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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蜀石青耕
    容初带着白眉刚出了景盐山,便想着自己仙法有限,从南边的景盐山去北边的狐山,她无法独自度过无边无涯的中海,必得路过忘川河畔。



    想起自己在忘川河飘荡许久,河水冰冷刺骨,她便忍不住打寒颤。



    “不去狐山了,反正诸怀还在人鱼国呢?听闻天地四大泽其中的三大泽都在这天地南边!我等去看看!”,容初摸了摸从怀里探出头来的白眉,笑着道。



    白眉点了点头,“似乎是的!”



    天地四大泽,北方的北泽,食盘山下的食泽,南山下的大泽,浪水尽头的浪水泽。



    “传闻南山下的大泽是四大泽中最大的!不如就去看看它?”,容初笑了笑又道。



    白眉点了点头。



    一人一狐,便从景盐山转道往西边去。行了百里远,便见前方有一座山,山上光芒万丈。



    “那是什么?”,白眉从容初怀里挤出他的爪子,指着那处山头的闪闪发光问道,眼里满是兴奋。



    容初也好奇的看向那处,如今日光偏西,天上霞光漫漫,印在天地四方光彩灿烂。



    而那处山头却与别处不同,它只是单纯的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走,去看看!”,容初笑着道,随即加快了法术,直奔那处去。



    星辰山上,妖使蜀石正百无聊赖的躺在一处向西的玉石上,欣赏这漫天的霞光,还哼着曲不成曲的小调。



    “好像有生灵!”,白眉耳朵竖着听到随风传来的小调。



    “像是在歌吟!”,但看着这山上除了玉石,别无他物。白眉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难不成是他幻听了?



    “哇!”,容初看着这山上的玉石,惊奇的道:“原是这玉石发出的光芒啊!”。



    白眉也看着遍地的玉石,忍不住惊叹。



    “只是不知比你头上的芙蓉玉是否要贵重的多呢?”



    容初摇了摇头,“比不上!”。



    白眉看向她,见她一脸笃定的模样,笑着道。



    “这芙蓉玉不过是在食泽得天地精华的玉石,受北部食盘山和西边的景盐山遮挡,一日夜里受的精华并不多!”



    “而这山上的玉石,可是比你那芙蓉玉要得天独厚的多!露天而生,一日夜得的精华怕是比你那芙蓉玉要多的多!如何不比你那芙蓉玉贵重?”



    容初听着白眉用灵识说了一大堆,笑着道:“这芙蓉玉是从良送于我的,是有情谊的。这漫山的玉石,只是玉石!别无他意!如何能比得上?”。



    白眉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调笑道:“是,是,是,这芙蓉玉啊,是有情谊!这漫山的玉石自是比不上的!”。



    容初不理会白眉的调笑,自顾自的踩着地上的玉石,看着一块块泛着金光的玉石,忍不住伸手去拾起了一块。



    “你要做什么?”,白眉见她伸手去捡,忙问道。



    “我打算也送从良一支玉簪!”,容初看着手上那块玉石,见它模样正好。



    “不得了了!”,白眉冷不住道,言语里满是调笑。



    “礼尚往来!”,容初拍了拍白眉的脑袋,笑着道。



    “谁,谁在哪!”,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容初和白眉。



    蜀石一袭黑衣立在不远处的玉石上,黑发如墨,高冠于顶。他逆光而立,看不清容貌,只见他身形魁梧。



    “不好意思,这位仙使,我等只是路过此处!”,容初听着蜀石中气十足的声音,想来,他是这山上的守护者。



    蜀石看向容初和白眉,见着容初娇俏的脸,不知是被夕阳晒的,亦或是被他吓着了,通红通红的。



    着一袭麻布衣裙,青丝半挽,发间簪着一支玉簪。容貌秀丽,身形娇小。



    见着他,忙抱紧怀里的一只白狐,神色带着几分慌张。她怀里的白狐倒是瞪着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哦,原是路过的!”,蜀石见自己方才大声说话,吓着了容初,忙放缓了语调,放轻了声音。



    容初听着蜀石渐趋和缓的声音,也放下了方才的紧张,带着几分探究的问道。



    “敢问仙友,这是何处?”



