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海地下。”
“见到蛟鱼了”
“嗯,我这还有几具尸体。”
宗主一收,把三的圆环收回来,没放入自己的乾坤戒中,而是拿出一个方形的灵盒,把三个圆环放进去,又加了三道二品符,才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麻烦大了。”
“请宗主明示。”
“这东西叫瘟石,黑色传播死灵症,所有接触过的修士,在几天内会灵力枯竭而死;蓝色致幻,让修士不分敌我,自相残杀;紫色传播魔心,会让接触到的修士魔心深种,平时看不出来,但只要接触到魔气,就会成为嗜杀的魔修。
你说这些人怎么办”
宗主蹙眉看着他。
“这不像天然之物,难道是宗内设计用来对付蛟鱼的”
“不是,是上古修士专门为蛟鱼族设计的宝石,现在我们的水平可设计不出这么厉害的宝石。”
“那只能把这些人先隔离起来,看看他们中毒有多深,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这里有上百人,而且你附近住得都是内府的精英,你可真是能惹祸。”
宗主大手一挥,形成一个另类的空间,把这些人全收入其中,连周围的空间和雨水都没有放过一滴。
“仙府”
“哼,还算有点见识,这些人要分开隔离一段时间,不过种了魔心的人很难查出来。”
“我用隔离吗”
“如果你连这点都防不住,也不可能从永生之地活着回来,不过身上的衣物不能要了,我带你去天河洗一下。”
说罢抓着江宁飞遁而去。
“宗主,传说元婴修士能瞬移万里,是不是真的”
“哪需要会空间法则,我们宗只有一位修了此法,不过只能瞬移百里。”
“我怎么没在经楼里看过类似的书”
“这种秘卷中的内容,你的那点功劳,可不够看秘卷。”
“宗主,我可听说这次在我们这里开千宗会,宗内得了不少好处,你也不能太吝啬。”
“哼,好处,我把你放内府,不是为了保护你,你小子如果现在出去开宗,信不信那些老家伙会悄悄把你带到没人的地方折磨死你。”
这倒是真的,自己从永生之地出来后,就想到了这种可能,自己的翅膀还没硬到能扇动元婴修士的地步。
“那这把剑和两个一品山河阵的阵盘总要给我算贡献点的。”
“本来是打算给你的,可你带回这三颗宝石,如果内府因此传染开,我还要花一大笔钱来平事,这还不算人员的损失,你说这代价有多大”
“不知者不怪,我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邪恶的东西。”
说着来到内府的天河,一座悬于半空的大山,一条瀑布从上面流下来,打在岩石上,水花四溅,长虹高悬在上。
边上是一个水潭,潭水很深,外面是一条大河,这里是源头。
“到了,你去洗一下,我在上面等你。”
说罢她直接飞到悬着的大山上。
江宁解开宝甲,脱去衣服,洗了一个澡,并把宝甲放到瀑布下,让水冲洗了一遍。
衣服是不能要了,可宝甲还是留着吧,以后有需要再穿。
他把这些东西单独存放于一个乾坤袋中加了一层禁制。
收拾好,里外的衣服焕然一新,江宁飞上这座孤悬于上的仙山。
整座山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处处可闻。
江宁落到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上,天河的水就是从这里流出。
宗主坐在水榭中,独自饮茶。
江宁走进来,坐到她对面。
“江宁这是三个定心环和一个定心箱,你拿好,以后再遇到这样石头记得第一时间锁起来。”
宗主推给江宁这四件东西,外加一枚玉简。
“这枚玉简是定心环的法诀和三道二品法符的符阵,你尽快熟悉一样。”
江宁拿起玉简,看了一下,定心诀是二品法诀,并不难。
他望了一眼小湖,问“这就是天河的水源”
“嗯。”
“哪来源源不断的水”
“自己想。”
宗主悠然自得的依着柱子,望着远处。
“是不是传说中的一品材料水母石”
“你哪看到过水母石”
宗主有些意外,一品材料书中从不提及,就算有也只是一笔带过。
“我在经楼的书中看过关于水母石的介绍,只提了一下,我猜能源源不断出水的也只有一品材料水母石了。”
材料上了一品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就如同水母石一样,它能造出一条天河。
“猜对了,这座山上的基底就是一块巨大的水母石。”
“那我能不能”
“不能,这山可是我们费了好大劲才炼制成了,上面除了草木以后,别的东西都不许动。”
江宁望了一眼山上的花草灵木,道“可惜是这块水母石,为什么不种些药草”
“水气太重,普通的药草活不了。”
“这世上一品材料多吗”
“极少,而且现在发现的一般都是小五行的材料,比如你所见的水母石,还有冰晶石、火精石、息壤、木魂、金魄等,这些小五行材料我们宗内都能收集到一些,其它属性的材料就很少见了。”
江宁第一次了解到一品材料,原来都是五行三奇的材料,或其变异。
“这些材料能炼器吗”
“能,但需要用火精来融化,才能炼制,这已经不是地火能融化的材料。”
“息壤真能孕生万物”
“不能,不过你把足够多的材料放入其中,他能纯化出其它一品五行材料。”
“那有息壤不是能源源不断的出一品材料”
“想得美,你也不想想这需要多庞大的材料资源,而且这极消耗息壤,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息壤在挥霍。”
“宗内哪有息壤”
宗主警惕的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好奇,看一眼。”
“你少打息壤的主意,我们宗内就那么一点,不够你这一眼看的。”
宗主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宗主,我又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怎么会偷宗内的资源。”
