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沐让荣风去处理回京都的事后他也没闲着,这一趟来南城收获可谓是真的大。不仅是将股份弄到手看,最重要的是他家那小姑娘慢慢开窍了。
这算是个意外之喜,宴时沐来南城倒是没想过能将人抓住。他也只是听闻她与江景凉见了面,内心那团火怎么也熄不了。本以为谢家知道江景凉的身体状况后不会再将主意打在他身上。哪曾想谢老爷子就是一根筋的往下走,宴时沐满是平静的脸上此刻露出了点点笑意。可惜谢老爷子算漏了,谢子杭与顾天硕都挺满意他这个妹夫的......
于是这边刚刚定了机票的荣风过来时见到的便是与刚刚不一样的宴时沐,他的眼里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好像这一次来南城,他家boss的神色变化有些全了!
“咳咳”
宴时沐注意到一直愣神的荣风,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拢。
“少爷,票定好了。明天上午的机票,顾小姐经纪人那里要不要通个气?”
“不用”
宴时沐阻止了人,余清那里他目前还是别联系得太频繁。以顾筱的洞察力,她不知哪天便发现了......
......
季言这几天一直在四处奔走,他没将这事告诉其他人,只是告诉了宴时沐,他派出去的人查探的消息来来往往就是那几句话。季言不是傻子,那些话里的成分他还是能辨别的。可他现在也没办法,他不比宴时沐可以调用身后的人。
城中心大街这些日子因为案件没能告破,局里被严重批评。除却季言短时间不能回去,李辉他们近段时间也没有接到什么任务。上面已经将原本划分给城中心大街的人物分配给了其它分局的人,这样一来明显是让城中心大街的人做些琐事。
当然这些是李辉跟季言说的,说是这几天局里的氛围一直很是低沉。
季言听到这些并没多说什么,说起来他们如今变成现在这样与他脱不了关系。李辉也只是跟他说说,担心他多想,后来便没再说下去......
季言在家这期间,他将以前季贺的东西全都看了一遍。那些字迹并不是同一个人的,可是世界上真的那么巧合有相同的印记?
说起季贺眼角那道掐痕,那是以前那小子还小时太过于闹腾自己动手造成的。后来他们都有些庆幸,要是再往上一些那只眼睛估计便出问题了......
客厅中,季言细细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串联起来。他加了一些东西进去,比如季贺的音讯全无,再比如有没有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大案件。
“少爷,这是刚刚送到的信。”
佣人将外面的信拿了进来,季言接过。上面有几封是他找寻的一些线索,还有一份是没有署名的。
季言拆开了有线索的那几份信,越看越心惊。
信上说一年前雪区遭遇了一起不法分子袭击事件,而那次去处理这件事的人中就有季贺。
“遭遇大火”
“成为了怀疑对象”
季言将信揉成了一团,简直是一派胡言。他自己的弟弟,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他能不知道他的性格。这上面的人怎么可能说的是他,季言自然是不信这些的。他注意点在“遭遇大火”几个大字上,那些人的残忍他也听过。一群没有人性的,可是怎么会就让他遭受到大火!
剩下的几封无非都是一些后来找不到人后上级没让他们将信息公布,只是季贺逃亡这一追责永远搭在他的头上。
“呵呵,逃亡。”佣人们都没在屋里,季言咬紧了牙关。季贺那样的性子他怎么会逃亡,看来他要亲自去一趟雪区了......
而此刻,海拔极其高的雪区。这里是一处有大批人常年居住的地方,外面有许多哨兵在放哨。搭建稳固的棚里,几个身穿军大衣的男人围在一块。
“你们说这都一年了,季家那小子也没个消息。是不是真的没了?”
一个脸上有着风霜席卷而留下裂痕的中年男子喝了口杯子中的水,一双眼睛盯着对面略微年轻的人。
“一年多了,该出现的人早就出现了。再说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里每年出事的人那么多,谁会记得他。”
年轻男人长着一双小眼睛,此刻微微眯着更是见不到那眼睛的形状。他听着中年男子的话,只是轻嗤一声。
这个地方高原反应重,来的人基本上没几个能真正受得住。他是跟季贺一起进来的,可惜啊人不同命。那小子做什么都喜欢做得完美,可那有什么用,现在好好坐着的是他们。那个事事走在前面的人此刻估计早就不剩了,这一望无垠的土地上,也算是让他好好的“定住”。
“话可不能这么说,京都那边据说有这小子的后台,那个当时让他来此处的大人物可是沈家的。我也是听当时的一个哥们说的。那人是从京都来,他虽不知道季家那小子是何身份,可对于那份调令是清楚的。上面的人是沈家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一年前的事......”
中年男子明显想得要多些,他脸上的沟壑在白昼中看得分明。那双眼睛此刻装满了犹豫,他自己在这呆的时间要比对面的几人还要长些。他自然是知道这里的地势严峻,一般没人愿意来。特别是对于那些有背景的,可那位季小子当年来的时候看着也确实不像是个有背景的。
“想那么多干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都把嘴放严实些,毕竟那可不是一个人可以做的。既然上面已经有人给他判了那名,我们便是不知道的。即使他再怎么有话说,那也要人活着是不是?”
年轻男人没将其当回事,这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一直缠绕着他们确实也真憋屈......
季言最终没能去往雪区,局里的人给他打来了电话。这次是局长亲自打的。
“季言,我跟上面请示过了,这件案子确实不能如此随便了结。你说得对,我们身在这份位置上便要认真落实工作。不让我们管辖的人受到伤害,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豁出我这张老脸去求人,季言啊,你小子很是可以的。这一离开还真没有音信了,回来吧。”
那一刻,原本已经订了票的人脸上露出了一直以来释怀的笑容。他想这趟路程快要结束了,季言忙赶着去了城中心大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