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跟刘备结盟?
吴夫人看了貂蝉一眼,直接问道,
“你可有私心?”
“确有私心。”貂蝉没有隐瞒,这种事其实也隐瞒不了。慈航静斋扶持刘备在荆州上位,貂蝉帮刘备自然不会没有原因。
“你这女娃倒是坦诚。”吴夫人宽慰一笑,“难怪权儿会喜欢你。”
“夫人可是同意了?”貂蝉趁机问道。
然而吴夫人却是摇头,
“以我的性子,以孙家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同意的。我们喜爱忠臣,不耻别有用心之辈。”
说到这里,吴夫人话音一转,
“不过,如今江东的主事者毕竟是权儿,我了解我这个儿子,遇到这种情况,他必然会说:结盟有结盟的好处,不结盟有不结盟的好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帮自己人一把?”
貂蝉脸上一喜,连忙起身,
“多谢夫人!”
“先别急。”吴夫人抬手阻止貂蝉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有用吗?你这样做就能把周瑜的注意从我们这边转移开?”
“周瑜乃主战派,早在江东占领益州之前,周瑜就一直觊觎荆州之地,所以,他必不愿跟刘备结盟,如今天下未定,背弃盟约可是大忌。此举,能最大限度转移周瑜的目光。”貂蝉回道,“就像夫人刚刚所说,如果是仲谋,他也必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周瑜不会因此就怀疑到我们身上。”
如今周瑜被孙权册封为大都督,管辖益州之地,换句话说,他不可能长期留在江东,此间事了,周瑜就会回益州镇守,也减少了被他发现问题的可能。当然,归根结底,最大的原因还是压根就不会有人认为孙权偷跑了。所有人的关注点只在于孙权到底伤的重不重,死没死。
北方,幽州,
“甄宓回甄家了?!”
接到情报,袁熙猛地站起,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确实让人惊喜,不过惊喜只是一闪而逝,在袁家这样的家族长大,袁熙的所思所想必然要比常人多上几分。
“不对,甄宓回了邺城,甄家应当第一时间联络我,为何还是暗探传来的情报?”
甄家的目的就是攀上高枝,不论甄宓自己怎么想,甄家人肯定都是识大体的。而现在,甄家人居然会帮甄宓一同隐瞒,那说明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一旦被别人知道了,甄家将有灭顶之灾!
一时间,袁熙脸都绿了。他作为一个男人,而甄宓当初又是带着婚约离家,现在是什么样一个结果,傻子都清楚!如果不是他心中一直还留了一丝念想,故而在甄家留了一个眼线,不然的话,如今这事谁能知道!
“来人!”
袁熙气得立刻就要去把甄家给灭了。
“等等。”袁熙立刻又揉了揉眉头,毕竟是袁绍的儿子,面子还是要的,要是大张旗鼓的找上门去,很快这事就将传遍天下。届时,他袁熙的脸面何在?袁家的脸面何在?
可如果不给个理由就把甄家灭了,整个北方大小家族都会人人自危。换在以前还没什么,如今袁家强盛不再,外敌虎视眈眈,恐怕连袁绍都不会允许袁熙胡来。
“这件事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行,我要亲自回邺城一趟。”
邺城,甄府,后院,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天,甄宓终于忍不住找到孙权。
自回家后,甄宓就在后院当中布置了阵法,虽说困不住孙权,但甄宓自信就算是孙权,想要离开也必然会留下痕迹。结果,一连好些天,孙权居然压根就没出过门?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千里迢迢到邺城难道就度假来了?不可能!
如果可能的话,甄宓真不想去了解孙权的事,但孙权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反而使得甄宓整天疑神疑鬼,觉都睡不好。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还不如主动伸出脖子,爽快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孙权懒懒道。
“你在邺城人生地不熟,或许我可以帮你呀。”甄宓尽量摆出一副真诚的面孔。
“那我告诉你,我要杀袁绍。”孙权直接回道。
甄宓眼睛一瞪,忍不住道,
“你要杀袁绍,你就行动啊!整天呆在家里,怎么才能有结果!”
“等,等时机。”孙权说道。
“什么时机?哪里来的时机?”甄宓发问。
“等一个人。”孙权道。
“谁?”
“童渊。”孙权笑着说出答案。
甄宓眉头一皱,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答案,
“天下第一高手童渊?等他干什么?他会到邺城来?”
“等他帮我杀袁绍啊。”孙权理所当然道。
“啊?童渊怎么可能杀袁绍?”甄宓简直莫名其妙,众所周知,童渊跟袁家有交情。而且当初天柱山之约世人皆知,童渊帮谁都不可能帮你孙权吧!
“你知道我入城的令牌是谁的吗?”孙权突然问道。
甄宓一愣,眼皮跳了跳,
“莫非。。。。。。”
“没错。”孙权神秘一笑,“是童渊的。”
“蓬莱人中君?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人物?”
“师尊,听说那道人用的可是我师门的令牌。”赵云对童渊说道。
童渊号蓬莱枪神散人,对方号蓬莱人中君,用的又是同一种令牌,让人很难不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童渊一门,走的是精英路线,少而精。类似的令牌,只有童渊师徒几人拥有。
所以,这样一块令牌,落到外人手中,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有人仿造冒充,招摇撞骗,败坏童渊师门名声。二、杀人越货,如若是此,那这块令牌的出处只可能是已经战死的益州大将张任!
在赵云看来,不论是哪种可能,这个“人中君”都不能放过!
“师尊,请容弟子往邺城走一趟。”赵云主动请命。
童渊脸色暗沉,
“不必。”
“师尊,难道就眼睁睁让其逍遥法外,招摇过市?!”赵云急道。
童渊眼中闪过精光,
“我亲自去。”
“师尊?”赵云大惊,童渊有多久没出动过了?上次的天柱山之行,那是另有原因。
“此人是故意引我过去呢。”童渊冷冷一笑,“当真猖狂!”
又用令牌,又号蓬莱,好像生怕不被人注意到一样,这不是猖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