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嫁过来的新娘子,和傻新郎拜堂的竟然是恪棠?
姬予清二话不说,在窗户跳了进去,恪棠被姬予清的动静吓了一跳,看到是姬予清也惊讶之情,“妖王?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该问你的,你不是在南城吗?”姬予清抬眸看着穿着喜服的恪棠,不亲眼看见,还真的不相信恪棠出现在这。
恪棠看了眼姬予清身后的连令欢和恭缪,刻意压低声音,在门口偷偷瞄了一眼,没惊动外面的媒婆,又转向姬予清说道:“我的确去了南城,但遇到了些事,青葙子和我一同过来的。”
姬予清扫了一眼,“那青葙子呢?”
恪棠说道:“他混在送亲队伍中了,我俩说好过了今夜就离开的,应该很快会过来。”
姬予清怪异的看着恪棠,她和青葙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成了南城嫁过来的新娘子,而且姬予清记得,这是恪棠第二次冒充新娘子了,阑圣城比武招亲,也是她和青葙子搞出来的荒唐事。
这俩人不凑一对都可惜了,专拆人婚的二人组。
恪棠见他们也是迷惑,开始解释道:“我是去了南城,但是我刚到那就被人抓了,就是这个新娘子的倒霉娘家,让我替她女儿上花轿,你说怪不怪?”
怪的确是怪,姬予清自己坐下,估计恪棠这两天是遇到了一个不寻常的故事,她静坐道:“接着说。”
恪棠提着裙摆,也坐下,娓娓道来:“本来娘家是让真的新娘子藏在嫁妆箱里的,而我是替代新娘子上了花轿,我也纳闷呢,刚出了南城,送亲队伍的人趁机就要给我灭口,让真正的新娘子出来,幸好青葙子及时出现,我就歪打正着顶着红盖头,装着新娘子来了。”
姬予清问道:“那原来的新娘子呢?”
“还在嫁妆箱子里呢,不过青葙子怕她闷死,正要把她带过来呢,把她带过来我就离开。”恪棠挑了挑桌上的几块糕点,闻了闻后咬了一口,边道:
“我一天没吃东西,快饿死了。”
姬予清侧眸看着连令欢,二人一样迷惑的神情,尽管恪棠这么解释了,但是看到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原由,连令欢思考片刻,揪住了几个重要的点,说道:
“新娘子的娘家偷梁换柱,就是让你替代新娘子出南城,是吧?”
恪棠点头,说道:“是这么回事,他们打算出了南城再换回来,让新娘子出来,不过他们想不到青葙子会出现,我这个假新娘直接嫁过来了。”
姬予清思索良久,让自己家的女儿这么出嫁,肯定是必有原因。
目的也就是让假新娘出了南城,莫非这南城有什么隐情,真的新娘怕的不敢出来?
姬予清冷漠的看着恪棠,漠然道:“能被凡人抓住,你怎么这么蠢?”
怎么说恪棠也是跟着她修行一百年的,这么传出去,自己教出来的灵狐,出门就被凡人绑架,她这个妖王的颜面尽失。
恪棠委屈巴巴的垂头,弱弱的说道:“我不是没注意吗,一时失了手。”
姬予清瞪了一眼,不想理会她,旋即道:“南城是有什么异样吗?”
听着外边那些人对南城的话,又碰上真的新娘子不敢在南城露面,还真是奇事一桩。
恪棠摇头,淡然道:“我不知道,我还没进南城呢,就被抓了…”
“别说了,越说越蠢。”姬予清等不及她说完,敢情她是真的高估了恪棠,也就是南城的门还没进去就被人抓了,姬予清冷冷道:
“别到处和人说你是跟我修行过的。”
丢人!
恪棠扭着肩膀,抓着姬予清的胳膊晃来晃去,娇声娇气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再厉害也不能和你似的…”
姬予清抽回手腕,说道:“有必要到南城走一趟了。”
恪棠眼睛一亮,惊喜欲狂:“真的?是为了我吗?”
“自作多情!”姬予清冷言冷语顶回了恪棠,“青葙子为你而来还不够?”
恪棠连连点头,一脸满足的笑意:“够够的。”
这时媒婆门外敲门,声音穿门进来:“夫人,少爷来了。”
恪棠一惊,手足无措道,“可是青葙子还没带回真的新娘子呢,不能让他看见我,不然真的新娘子就出不来了,怎么办?”
“那就从了吧。”姬予清起身退到屏风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是打算看恪棠怎么收场了。
恪棠可怜的看向连令欢,眼睛汪汪的眨了几下,“连公子…你救救我吧。”
连令欢刚要说话,身后姬予清咳了一声,什么意思连令欢不说也懂,他起身干笑道:“不然再静观其变。”
连令欢和恭缪一同躲到屏风后,恪棠气呼呼的瞪着屏风,这时门外媒婆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夫人,少爷来了。”
恪棠连忙扔下手里的糕点,跑回床边,拿着盖头自己胡乱盖了回去,房门正好推开,媒婆还有几个丫鬟一同走进来,新郎官雀跃不已,
“揭盖头,揭盖头…”
恪棠心里厌恶的很,傻少爷一个……
媒婆赶紧拦了下来,“少爷,还不到揭盖头的时候呢,要喝合卺酒呢。”
丫鬟端着两杯酒过来,媒婆示意傻少爷拿一杯,另一杯给了恪棠,媒婆赶紧说道:“少爷,可以喝交杯酒了。”
傻少爷乐的开了花,“我要喝交杯酒,和娘子喝交杯酒…”
恪棠就这么不情不愿的又和傻少爷喝了合卺酒,即将要揭盖头了,恪棠紧着说道:“等等,让人都出去吧。”
媒婆顿了顿,犹豫道:“夫人,这…”
傻少爷也跟着附和道:“我娘子说旁人都出去,都出去!”
“好好好,那我们就出去了,少爷有事吩咐一声。”媒婆和几个丫鬟都退了出去。
门一关,傻少爷嘻嘻笑道:“娘子的眼睛真好看,戴着玉坠更好看。”
恪棠一怔,玉坠?
只有她额头上吊了一块红色的玉坠,恪棠大惊,他没揭盖头呢,他怎么知道她头上戴着玉坠还看得见她眼睛…
恪棠心里打鼓,顿时觉得此事定然是出了岔子,这个傻少爷何时看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