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见天镜峰和上极门都来了百人支援,结界可暂且设下了,最主要的是将发疯的人都控住,以此防备阑圣城沦陷下去。
全城的修士都各司其职,各显神通,看着这个场面,臧启却一百个的不乐意,但却是对碧炎山的不满,他望穿了眼睛也没看见个碧炎山的人出现,天镜峰和上极门此时可是奋战其中。
臧启心里拔凉拔凉的,就算不是为了阑圣城,他的死活总得派个人来看看吧,他都和姬予清和连令欢夸下海口,碧炎山却给他打了脸,这个脸快要打肿了!
“一群兔崽子!不听老子的话,等我回去宰了你们!”
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在两百多修士面前丢脸的了,臧启恨不得干脆就杀回碧炎山,把那些弟子一个一个的都暴揍一顿,不想这个念头还好,一想就更气了,面红耳赤的狂吼了一声,
“老子灭了你们这群疯子!啊!”
只见臧启灵力冲天,差不多所有灵力都一股劲儿提了出来,立马如猛兽般气的狰狞的嘴脸就在发疯的人群之中横冲了过去,一连奔过几条街,疯人被他撞的满天飞,这个气势磅礴,臧启还越来越来劲了。
陆良斜眼看着在街上狂奔的臧启,“这到底谁是疯子?”
宫阳瞧着臧启,竟觉得有几分趣味,“这臧启看样子是要拼一拼了。”
“亏他还有良心。”陆良不再看他,继续忙活着自己。
上极门的几个弟子,也擦了擦汗,惊诧不已,“那不是臧启吗?他可真拼啊!”
另一弟子,说道:“还真是,不过他这么大散灵力也不怕一会累坏了。”
臧启一咬牙,横空一跺脚,大地抖了抖,这灵力真是大散到极点了,“老子累死也要把你们都拖死!”
臧启心里却气的全当做是发泄了,心里骂的紧,碧炎山不听老子的话!
不来就以为老子能死在这了!
碧炎山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不来,老子自己顶一百个!
老子才是碧炎山的大弟子!让你们都看看,什么才叫厉害!
这时一个天镜峰的弟子叫了一声,“不好了!有同门被染上了了!”
众人望过去一个穿着天镜峰白色长袍的小弟子在地上抽搐起来,身体绷的僵直,在地上瞪腿扭曲了几下,再睁开站起来时,暴戾的挥着灵剑就朝着天上的修士飞了过去。
众修士赶紧分散开,那小弟子发疯后却不罢休,也跃上了空中抓一个是一个。
“这小子怎么疯了?!”
“人疯了灵力还厉害了?”
那小弟子明显疯了后,下手丝毫不忌惮,杀气腾腾的出手又快又狠,可不就看着厉害了几分,又有一人喊了一声,
“他给别人染上了!快离他们远点。”
这下更坏了,两个被染上的修士都发了疯,都也开始疯狂砍人了,修士发了疯,可比凡人难对付多了,然而最糟的是两个传了四个,四个传个八个……瞬间修士之间都乱了套。
陆良大惊,“这怎么比凡人还麻烦?!”
宫阳折扇一挥,一道凌厉的风打了出去,吹掀了一个楼宇,把两个发疯的修士压在了底下,边说道:“小心点,现在不好收场了!”
陆良额头青筋直跳,“真是跟着帮倒忙!”
姬予清眼看着天上灵剑飞舞,修士打修士,自己打自己,底下乱成一窝,上边也成了乱麻,姬予清顿时觉得头疼,“早知道不让他们来了……”
凡人就够乱的,修士也传染的厉害,反而乱上加乱,但姬予清没想到的是,最乱的事……在楚涞那!
楚涞越发控制,却觉得体内一团火要炸开他的身体,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扯着他的心脏直跳,这个痛苦的感觉他不禁咬紧了牙根,口中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让他不但没有觉得恶心,反而刺激着他的**,让他渴求更多的血气。
半莲看着楚涞痛苦的模样,嘲笑道:“怎么?现在的朱砂咒都在涌动,你体内的瘟疫又要出来了是不是?别忍了!就放它出来,那才是你啊…楚涞!”
“你给…我住口…”楚涞满头冷汗,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你才是疯子!”
“没有瘴气给你压制瘟疫,虚根草也不行了吧?!”
半莲肆笑不止,“你疯起来就去吃了他们!看看风玄还能不能来救你一次!哈哈……”
“唔!”楚涞闷了一声,体内越来越动荡,像是有一只手在他身体里拉扯着每一寸肌肤,生拉硬拽的要裂开。
不行!绝对不行!我能控制的住!
即使没有了瘴气,瘴气却改变了他体内的瘟疫,只要他的瘟疫一旦传出去,就会再次出现一个绝人坑!
一定不能再疯起来!
楚涞一再这么告诉自己,但意识却随着俱裂的疼痛而变得麻木,变得越来越模糊,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空气中飘着一丝血气的腥味。
这股气味再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脉络,他的血液越来越烫,在身体里沸腾迸裂,侵占着他的灵魂,让他很难控制下去!
“我不能!不能!绝对不能!你是疯子,我不是!”
半莲吼着,“让风玄来看看!他的儿子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报应!你爹就不是个人!你怎么还想好好做人呢?!楚涞!”
“我叫你住口!!!”
“风玄那个小人!他活该!活该断了后,千刀万剐!”
“住口!!我叫你别说了!!!”
楚涞惊天动地的狂吼一声,痛苦的嘶吼声划破了杂乱的不堪,双目赤红满斥血丝,手上爬满了乌黑的黑丝,脸上的血管凸出,即将就要爆裂一般,顿时一股力量冲上来,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抢夺了他的身躯!
听到声音的恭缪第一个察觉到,猛然回头向回跑,“楚涞的声音!”
恭缪紧张的向楚涞奔过去,楚涞霎时转身,看见恭缪就快速扑了上去,死死的一口咬向了恭缪的脖子,恭缪情急之下用手臂挡了一下,
“楚涞!是我啊!你干什么?!”
楚涞发出野兽的低吼声,一口向着恭缪的手臂咬了下去,这一口顿时让恭缪觉得自己的整条胳膊都渗着疼痛,简直要被楚涞生生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