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面露骄傲之色,眉头一挑,道:“一流高手谈不上,勉勉强强算是三流吧!”
方休听了,表示不屑。
要知道,在楚国,三流高手可不是什么贬义词,方茹这才多大的年纪,才练了多少时间的剑?
竟然就敢自称是三流高手。
方休看着她,面露思索之色,问道:“怎么证明?”
方茹眉头一挑,颇为兴奋:“这还不简单,咱们打一架不就知道了!”
“......”
方休听见这话,很是无语。
一个小姑娘,成天想着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方休看着她,说道:“赵嫣呢?你先胜过她再说。”
方茹撇了撇嘴,说道:“她都练了多少年的武,你这样不是欺负人吗!”
方休听见这话,想了想,到也有几分道理,于是,摆手道:“那你想怎么办?”
方茹脱口而出道:“很简单,我出去找几个山贼不就好了!”
“......”
方休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这到的确是个检验她实力的好办法,但......
方明怎么也不相信,她能打的过山贼,想了想,还是摆手道:“算了,你舞剑,给我看看,要是有点儿模样,我就算你过了!”
“好!”
方茹听见这话,自然是开心的。
拿起手中的长剑,就开始了。
方休在一旁看着,表情随着时间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略微上心,再到现在的十分认真。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方茹的确是费工夫了,不然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将剑术练到这般地步。
“看见了没有!”
方茹收回长剑,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脸上露出傲然之色。
方休看着她,面露思索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茹见到这一幕,却以为他要耍赖,咬牙道:“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方休听见这话,叹了口气。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是一个守诚信的老实人。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更可况,女子为官,这件事情,本来就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个计划稍微提前了一些。
“好,这件事,我会跟夏忆雪说的。”
方休摆手道。
方茹听了,却是有些不乐意了,大声的道:“跟夏姐姐说没有用,还要跟京都府的府尹大人说!”
方休看了她一眼,笑道:“没想到你还事先做了调查。”
“那是当然!”
方茹眉头一挑。
方休看着她,问道:“那你该知道此事有多艰难吧?”
方茹听见这话,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不说话了。
显然,她比谁都要清楚。
女子为官,在这里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方休见她这般,却是笑了,淡淡的道:“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是会竭尽全力!”
“真的?”
方茹抬眸看着她,眼眸之中全是惊喜。
方休点了点头,反问道:“我何曾骗过你?”
方茹想了想。
她这位义兄,虽然说话不太靠谱,可是实际行动却一直是很靠谱的。
他答应过的事情,倒也的确没有几件是没完成的。
于是,面露坚定之色,道:“我相信你!”
方休听了,只是笑一笑,随口道:“你继续练剑吧,我去一趟宫里。”
皇帝给他的信里已经说了,回到京师先回府上看看,然后就回宫里。
他有要事要跟方休商量。
但是方茹却以为方休是为了她做捕快这件事情,感动的同时,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小心翼翼的道:“哥,要是这件事情实在难办,就算了吧。”
方休听了,看了她一眼,略微有些诧异。
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自有分寸。”
说完,转身离开了方府,骑上马,径直奔向宫里。
一路上,有些捕快见到有人纵马,准备上前拦下来,可是见到是新安候,也全都没有说什么了。
既然是新安候,在京都府纵马那一定是有缘由的!
肯定是大事,就是这样!
方休懒得理会那些人是如何想的,一路到了宫城。
如往常一样,守卫们见到他,立刻躬身行礼。
以前还需要腰牌,如今方休是真正的凭脸入宫了。
他也是能做到这般地步的宫外第一人。
要知道,就连康王殿下想要入宫,那也是需要提前奏报的!
这里,方休已经熟门熟路了。
刚走进去,就径直的奔向暖阁。
“陛下,新安候觐见!”
宦官独特的尖利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暖阁里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进!”
依旧如往常一般,极其具有威严。
但是在方休听来,总感觉有些虚弱。
莫不是蛊虫带来的病情有恶化了?
仅仅只是一瞬间,方休的心里面就有了猜测。
走进去一看,果真如此。
楚皇的脸色很不好看,有些苍白。
跟以前比,差了许多。
寻常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方休这样经常跟楚皇讨论问题的,却是一眼就能看出。
“陛下,臣回来了。”
方休走到正中间的位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楚皇抬眸,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摆手道:“你在中原道做的那些事情,朕都听说了。
你做的很好,对付那些士绅,就该用这种方法!
若是畏手畏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地丁合一之策才能推行,也不知那群士绅还要霸占朝廷和百姓们的银子多久!”
方休听见这话,躬身道:“臣只是尽了臣的本分。”
“哈哈哈哈哈......”
楚皇听见他这么说,却是笑了,道:“一个月不见,你我君臣都生分了一些,倒也有趣,朕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话。”
方休听见这话,也是笑了,道:“陛下,您还不赐座吗?臣可是从中原道一路赶回京师,路上都没怎么休息。”
“哈哈哈哈哈!”
楚皇听见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摆手道:“坐吧!”
还没等宦官搬来椅子,方休就自己搬来了一个椅子,坐下。
刚刚坐下,老皇帝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方休啊,你可知朕这一次叫你来所为何事?”
方休微微一怔,随即表情复杂,好似知道,却不想说。
楚皇见到这一幕,就知道他心里面想的什么,摆手道:“但说无妨,你难道还怕朕治你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