    蜀石见着容初对他放松了警惕,笑了笑道:“这里是星神的星辰山!”。



    随即,又笑着道:“我不是仙使,是驻守星辰山的妖使蜀石!”。



    容初见着蜀石似乎是个好相与的,点了点头,笑着道:“我是狐山阿容,方才去食盘山食神那做客,本想着早些回狐山,但听闻这南边的大泽,物产富饶,景色甚美,便贪恋着去玩耍一番。”



    “路过这星辰山,见着玉石光芒万丈,便好奇来瞧上一瞧!阿容不是有意打扰妖使的,还望妖使见谅!”



    蜀石听着容初的一番话,见她面色温和,笑着道:“不妨事的!”。



    随即又带着几分骄傲道:“不过,你当真是有眼光,这星辰山上玉石的光芒虽及不上西边日神的常阳山,但也是这天地间数一数二的!”。



    容初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好奇又问道:“妖使去过西边日神的常阳山?可否与阿容说一说,阿容年幼愚笨,未曾去过!”。



    蜀石见着容初相貌极好,脾气又温柔,笑着点了点头,“你且过来坐坐,我细细与你说!”。



    容初点了点头,抬步走到蜀石身边,又规矩的作了揖,便坐了下来。



    这才看清蜀石的样貌,说不上清秀,但却是一副健壮的模样。高挺的鼻梁两侧是大大的眼睛,如两汪泉水,深邃幽幽。厚厚的嘴唇上泛着麦色的光,此刻正紧闭着。



    见着容初坐下,蜀石便开始讲起来常阳山上的玉石。



    “咱这星辰山的玉石名琥珀,不比常阳山的玉石金贵,常阳山多是黄玉、白玉!要珍贵稀奇的多!”,蜀石见容初兴趣满满,耐心的解释道。



    “琥珀?”



    “是,这琥珀是受天地日月精华锤炼的,因而这琥珀上啊,有许多的裂纹,这是日积月累下来的日月光辉!”,蜀石随手捡起一块琥珀,指着上面的裂纹,解释道。



    容初点了点头。



    “我见你发间的玉簪是食泽的芙蓉玉!”,蜀石看向容初,问道。



    容初点了点头。



    “你方才说你去食神那做客?你与食神关系很好呀!”,蜀石笑了笑,打趣道。



    “是有些情谊!”,容初笑了笑。



    “这食神向来冷心冷情,能送你食泽独有的芙蓉玉,可见对你的情谊不浅啊!”,蜀石又道。



    容初笑了笑。



    “我瞧着你年岁还小,却也是位居仙品,你若非是狐山的山主?只是不知你是新晋的仙使,还是狐族的大祭司呀?”,蜀石看着容初,见她周身气运绵长深厚,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是新晋的仙使!”,容初笑了笑,掩盖住心底因着说谎而泛起的一丝紧张和不自在。



    “难怪了!”,蜀石点了点头。



    “大祭司一般都少出山门,我见你还能来这相隔十几万里远的食盘山,想来不是大祭司了!”



    容初点了点头。



    “我只是新晋的仙使,受了食神指点,修了仙品,如今便是来着食盘山谢食神的!”



    “诶!这白狐是狐山那个白狐一族嘛?”,蜀石看着趴在容初怀里昏昏欲睡的白眉,又问道。



    容初点了点头,笑着道:“是,他是我的弟弟!”。



    蜀石看着容初无害的模样,见她不像是说谎,点了点头,信了。



    “如今天色不早了,蜀石妖使,我等还去大泽,便先走了!”,容初看了看天色,又看着还想拉着她盘问的蜀石,忙笑着道。



    蜀石吞下嘴里还要问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但看着准备离开的容初,忙喊住了她,“阿容仙使!”。



    容初正打算施展法术,听着身后蜀石喊她,忙收了仙法,转身看向他。



    “你我今日相识一番,不知何日再相见,这琥珀送于你!权当留作纪念吧!”,蜀石带着几分羞涩道。



    容初见着蜀石,他麦色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心下一惊,但又不好抚了他的意,抑制心底的不自在,笑着接了过去。



    “谢谢你,蜀石!再会!”