“我本人是很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让我进内府,并告诉你那么多秘密,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让你看了,我们就没了。”
江宁一笑,自己倒是不会,不过水镜还真没准,平常的东西它看不上,但一品材料很可能让它意动。
“看你的笑就知道没好事。”
江宁喝了一口茶,这茶的灵力真多,而且一股极寒之力像是要冰结他的灵脉一样。
江宁运起玄天之气才将其化解,这让江宁眼前一亮。
“宗主,赐点灵茶。”
“这是千年极寒茶,你喝了一点事没有”
宗主好奇地盯着江宁。
她其实对天书或道祖印也很好奇,可并没有问过江宁。
“没事,灵力是冲了点,不过我灵脉宽厚,不会造成伤害。”
宗主拿出一筒茶,道“这千年极寒茶性寒,你修炼过玄天剑法,有玄天剑气护身,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宁收起茶来,拿出宗主订制的宝剑和两个山河阵阵盘。
宗主仔细端详了一阵,道“不错,极品宝剑,你的炼器水平快要到宗师级别了。”
又看了一下山河阵阵盘,点头道“像你这样的阵法师宗内应该安排人保护,你觉得需要吗”
江宁想了想,摇头道“不太方便,还是算了。”
“也是,我一时也找不到一个贴心的人来看护你,你觉得莫彩英怎么样”
“宗主不会又想给我做媒吧”
“哼,尽想好事,莫彩英家的祖母可挑得很,我是想让她陪在你的身边,也不需要她太厉害,只是在你疏忽时,能帮你挡一下,以你的实力,只要不是元婴期修士,都没有问题。”
江宁沉吟了一阵,道“也好。”
主要是一个人不可能时时都在警觉状态下,万一有一个疏忽,被别人钻了空子,那就麻烦了,而且莫彩英他也认识,相处起来还不错,所以就同意了。
“莫彩英的剑道相当不错,她家世也没问题,值得信任。”
江宁对内府的人了解不多,宗主既然觉得可信,身世就没问题。
“我在经楼里没有看到丹方,这些难道也保密”
“丹方一般是丹道讲课时会传授五品以下的丹方,五品以上的丹方都是宗门的秘方,不公开传授,你想要就拿出点诚意来。”
“我还不够有诚意”
“你是指永生之地的事”
“没错。”
“这事你赢得了我的信任,不过丹方是一宗的基石,你迟早是要另开宗门的,所以我很难给你。”
“那我换。”
宗主迟疑了一下,道“用什么换”
“你想要什么”
“你的主修功法。”
宗主没有考虑或者说是早已经想清楚了想要什么。
“这个我目前写不出,就算能写出来,主修功法也不适合来做交易。”
“那这样好了,你要保证以后一纹灵丹供给极北阁,即便你开宗之后,也不能中断。当然,我们会用资源交换,不会白要你的。”
“这个可以,就算我开宗了,也要在极北阁庇护之下成长,很合理。”
宗主这才有了笑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提一纹灵丹的事吗”
“是怕我拒绝”
“也有这种担心,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向宗内解释一纹灵丹的来路,你想一想,一条可以稳定供应一纹灵丹的来路,会让多少人疯狂。
如果这事传到别的宗,他们一定会不惜手段来掐灭这种来路。
你的身份一旦泄漏出去,天下修士明着都想交好你,从你这获得一纹灵丹,可暗中许多人都希望独吞,甚至杀了你。”
“可天道宗”
“你不用担心天道宗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宗主很自信地道。
江宁相信她不至于杀尽天道宗的高层,可能是恩威并用,暂时压服了天道宗的人。
“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目前他们还不知道,不过他们即使知道也不敢乱来,更不敢乱说,否则我也不容他们。”
极北阁可是一品宗,如果真想灭了天道宗,太简单不过。
这事交给宗主就行,就算出于自身的利益,她也不会让天道宗乱说乱动。
“这山叫什么名字”
江宁转换一个话题,不想再谈灵丹的事。
“忘忧山,原来是一位宗家太上长老所居,后来他走后,这里就空了出来,现在只有我还偶尔会来这里休息几天。”
提起这事,宗主眼中多了一抹缅怀的神色。
“这么好的一座山,一直空着多可惜,我能来这里住吗”
“可以,只要你不偷山上的水母石就行。”
“宗主真会说笑,我要水母石也没用。”
“你遇到蛟鱼了”
“嗯,漠海下面还不少。”
“有尸体吗,拿出来,我教你取蛟丹。”
江宁拿出一具蛟鱼的尸体,宗主打了一个法诀,尸体嘴张开,吐出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蛟丹。
“从前蛟鱼修灵力,凝聚的蛟丹对我们修士有大用,现在他们修魔气,这蛟丹对我们没什么用,只能交易出去。”
宗主收起这颗蛟丹,丢给江宁一枚玉简,这是取蛟丹的方法,你得了蛟丹后就找我来兑换贡献点。
江宁看了一眼,收起来。
“宗主不会是与魔修交易吧”
宗主笑道“你猜得不错,只有魔修才需要蛟鱼的蛟丹,是不是很讽刺。”
“直接和禁魔渊交易”
“中间要倒一手,我们不可能直接和魔修来往。”
说得好听,还不一样。
他来到传送阁直接传送到月婷山。
月婷山还是老样子,静寂无声。
江宁看大殿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想来这么多年师父祁宛婷可能没有再收徒弟,身边只剩下谢霖一个人,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走进大殿,碰到一个让他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莫辰。
“见过莫莫师娘。”
这是江宁想到最适合莫辰身份的称呼。
莫辰倒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道“早听说你回来了,如果你早来些日子,还能碰到我和你师父举行的婚礼。”
他怪自己来得有些晚,可江宁跟他说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