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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画像
    “恪棠???”恭缪惊讶地看着穿着嫁衣的女子,只见恪棠摆头一晃,一对狐狸耳朵不自觉的长了出来,恢复成了女身,她拽着恭缪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恪棠一恢复女身舞骚弄姿的姿态就控制不住,缓缓向姬予清走去,手指在姬予清衣袖上轻轻一拽,挤挤眼道:



    “这次我是不是很厉害?快夸夸人家~~”



    姬予清虽觉得恪棠出现的很是时候,但奇怪道:“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我担心你吗?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要来……”恪棠嘟着嘴委屈的垂着头,“可我又找不到你,只好在这等着了,等了两天可算把你等来了…”



    “那守擂的人是谁?”姬予清问道。



    恪棠半掩面而笑,探头向后挑了挑眉,“你进来吧。”



    只见一个白袍男子走了进来,褪下刚才守擂那身衣裳,权当是换了个人,青箱子见到连令欢姬予清拱手道:“连公子,妖王,又见面了。”



    姬予清异样看了一眼青箱子,又看向恪棠,这俩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不仅是是姬予清,其他人都愣了好一会,青葙子竟然会是守擂的男子。



    恪棠解释道:“是我要来的,他非要跟上来,反正来都来了,就帮个忙咯,我就用个障眼法而已~”



    姬予清不追究恪棠此事,问道:“既然你假冒大小姐,那真正的小姐呢?”



    “逃婚了…”恪棠看他们狐疑的模样,立即解释道,“可不是我害的,是我正巧看见这家小姐和攻擂男子的那张脸的男人私奔了,然后我就来个偷天换日,我都和这家小姐商量好了,我们假扮他们,还能成全他们,这不皆大欢喜吗?”



    青葙子上前道:“的确如此,但那男子是妓仆出身,这府的老爷反对这门亲事,所以我化成那个模样去比武招亲,也是为了撮合一对佳人,到时我们功成名退,也是件好事。”



    连令欢倒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但看到恭缪又问道:“可我师弟刚才攻擂了…”



    “他呀,也逃婚呗,”恪棠说道,“新郎逃婚只剩下新娘子,这家老爷子指定就成全那两个人了。”



    臧启觉得无趣,摇身走了出去,“没意思!一群骗子扎堆了!”



    没人管臧启出去,恭缪是松了一口气,“你们真是吓死我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以为真要成亲了…”



    “怎么还委屈你了!”恪棠打趣道,“我还以为是连公子要攻擂和我拜堂呢~我还失望的很…”



    连令欢尴尬的摸了摸鼻梁,赶紧转了话题,“我们来时找画咒师的,他在哪?”



    青葙子垂眸,面露难色,“连公子,如果你们是要问朱砂咒一事的话,可能会白来一趟了。”



    连令欢疑惑,问道:“为何?”



    青葙子解释说道:“因为画咒师是阑圣城唯一会画朱砂咒的师父,除了城主,无人能指使画咒师,而想从画咒师口中问朱砂咒,自然也不会有结果。”



    恪棠斜了一眼道:“直接绑起来好了,屈打成招,吃些苦头不就好了。”



    画咒师如此重要,自然会得到城主的格外保护,如果能那么简单绑起来,他们也不会这么折腾了,而且他们已经是被城主逐出城的人,又违令做出这种事,定会城主全程缉拿,所以恪棠的做法最不可取。



    姬予清又想了一会,问道:“现在画咒师在哪里?”



    恪棠低了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小心…给迷晕了…”



    说是不小心,姬予清知道肯定又是恪棠的借口,迷晕反而是真,“怎么回事。”



    恪棠诺诺的迟迟没敢说出口,青葙子见状替她解释道,“其实这事儿也不怪恪棠,她借着小姐的身份办了比武招亲,老爷不同意,有了争执,她就不小心让老爷昏迷了过去。”



    难怪比武招亲这么大的阵仗,没有看见画咒师出面,原来都是恪棠自己一个人作妖,不把老爷子气死,反而被“女儿”打晕了,也是憋屈。



    恪棠对上姬予清的冷眼,躲在青葙子身后,“我不把动静搞的大点,怎么会遇到你们呢…我还委屈呢~”



    姬予清顾不得恪棠此事的做法,只是一旦被揭穿,后果很是严重,姬予清冷道:“先不和计较,我要知道朱砂咒反噬的事情,怎么让画咒师醒过来?”



    “哎?这个可醒不过来,我迷香洒的多了,也许十天半月才能醒了,”恪棠眼珠一转,“但,朱砂咒嘛,老爷子有画咒房,会不会有线索?”



    “如果没有,你就留在这当人家女儿吧,”姬予清瞥了一眼,恪棠的出现也是有好有坏的,只要画咒师不醒,兴许她还能迟些暴露,“带我们过去。”



    恪棠走在前面,笑道:“留在这当千金也不错,吃穿不愁,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还有妓仆随身侍奉,可比呆在上书阁强多了…”



    姬予清就当做没听见,反正妖界穷得很,她有心无力,几人跟着恪棠来到画咒师的画咒房,整个房间不大,一眼看尽,墙上却形形色色各种符咒,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恪棠翻了翻桌上的一堆图纸,“我也不知这什么,应该就是朱砂咒的图纹了,你们自己找找吧,还有一堆书,我看过了,都是记载朱砂咒的禁忌的。”



    “朱砂咒反噬和禁忌会有关系吗?”恭缪问道,边拿起一本书翻了翻。



    恪棠哼道:“看书的本事还不相信我,上书阁几千万造册,我可是过目不忘。”



    姬予清也把图纸看了个遍,都是朱砂咒的画法,并没有价值,连令欢在画咒房先是打量了一圈,掀开了墙上的帘帐,一幅画在墙上掉落,连令欢捡起看了一眼,



    “这里也有天葵子的画像。”



    恪棠瞅了一眼,“阑圣城就是她开创的,据说还是个修行之人,但可怜五百年前病逝了,一直被阑圣城当天女奉了几百年,但是呀,我就是不明白,既然那么大的能耐,干嘛弄出个妓仆,显得修行六根不净…”



    姬予清也看了一眼画像,和在半莲房中看到的画像一模一样,天葵子如真神一般,被阑圣城人如此爱戴有加,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道:



    “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天葵子。”



    连令欢回头,眉心一动,“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