话不利索起来:“都是我,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