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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没事
    姜瑗本来就是故意的,所以身上并没有什么伤,顶了天便是手腕微红了些,敷上些冰一刻钟便好。



    但姜瑶是的的确确摔了下来,虽然下面有个嬷嬷垫底,身上伤也不轻,那双纤纤玉手被擦伤,腰也别扭了,难以动弹。



    只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动不得绣活了。



    想至此,姜瑶便满心的怨恨。



    不过这一场了,伤得最深的是那嬷嬷,这大夫到的时候,她都已经晕过去了,后来还是田氏使了两个侍卫把人拖出去让大夫救治的。



    “夫人,这木梯的上部被抹了油,且还被破坏了。”田氏身侧的孟嬷嬷低声说着,随后一捏,那木梯的横栏便散碎开来。



    田氏面色一寒,这摆明了是有人要害姜瑶。



    她将怀疑的目光放在姜瑗身上,但见姜瑗那低垂着头一副瑟缩畏惧的模样,自己又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



    “瑶瑶你放心,此事娘亲会给你给交代的。”田氏满目怜惜的看着姜瑶,轻声安慰起她来。



    没多久,院门便听得轮椅压辙木板的声音,众人抬眼望去,便见姜瑟很是担忧的进了门来,“大姐姐,你无事吧?我怎得听下人们说你从花楼的木梯上摔了下来?”



    “没事。”见是姜瑟,姜瑶的态度稍微好了些许。



    姜瑟瞧着大夫正在姜瑶上药的样子,便微垂首无声的笑了阵,但很快姜瑟便察觉到不对了。



    姜瑶从木梯上摔下来,竟然还精力十足的不停念叨?



    她再仔细一问,发觉姜瑶的伤根本就没伤及要害,养个几日便好了,顿时心下一阵无语,将办事不利的姜璇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瑗就站在旁边看着,眼中带着两分笑意。



    姜瑟此时很想问姜瑗一句,她明日的绣图准备好了没,但又怕引起姜瑶的怀疑,这些话憋在心里让她极其不舒服。



    “还得多谢五妹妹,娘,你赏些东西给五妹妹吧。”姜瑶拉着下田氏,田氏这才反应过来,不情不愿的应诺稍后让人给姜瑗送些礼物去。



    姜瑗对那礼物倒是不心动,田氏那僵硬憋屈的模样倒是取悦她了。



    不过姜瑶这一句话,却让姜瑟怀疑上了姜瑗。



    姜瑗无视姜瑟那惊疑的目光,行礼谢过田氏,就借口受了惊,要回青柳院歇息,她那面色苍白、目光无辜的模样,让姜瑟的怀疑暂时消减了些。



    “四姐姐不回去吗?”路过姜瑟身旁,对上姜瑟的眼眸,姜瑗面不改色,丝毫不心虚的问她。



    姜瑟垂下眸,“既然大姐姐无恙,那女儿就先行回房了。”



    既然弄垮姜瑗这一招行不通,那么明日的绣技比试,她就一定不能输!



    见人都走了,田氏这才忧愁的问了起来,“瑶瑶,你明日的绣图可有准备好,要是没有的话,要不然娘帮帮你?”



    “我绣好了。”姜瑗可是早早就做了准备,此时她也忍不住庆幸起来,好险自己已经准备好,否则……



    就她这手都被裹起来的样子,还做什么绣活,那在这一次的比试中岂不是要丢大脸!



    只是她的绣图这会儿都放在花楼上了,还得催促着人把木梯修好,将她的绣图带出来,她得把东西藏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这样才比较安全。



    等处理完姜瑗这边的事之后,田氏就回了院,突然头疼起来,便让身后的婢女给自己轻按着额角。



    正昏昏欲睡之时,孟嬷嬷便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上带着一丝惊惧,以及一抹不大清楚的喜意,“夫人,方才我出去听闻消息,杜家被抄了,闲王和孟贵妃因和杜家联系密切,现在被皇上罚了。”



    “当真?”田氏闻言,当即头也不疼了,‘咻’的便从榻上坐了起来。



    “奴婢还能骗您,那闲王被贬入大同,还成了郡王,孟贵妃还被贬为了婕妤,皇上这会儿可厌了他们母子。”孟嬷嬷瞧着田氏那兴奋愉悦的模样,心道这次田氏怕是要给她不少打赏。



    田氏随手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孟嬷嬷,“好,大功一件!”



    孟贵妃成了婕妤,可就没那权利压姜府了,闲王还要去大同,那大同可是边塞之地,稍加不慎便会丧命的地方!



    她拿这个做由头,毁了这桩婚事也无可厚非吧!



    这一想,田氏心里便松了口气,打算等晚上和姜万城好生聊聊。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姜瑗,冷笑起来,就顾长清那种货色,被贬去大同,焉能有命在?



    还没有俸禄!



    那日子不知道过的多么紧巴巴。



    不过顾长清也是活该,自作自受!



    她心情是好了,可姜瑟的心情却异常的不好,她本来就是故意和顾长清保持甚密的关系,一来可以借顾长清的手磋磨姜瑗,二来有顾长清在,日后她谋算姜家的权柄也多了份助力。



    但谁能想到,在皇上来前还嚣张且受宠的三皇子,瞬间就会沦落成一个郡王,还是个被放逐的郡王。



    本以为手上握着的是把绝世神兵,谁知道转头就变成了破铜烂铁,任谁碰上都要恶心一阵。



    而此时,远在闲王府……闲郡王府上的顾长清和孟婕妤,面面相觑一阵后,孟婕妤抱着顾长清就开始哭。



    哭了好半晌都未歇。



    顾长清看孟婕妤哭得惨淡伤心的样子,他也想哭。



    他可要被发配到大同去了,还没有俸禄可领,该死的高鹤又拿走了他府上大半的现银,他府上都已经干净发不出半分银钱了。



    “母妃,您别哭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顾长清心里恨着高鹤,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孟婕妤这才擦干了眼泪,“定然是高鹤,我就说高鹤今日为何那般的听话,原就是在背后算计我们母子二人!”



    孟婕妤这才把她来时那趾高气昂的挑高鹤的刺这事说给了顾长清听,当即顾长清就露出了不满的脸色,“母妃,你糊涂啊,我们现在哪儿能得罪得起他!”



    “哎,索性皇上没说让你何时去大同,你便赖在扬州城不动,母妃去想想法子,讨好一下你父皇。”孟婕妤轻皱起眉。



    这次皇上下扬州,宫妃除了她以外,谁也没带,她还有机会扳回局面!



    顾长清点了点头,他母妃能让父皇荣宠这么多年,父皇对她定然是有感情的,想要扳回一局也不是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