    话落,容初便施展法术往西边去。



    蜀石立在玉石上,看着远去的容初,久久不回神。



    白眉窝在容初怀里,“哼唧”了好几声,“你看看,去一趟星辰山,又惹了一生灵!”。



    容初无奈的笑了笑,她也不曾想到啊,不过闲聊半个时,蜀石怎的就看上了自己呢?



    容初带着白眉出了星辰山便沿着一条西北向的河流而去。



    行了百里,便见那河流注入一片沼泽。



    暮色沉沉,这沼泽看不清有多辽阔。只是偶尔传来阵阵的鸟鸣声,或远或近、或大或小。



    “这是大泽还是浪水泽?”,容初立在那河流入泽口,看着白眉问道。



    白眉摇了摇头,“我都未曾出过雪山,怎会知晓?”。



    容初看了看暮色沉沉的天际,如今月神还未起身,看不清这沼泽的面貌。



    “不过!”,白眉斟酌着开口道。



    “不过什么?”,容初忙问道。



    “我曾听闻雪老说,大泽里有许多的鸟类!方才我等听见鸟鸣,你说会不会这就是大泽?”,白眉猜测道。



    “嗯!有可能!”,容初点了点头。



    “如今天色太暗了,我等要去何处安歇啊!”,白眉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带着几分疲倦问道。



    “你听,那东北边是不是有鸣叫声?”,容初侧耳听着一声声的鸟鸣声,带着几分兴奋道。



    “看来,这里便是大泽了!”



    白眉听着容初的话,见她完全不理会自己方才说的下榻之事,哼唧了一声道:“如今天色不算太晚,如若再不找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会儿若遇到出来觅食的生灵,我等躲也躲不开的!”。



    “去那里!”,容初笑了笑,指着方才传来阵阵鸟鸣声的东北方道。



    白眉带着几分不情愿,点了点头。



    容初又抱起白眉,往东北行了六十里,落在一处山头。方才的鸟鸣声已经歇了,偶有几声鸟鸣,也是从别处山头传来。



    “那有东西!”,白眉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似有一大鸟,又似一人形。



    “方才应该是它吧!”



    容初抱紧了白眉,又施展法术,往那处去。



    “你是谁?”



    方才容初见着的那个落坐在枝头的女子,见到容初和白眉前来,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善和疏离。



    “这位仙使,我等夜行至此,想着寻一处安歇,不想扰着您了!”,容初带着几分紧张,看向那女子,语气温柔道。



    那女子听着容初的话,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着声音道:“这梓青山危险的很,你等还是速速离开吧!免得惹了灾祸!”。



    容初抱着白眉走近了些,方才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虽化成人形,却背后还长着一对大翅。容貌美艳,却神色冷淡。



    与容初说话间,眼睛却不忘警惕的看向四周。



    突然,那女子,扑闪着翅膀,离开那树枝,俯冲着往山下而去。



    容初见着她离开,忙看向她去的地方。只听见一声撕裂的鸣叫,随即一黑乎乎的大鸟从那处俯冲而起,大爪子上似乎抓着一只小鸟。



    “快走!”,那女子突然大声道。



    随即,那山下一阵鸟鸣响起,数百只鸟向四处逃窜。



    那大鸟扑闪着翅膀飞出了梓青山,却又不过片刻,又飞了回来。



    “伊能,你别太过分了!”,那女子突然愤怒的看向那大鸟,大声喊道。



    “青耕!你就从了我吧!你若从了我,我保证不再欺负你!也不欺负这梓青山的鸟类!”,那大鸟听着女子愤怒的声音,大笑道。语气尽是轻浮和狂妄。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青耕就是死了,也不会嫁与你!”,青耕大声道,语气满含着愤怒,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容初听着青耕和伊能的话,也知晓事情的大概,她看着怀里的白眉,“你且去一旁躲一躲!我要去帮帮那个青耕!”。



    白眉看着容初,眼里有些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躲到一旁的树后面。



    容初看着绕着梓青山徘徊的伊能,找准时机,朝他施展火术,将他困在火中。



    “你是谁?莫要多管闲事!”,伊能看着用灵火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容初,大声质问道。



