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从云初的脸上看到一丝惊讶的表情。
云初:“就这个?”
凤怜:“……嗯。”
“那是他的事。”云初向他表明态度。
“容随想做什么,是他的事。小王爷,哀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闲散人。”
初冬的风像凛冽的刀子,刮得人脸颊生疼。
凤怜垂下眸,伸手要抓住云初的衣袖,却被她先一步避开了。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吗?”他低哑着声音,视线落在地面上,心如刀割。
“回不到。”
和风相比,云初的声音更冷。
凤怜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开了口:
“……好。”
是的,回不到。
凤怜一直欺骗自己,可是现在,才清醒。
他们之间回不到从前,而她也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姑娘。
他早该放手了。
凤怜抬眸,“我让人送你回宫。”
云初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就提着裙摆上了轿子。
轿帘被放下后,一直沉默着的青泽抬起眸,看向凤怜,目露疑惑。
凤怜:“她不能有事。”
青泽皱眉。
凤怜淡漠地看了对方一眼:“放心,她毫不知情。”
闻言,清泽收回目光,抱着剑,恢复一张面瘫脸。
**
轿子在回宫的途中,被劫了。
云初坐在正中央,几声厉响后,轿子四分五裂呈花瓣散开。
除了掀起一阵风,倒是并没有伤到轿内的人。
云初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腰间就多了一只手。
她仰起头。是容随。
对方抿着唇,带着她脱离了战场。
眼前,一队人马将两人包围,战局难解。
一向和蔼可亲的常公公,也拔出了佩剑。
挥剑抗敌的模样,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云初眯了眯眼,常公公是凤怜的人,这让她很意外。
不过,容随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云初还在思考,肩膀忽然被两只手扣住,扳向容随。
愣了愣,云初抬起眸,眨了几下眼睛。
容随凛着眉眼,低头仔细扫了她好几眼。
顿了一下,云初开口道:“我没受伤。”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是凤怜的人。”云初想了想,开口说。
容随颔首。
青年的嗓音淡淡:“我知道。”
“凤怜怎么了?”
容随:“他想杀我。”
云初一愣,莫名从容随的话里听出来一点委屈。
以原主对凤怜的印象,这人不挂心朝政,随性散漫,在事业方面游手好闲。
是当初最没有**争储的头号人选。
“你和他有仇?”云初眨了下眼。
不过这话说出来,她就被自己给蠢到了。
如果是和容随有私仇,那以容随的手段,凤怜不会活到今天。
不过,容随却漫不经心回答:“也许。”
云初挑了挑眉。
也许?
容随垂着眼,指腹一下一下抚着云初的肩。
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事,专注得像个小孩。
声音也放缓:“也许我在他眼里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云初淡淡笑了一下。
何止是在凤怜眼里。
他在整个皇宫都是活阎王的存在,人人避之不及。
这么大的威胁,没人敢打什么歪主意。
云初想到了什么,开口:“难道,昨晚刺杀你的是凤怜的人?”
容随一顿,抬了抬眼,对上了云初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