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这时候只想活命,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敢有一点隐瞒。
牢头和上面的那些执司并不熟悉,一般和他对接的是那些捕快还有捕头。
这些人都是直接和牢头有接触的人。
执司要比捕头高一级,是城卫府的小官。
江宁问清楚是谁下的命令,也就不再为难牢头,把他丢到地上,带着井儿的父亲出了牢房,来到大街上。
“江公子,我们去哪”
“去城卫府。”江宁简单的回了一句,也不多说。
井儿的父亲只好跟着。
来到城卫府,江宁拿出问府客卿的令牌,并没有被拦下。
他问清楚汪执司的司房,径直来到他的司房。
汪执司虽然是江家人,但并不是修真的人,只是汪家外系的人,也不住在中心区。
他在城卫府管的是账房这一块。
江宁进来看到这里有许多账本堆着,一个三角眼的中年人坐在司房里。
见江宁进来,用三角眼打量了一下江宁,“你是谁”
“你是汪执司”
“正是。”
井儿的父亲跟在江宁身后,这汪执司都不认识,看来他也只是听命行事,并不认识人。
江宁一招手,把他从座位上摄过来,掐着他的脖子问,“你可认识我身后这位”
“不,不认识,这位仙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没有得罪过你。”
“哼,你不是告他茶里有毒,并毒死了人,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一问,他毒死了谁”
江宁的话让汪执司清醒过来,他这才明白人家为什么找他。
“误会,这位仙师,我是汪家人,你可要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找的就是汪家人,说,是谁让你对会他的”
江宁掐着脖子,提起他。
汪执司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用手抓着江宁的手,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仙师,你,你放手,我什么都说。”
他的脸色已经发紫,眼有点眨白,脑子已经不好使了。
江宁把他丢到地上,汪执司像一条死鱼一样,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来,“你,你不怕我汪家的报复”
他心里还想以汪家压住江宁。
“怕我就不来找你了,现在告诉我是不是汪铭让你来做这事的”
“没错,你还敢到汪府去找少爷不成。”汪执司这时候倒硬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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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冷笑一声,弹了一指,一道灵力化成小剑,直接洞穿了汪执司的心脏。
“走吧。”
江宁说罢,拉着井儿的父亲出了城卫府,往汪家而去。
这事必须解决,不然汪铭还会找井儿父亲的麻烦,如果井儿知道,怎么能安心修炼。
汪家在问心城里算是中等世家,府邸比问洪两家小,但比一般的小世家要大得多。
江宁问了几个人才找到汪家。
来到汪家府门口,看到门头上的匾额,上面用鎏金大字写着汪府。
江宁一脚踢开汪府的大门,走进院子。
一个老门房拦住江宁,大声呵斥着,“你是谁,敢闯汪家。”
江宁看他一眼,“汪铭在哪”
“混蛋,你知不知在跟谁说话”老门房很是硬气。
江宁冷笑一声,一巴掌扇过去,把他打的满嘴牙混着血乱飞。
这里的声音很大,很快就惊动了汪府的护院。
几个护院跑过来看到江宁打人,拿着棍棒冲了过来。
江宁弹了几指,把这几个护院打飞出去。
“汪铭,你不想汪家被灭,就给我滚出来。”江宁大喊一声。
这一声还真惊动了几条大鱼。
光头汉子第一个冲出来,看到是江宁,他吓了一跳,但表面还是稳了下来。
他拱拱手,“原来是江公子光临,不知是为何而来”
“为了你家的汪铭。”
光头汉子面色一冷,“上次的事不是结了吗,这几日,我让汪铭在府里待着,可没有出去弄事。”
光头汉子以为江宁是为上次的事来汪府弄事的,这就不对了。
“你最好叫来的当面问一问,他是不是没事又让人找井家麻烦去了,还险些害死人。”
“这”光头汉子回头对一个人道,“给我把汪铭叫来。”
不大一会儿汪铭走了过来,他心里也害怕,走到光头汉子面前,施了一礼,“侄儿见过伯父。”
“别叫我伯父,我不敢当,你说说你是不是让人找井家的麻烦了”
光头汉子面沉似水,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汪铭。
“冤枉,我这几日一直在家面壁,哪有空出去找井家的麻烦,更不敢指使人去找井家的麻烦。”汪铭决定打死都不认,他是知道江宁厉害的。
“那人家怎么找上门来了”
“我哪知道,可能是气不过,心胸狭窄吧。”
他刚说完,江宁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打得他头晕目眩。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我一剑斩了你。”江宁正生气的时候,哪有心思听他狡辩。
汪铭想站稳,晃荡了一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光头汉子,委屈的道,“伯父,你就让人在我汪撒野”
光头汉子也生气,但面对江宁他底气不足,如果能打得过,他早就动手了。
“哼”他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即对江宁不满,又对汪铭不满,但只化为一声冷哼,再无别话。
江宁摄过汪铭来,“说吧。”
“我没干,不是我干的。”
他还狠狠的瞅了一眼江宁身后井儿的父亲。
江宁一掌拍在他头顶,汪铭白眼一翻,七窍流血而死。
“你敢”光头汉子真急了,一撑挥出,化为一个大手打向江宁。
江宁一挥衣袖,光头全力一击的大手瞬间崩溃,化为一阵清风而散。
光头汉子神情都扭曲了,他死死盯着江宁,想报仇,又不敢赌,如果江宁一怒之下灭了汪府呢
江宁看他一眼,“这事我只找汪铭一人,与你汪府无关,但以后不管井家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灭了你汪府。”
“你”