    “天地律法!两情相悦即成对,你却以强欺弱,逼迫其他生灵与你成婚!你这样的生灵,留在这天地有何用?”,容初冷着声音看向在火中挣扎的伊能道。



    “你!”,伊能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青耕也从山下飞身来到梓青山顶,见着容初用火困住伊能,要将他炼化的模样。



    “伊能,你也有今日!”,青耕大笑道,一改方才的冷淡,看着容初道:“方才青耕不识仙友,多有冒犯,还望仙友莫怪!”。



    容初笑着点了点头,“我叫阿容!路遇不平,当出手相助!”。



    “我叫青耕!”,青耕笑着看向容初道。



    见着在火中挣扎着虚弱下来的伊能,青耕带着几分担忧道:“这伊能是凤皇一族的远亲,你若将他烧死了,怕是要惹上凤皇一族呢?”。



    容初笑了笑,“你放心,不会真将他烧起,只不过是将他的法术烧没了!”。



    青耕松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眼见着伊能虚弱下来,容初才收了火术,看着虚弱的趴在地上的伊能,她又施展仙咒道:“万物有灵,我以慈悲为怀,今日只是烧了你的法术,且留着你的灵识!你若诚心悔改,还能修行法术,你若不改,继续作恶,便再无可能成仙成妖!”。



    青耕瞪着眼看着容初,见她居然能对着伊能施咒,心下大为震惊。



    “你!你是巫咸国的?”



    容初摇了摇头,“我是狐山的!”。



    “你怎会巫咸国的巫术?”,青耕一脸震惊的看着容初,眼里隐忍着愤怒。



    “这不是巫术,这是仙咒!”,容初摇了摇头。她没见过巫咸国的巫术,不知是否和她与生俱来的仙咒有区别。



    “仙咒?”,青耕带着几分不相信问道。



    “不信你看!”,容初念起咒语,化身成青耕的模样。



    青耕看着面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初,大为震惊。



    “这便是仙咒!可幻化万物,可行万物术法!”,容初笑了笑,朝着一处空地,将方才青耕施展的金术演示了一遍。



    青耕看着容初施展自己的法术,更是一脸震惊。



    “我方才只是施展了仙咒,用来限制伊能的法术修行,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容初化回本来模样,带着几分无辜道。



    青耕看着面前的容初,见她一身麻布衣裙,裹着瘦小的身子,容貌清秀。想来巫咸国的生灵都是奇丑无比的,容初虽瘦小,五官却是端正貌美的。



    “是我误会你了!”



    容初笑着摇了摇头,但想着方才青耕看着自己施展仙咒,误以为是巫术时,那愤怒的样子,又问道:“为何你方才提起巫咸国时,满眼愤怒?”。



    “你看看我!”,青耕转过身,让容初看向她的身后。



    “我本是大泽西方灵霄山鸾鸟一族的公主,生的貌美!却在早年去灵霄山南侧的苍梧山玩耍时,遇到了巫咸国的孟鸟,被他施了巫术,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话落,青耕便伤心的落下了泪。



    “我害怕让我的族人蒙羞,便独自离了灵霄山来了这梓青山!苦苦修行,却终究没办法解除这巫术!”



    容初看着伤心的落泪的青耕,安慰道:“也许我能用仙咒帮你解了这巫术!”。



    “真的?”,青耕突然看着容初,眼里满是期盼。



    容初对上青耕期盼的眼神,带着几分局促道:“我试试!我也不知我的仙咒能不能解孟鸟的巫术!”。



    “好!”,青耕点了点头,“若能解,那便是我的福气,若不能解,也是我的劫数,左右怪不得你!”。



    容初点了点头。



    青耕看着虚弱的躺在地上,似乎要睡着了的伊能,带着几分担忧道:“我先把他送回北边的伊山,免的他脏了我的地方!”。



    容初点了点头。



    青耕便捡起地上的伊能,施展法术,将他送去伊山。



    白眉见着伊能被青耕送去伊山,才缓缓从树后面探出脑袋,见着容初一人坐在地上,忙跑了过去。



    “你何必管这事?我等只是来大泽玩耍的!”



