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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谁说我不会
    顾九绵在听到姜煜晨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很懵,一直不作声是因为看到了姜煜晨脸上快要溢出来的胜利的喜悦,他其实已经知道慕柯问的问题是什么,因为就在姜煜晨话落的一瞬间,他就听到了江轩的小声提醒,一直不说话不过是想让姜煜晨一会打脸更疼罢了。



    林桓知见顾九绵良久不吭声,笑容逐渐张狂,大声道:“哈哈,顾九绵你答不上来了吧,还不承认你方才就是在睡觉?”



    顾九绵低下头,故作回答不上来的样子,一旁沈入怀却还不知道顾九绵的打算,开始有些着急了。



    “什么情况啊云子!”沈入怀低声道。



    林桓知见顾九绵低下了头,更加确信他回答不上来,连忙朝慕柯道:“夫子,他答不上来,按书院规矩课上睡觉是要被赶出去的,请夫子将他们二人请出去。”



    慕柯自然是听到江轩给顾九绵提醒了,他不信顾九绵没听见,此刻装作不知道,不知道是又在憋什么坏水。



    “既然……”



    “谁说我不知道了。”顾九绵忽然抬头朝慕柯道,“夫子,我最擅长的乐器是瑟。”



    话音刚落,慕柯有些诧异,并没什么表情,而众人却是大笑,因为顾九绵居然说他最擅长的乐器是筠,筠形如古琴,但比古琴少二弦,是一种只有女子才会学习的乐器,而顾九绵一个大男人居然说他擅长筠,在男尊女卑的朝代,怎么会不招来嘲笑。



    姜煜晨虽然诧异顾九绵能回答上来,但听到他的回答心下一阵鄙夷,在他看来,顾九绵就是自甘下贱,居然去学习女人的乐器,真是一个废物。



    “哈哈哈,顾九绵,你莫不是个女人,居然擅长筠,哈哈哈。”林桓知立即出口嘲讽道。



    “哈哈,是啊,没想到顾丞相家的宝贝竟喜欢女人的乐器,还真是笑话。”



    “小云子,可以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筠?”沈入怀没有理会众人嘲笑,他并不觉得自己兄弟会女人的乐器是什么丢人的事,于是探过身向顾九绵问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顾九绵白了沈入怀一眼,又朝众人道:“诸位,这很好笑吗,俗话说,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不管什么乐器,无非是寄情其中,陶冶情操,愉悦人心,难道说在做的各位没有享受过筠的韵律之美?”



    说罢,又转向慕柯道:“夫子,您觉得呢?”



    “顾公子所言极是。”慕柯没有否认,因为他想起了一个女子,一个能将筠弹奏地出神入化地女子。



    “诸位觉得顾某说的可否正确?”得到慕柯的肯定,顾九绵扬起唇角,又看向众人。



    “即便如此,可那终究是女人才学的乐器,顾九绵你可是一个男人!”林桓知说。



    “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为什么男子不能学习女子的乐器,难道林公子是觉得男子比女子高贵?你这是看不起女子?可若是如此,那你又置你的母亲,姐妹乃至于当今的皇后娘娘于何地?”



    顾九绵走到林桓知面前,掷地有声道,林桓知背后冒出了冷汗,因为在林桓知的认知里,女子就是不如男子,女人不过是玩物,可顾九绵如今把皇后都给扯进来了,他哪里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赶紧否认:“顾九绵,你别胡说,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岂是你能非议的!”



    “难道不是林桓知你有性别歧视吗?”顾九绵反问道。



    “你!”



    “好了,到此为止,上课吧。”林桓知还想说什么,却被慕柯给打断了。



    慕柯听到顾九绵一番言论,内心有不小的触动,对顾九绵的印象再次有所改观,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一个深受男尊女卑思想迫害的女子。



    众人见夫子发话了,也都没再多言,林桓知虽心有不甘,但收到姜煜晨警告的眼神只得作罢。



    姜煜晨也没想到顾九绵会有这样一番言论,只是在他看来,一个只会在女人堆里讨好女人的男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课程继续,而顾九绵却无心去听,因为他发现慕柯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他觉得有些纳闷,自己此番言论虽有悖时下,但慕柯看上去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不可能会因为自己一番逆流之言而不高兴吧。



    “小云子,爷支持你!”沈入怀见顾九绵一直发呆,以为他是不高兴了,便悄悄凑到顾九绵身旁道。



    “一边玩去。”顾九绵此刻正琢磨美男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呢,哪有功夫搭理沈入怀这个二缺。



    是夜。



    顾九绵对于白天慕柯忽然不高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某人又打算出门散步了,这次的目的地是慕柯的住处。



    竹园



    “幸川,簪子还没有消息吗?”慕柯问道。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幸川自然知道簪子对慕柯的意义,自己却迟迟没有寻到,今日主子回来又是郁郁寡欢,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很没用。



    “尽快。”慕柯知道,簪子在丞相府的几率极大,而丞相府也不是那么好闯的,是以他也没有过多责怪幸川。



    “主子,那顾九绵恐怕没有咱们调查的那么简单,主子你要多加小心。”幸川道。



    “嗯。”这一点慕柯自然清楚,若真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骑射场的比赛怎么会赢,又怎么会有那么开明的思想,只怕此人一直实在扮猪吃虎,从前忽略了此人,往后是得好好留意了。



    “主子,昨夜我去藏书阁的路上被人跟踪了。”幸川说。



    “可知是何人?”慕柯抿了一口茶道。



    “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将他甩开了,会不会是那边的人?。”



    “暂且不管,藏书阁内是什么情况?”慕柯摆了摆手。



    “是,藏书阁属下去探过了,后山密林到处是毒物,楼外无人看守,楼内也只是普通藏书阁的样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咱们的消息会不会有误,东西也许不在那里呢?”幸川回答道。



    “消息不会错。”



    “咔嚓”窗外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慕柯看向窗户的方向说:“谁!”



    与此同时,幸川立刻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