“别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井家人活着,你们汪家就在,井家人死了,你们汪家就灭。”
“好好好”光头汉子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江宁看他一眼,转身和井儿的父亲离开汪府。
汪家就算再恨他,也不敢再对井家出手,更不敢对他出手,除非自己给他这样的机会。
江宁相信自己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他们没有机会报复自己。
离开汪府之后,江宁把井儿的父亲送回家。
帮着他把家里清理干净,“我留给你的钱都没了吧”
江宁上次留给他几十枚金币。
“在,还在,我把他们藏起来了,只留一枚在身上,被他们抢走了。”
井儿的父亲对江宁很恭敬,他虽然不知道江宁的具体身份,但这人能当着汪家人的面杀死汪铭,汪家敢怒不敢言,就说明江宁身份不简单。
“我找你还有一件事,你原来姓北对不对”江宁问。
“呃公子怎么知道的。”井儿的父亲并没有否认。
“既然你没有否认,我就接着问,入界珠可知道”
井儿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公子收井儿为徒弟是为了入界珠”
井儿的父亲神色变冷,没了以前的那份恭敬。
“我是在前两天才知道你们家姓北的,你还记得一个蓝的公子吗”江宁道。
井儿的父亲愣了一下,好像记起了什么,“公子认识他”
“是他告诉我百花楼边上有一个茶棚,茶棚里有一对父女姓北,并且身上有入界珠。”江宁也没有隐瞒井儿的父亲,这样也好接着往下谈。
江宁和井儿的父亲谈话并没有用强,用平等的口气和他谈的。
井儿的父亲轻叹一声,“原来是他,公子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小河城,才知道你们的事,那是在收井儿为徒之后的事,我收井儿为徒是因为她的资质,你也修炼过,应该知道灵体的重要性。”江宁道。
“井儿是灵体”井儿的父亲诧异的看着江宁,他做梦也想不到井儿会是灵体,井儿出生时,他们家还在,当时还给井儿看过,并没有发现她是灵体。
“没错,井儿是隐灵体,这个没有厉害的瞳术是看不出来的。”江宁道。
“公子要入界珠做什么”井儿的父亲接受了井儿是灵体的消息,他想不出江宁骗他的理由,这样厉害的人,就算强夺,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他选择相信江宁收井儿的目的应该是单纯的。
“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来自大世界的”江宁把自己的事告诉井儿的父亲,并告诉他自己收集入界珠是为了打能和大世界的通道。
井儿的父亲听完,消化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公子开诚布公,我也不隐瞒公子,入界珠不在我身上,也不是这个院子里,而是在入界珠里,我怕自己有什么不测,所以就把珠子藏了起来,如果我死了,这珠子也就不会有人找到了。”
井儿的父亲说这番话的原因是怕江宁害他。
“你想多了,我不会害你,只是想要入界珠,你不相信我的话就算,反正珠子在你那里也跑不了,等我找到最后一颗入界珠的线索之后,你再给我也不迟。”
江宁并没有逼迫井儿的父亲。
听了这话,井儿的父亲踌躇起来。
“你最好现在就做出决定,我不能在这里人耽误太多的时间。”
“好吧,你和我一起去入界山去取入界珠。”
江宁拉起井儿的父亲,一起飞出问心城,来到入界山里。
“在哪”
“往北有一个小山谷,山谷里有一棵妖树,我把入界珠埋到了那棵妖树下。”
江宁飞到这个小山谷上,看到一棵参天大树,笔直的插在天地间,树顶没入云宵。
而且最让人头痛的是,这棵妖树周围的黑气缭绕,还没靠近就知道这树非常强。
“这是哪里”江宁问。
“这是妖树谷,没人敢来的,这谷里的草木都听妖树的,它可以控制这里的一切。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就算当时井儿的父亲还有修为,也不会很高,怎么可能靠近这棵妖树。
“我当时听说北家被灭了,心灰意冷,把井儿留给了茶棚的井老伯,就来到了这里,本来想着这些人是为了入界珠而来,我就把入界珠带到妖树下,死也不让他们得到。
稀里糊涂的走进了妖树谷之后,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再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我就躺在对面山上。
我身上只少了一颗入界珠,其它东西都在,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井儿的父亲道。
“在你之前有人进过妖树谷吗”江宁问。
“有啊,很多人进去探险过。”井儿的父亲答。
“那有像你这样平安出来的吗”江宁问。
“没有,可能是我身上有入界珠,所以才没被杀掉,以前进入妖树谷的人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来没有人能从妖树谷里出来。”
“这事还真麻烦,你在这里等我,我进谷一趟。”
江宁留下一句话,飞向那棵妖树。
他为了入界珠不得不进去找一找。
江宁飞了不远,就被迫落到了地上,一股强大的压力让他不能继续飞。
江宁现在可是元婴修为,都奈何不了这股力量。
他冥冥中感应到这股力量来自妖树。
既然人家不欢迎飞进去的,那就走吧。
可他刚落地,地上的草就像飞剑一样,从地上飞起,射向江宁。
江宁一挥手,一股灵力织成的剑网把这些草剑全部绞碎。
他一步没停的往前走去。
这片小草原江宁轻松的通过,刚出了这片草地,前面一朵朵含苞待放的孢子,吐出一团团透明的气体。
江宁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感觉头有晕,赶紧开启灵罩,吞下一颗解毒丹。
灵罩剧烈的扭曲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想要撒碎他的灵罩一样。
江宁不断入灵罩里加大灵力,好不容易才稳住灵罩。
他脚下有一根根藤蔓伸过来,却刺不穿江宁的灵罩,它们像调皮的孩子,不断抽打着的江宁的灵罩。
江宁没管这些,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