    容初敲了敲白眉的脑袋,笑着道:“我若有能力,却不帮这些弱小的生灵,那我修行又是为何呢?”。



    “阿容!你修行是为了弱小的生灵?”,白眉仰着头,看着容初问道。



    “是啊!”,容初笑了笑。



    “我还未成灵时,曾在忘川河飘荡,见过许多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的事,我也曾被别的生灵欺负。那种无助感,让我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阿容!你以前是不是过的很辛苦!”,白眉将爪子搭在容初的手上,将他身上的温暖传递给容初。



    容初摸了摸白眉的头,笑着摇了摇头,“再辛苦,我也是过去了!往后啊!我要好好修习仙法,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那些弱小的生灵!”。



    “阿容!你真伟大!”,白眉笑着道。



    “我修习是为着有一日能出了雪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容初笑了笑,“你如今跟着我,不也算是看了外面的世界嘛?”。



    白眉点了点头,“我也不曾想,会遇到你,然后出了雪山!”。



    正说着,青耕突然着急忙慌的从伊山而来,还未落下身子,便朝容初道:“快,跟我走!”。



    “怎么了?”,容初看着慌乱的青耕,忙抱起白眉,施展法术跟着她。



    “我方才去伊山,碰见了火神烨修,他正领着毕方鸟一族,攻打伊山!”,青耕带着容初往南去,沿着方才容初来时的那条河流往东南去。



    “这南水是星神辰生的地盘!火神烨修他不敢来的!今夜我们先在此处安歇!待明日再看看情况!”,青耕寻了一处背风的高地,看着容初道。



    “好!”



    “为何,这火神要去攻打伊山?”,容初忍不住问道。



    “谁知道啊!”,青耕摇了摇头。



    “火神烨修近万年来越发好战!不日前还听闻他领着红狐一族去攻打人鱼国!”



    容初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烨修不日前领着红狐一族去打人鱼国,而且还败了。如今不过两三日,他又来打伊山。



    “那伊能怎么办?”,容初突然想起失去法术的伊能,忙问道。



    “你放心!我将伊能送去了西北方的丹穴山!丹穴山是凤皇一族的地盘,那里安全的很!”,青耕道。



    “伊山与梓青山相连,不过十里,你以为我怎么会去这么久!”



    容初点了点头,松了口气。看着疲倦不堪的青耕,“你先休息一下,待你休息好了我再帮你试着解巫术!”。



    “不必休息了,你若是不累,现在就帮我吧!如今大泽局势不稳,火神烨修已经攻打伊山了,相信左右不过明日便会打来梓青山!”,青耕摇了摇头,看着容初道。



    “好!”



    容初盘腿坐在青耕对面,施展法术去探测青耕身体里的灵识,见她的灵识有一部分被封印了,想来巫术的症结便出在此处。



    “你也发现了,我背部的灵识是隔绝的!”,青耕感受到容初的灵识久久停留在她的背部,开口问道。



    容初点了点头,“想来巫咸国的巫术便是用术法将生灵的灵识隔绝,气运不通,要么无法修行,要么如你这般,只能修行一部分!”。



    青耕点了点头,“你年纪尚小,却是经历过事情的!”。



    容初笑了笑,“我识得人鱼国的祭司,听闻巫咸国嫉妒人鱼国的美貌,便对人鱼国的生灵下了巫术,让人鱼国的生灵再也无法修行!”。



    青耕一说到巫咸国,脸上立刻满是愤怒,冷声道:“是!不仅是人鱼国,连我鸾鸟一族,还有凤皇一族的很多生灵也被巫咸国的生灵下了巫术!”。



    “这巫咸国的生灵怎会如此不堪?善妒狭隘!”,容初一边施展法术,慢慢的疏通青耕背部受阻的地方,一边疑惑的问道。



    “传闻这巫咸国本是神族,能上达天命,下传神旨!却因着早年会错了天意,传错了神旨,被天惩罚。容貌变得丑陋不堪!”,青耕道。



    “原是这样!那也是巫咸国自己的过错,为何要牵连他族呢?”,容初带着几分愤愤不平道。



    “这便是巫咸国最讨厌的地方!自己犯错受罚,却要累及其他!”,青耕又道。



    “我感觉,我背部的灵识能游走了!”



    容初点了点头,“快了!你且再等等!还有一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