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静静的坐在寒冰石上,感应到身后的动静,他突然笑着转头看去。
容初一袭白色罗裙立在那,面容冷清,紧皱着眉头。
“阿容!”,沧泊面露几分委屈,随即朝容初伸手道。
容初看向沧泊,见他面露委屈的模样,白皙的脸如薄纸般透明,本该红润的唇也泛着苍白,饱满的额间覆着一层的薄汗。
这般寒冷的地方,他却一头汗水。可见,为了抵抗这寒气,他暗中极为费力的施展法术抵抗。
容初看着这般模样的沧泊,不禁红了眼眶。
沧泊看着自己伸了许久的手,容初依旧静静的立在那里,并没有上前,不禁心生叹息,想着容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突然间,他看见了她泛红的眼眶。心下一阵刺痛,他着急忙慌的起身。但方才损耗实在是过多,一时间他不仅没有站起身,还因着用力过猛,差点栽倒在地上。
容初看着沧泊突然起身,险些栽倒在地上,忙施展法术飘身而至,伸手揽住了他的身子。
沧泊抬眼看着容初,见她眼里满是慌乱,脸上也被吓得一片苍白,他忙顺势伸手紧紧抱住她。
容初看着伸手紧抱着自己的沧泊,冷着脸,挣扎了几下,见他并没有松手,又顾忌他身子虚弱,便任由他抱着。
沧泊见着容初不再挣扎,下巴抵在她肩头,轻叹了口气道:“阿容!我没有错!”。
容初闻言,依旧冷着一张脸,并不理会沧泊,也不伸手回抱他,只是呆呆的立着,任由沧泊抱着。
沧泊见着容初默不作声,冷着一张脸,突然抬头看向她,随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凑了上去。
唇瓣的冰冷,让容初不禁心生涟漪,伸手推开了沧泊,冷眼看着他。沧泊被容初这么一推,又栽倒在了方才他坐的那块寒冰石上。
容初看着沧泊栽倒,心下一惊,暗叹自己用力过猛。但看着沧泊那虚弱的模样,她不禁气愤不已。
“阿容!”,沧泊委屈的看向容初,见她冷着一张脸,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我全身都好疼!”
容初闻言,看向沧泊,见他紧皱着眉头,白皙的脸比方才还要苍白。忙施展法术朝沧泊而去,仔细探查了一番他的身体。
她的气运所过之处,清晰的看着沧泊的神识损伤了好几处,他神识境域里的水封早已昏迷不醒。
沧泊看着脸色越发暗沉的容初,不禁轻叹了口气道:“阿容!我是不是伤的很重?是不是要死了?”。
“闭嘴!”,闻言,容初打开了沧泊拽着自己衣袖的手,随即盘腿坐在了沧泊面前的地上,朝他施展修复法术。
感受容初的气运如春风般温暖的在他的神识境域为自己修复,沧泊面露笑意,温柔的看着一脸认真闭眼施展法术的容初。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容初才将沧泊的神识境域修复完整。看着容初撤了法术,沧泊忙笑着伸手去拉容初。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容初,容初便倒在了地上。
“阿容!”
沧泊慌忙从寒冰石上起身,伸手将容初抱进怀里,施展法术去探查她的身体。
听着沧泊的那一声大喊,不远处的舍情等忙施展法术飘身而至,看着昏迷在沧泊怀里的容初,舍情不禁面露担忧道:“容初神!她怎么了?”。
沧泊将容初抱起,坐回了寒冰石上,眼眸里划过一丝愧疚道:“她为了帮我修复神识,耗费过多!”。
“那容初神有没有事啊?”,一旁的云鸢也不禁面露担忧道。
沧泊摇了摇头,“休息一下就好了!”。
妖姬看着沧泊抱在怀里的容初,她白皙的脸上满是疲倦,却并没有苍白。想来是如沧泊所说的只是损耗过多。
“那我等继续寻找灵云剑和牧云鞭!”,妖姬看向舍情和云鸢道。
沧泊看着舍情等离开,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容初。他为了不让她受伤,暗中施展置换术,用自己的神识代替她受伤。不过是因着深爱,因为怜惜。
容初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一鼓作气将他的神识修复完好,也是因为深爱,因着怜惜。
他说不出对错,只是有执念,他一定要舍命护容初周全。
“阿容!我没有错!”,沧泊低声呢喃道。
“看着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要觉得疼!”
“你可以怪我!可是我没有错!”
容初静静的沉睡着,却能清晰的听见沧泊在耳边的呢喃声。听着他说的话,不禁气急,红了眼眶,挣扎着想要苏醒,好好质问他一番。
沧泊看着容初紧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眼角却有泪水滑落,他不禁心疼的伸手轻轻拭去,哄着道:“阿容!我不说了!”。
“你别急!先好好休息,你若是要跟我算账,我等你醒来!你要怎么样,都随你!”
容初听着他的话,渐渐缓和了下来,随即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容初再次醒来,耳边一阵嘈杂,云鸢正拿着牧云鞭一脸兴奋的甩着。舍情则拿着灵云剑和妖姬观赏。
“阿容!”,沧泊从云鸢身上收回视线便看着容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看着云鸢等,他兴奋的喊道。
闻言,容初并没有抬眼看向他,而是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妖姬心细,看着容初那模样,朝一旁的舍情和云鸢道:“不知这灵云剑和牧云鞭谁更厉害?”。
“比一比不就知道了吗?”,云鸢一脸兴奋的道。
“好呀!”,妖姬笑了笑,随即道:“我们走远些!别吵着容初神了!”。
看着妖姬带着舍情和云鸢走开,沧泊忙伸手摸了摸容初的脸,温柔的道:“阿容!”。
容初闭着眼,佯装昏睡,不理会他。
沧泊见着容初那模样,没有了方才一脸暗沉,而是一脸平静,他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
“不气了!好不好!”
容初依旧不语,也不睁眼。
“唉呀!好痛啊!”,沧泊突然捂住胸口,颤抖着身子道。
容初闻言,忙睁开眼,一脸紧张的看向沧泊,随即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着急道:“胸口疼吗?”。
沧泊见着容初愿意跟自己说话,偷笑着道:“我这胸口好疼!像是有一根刺!”。
容初闻言,忙施展法术去探查。未曾发觉什么,她不禁皱着眉头狐疑的看向沧泊。
见此,沧泊伸手将容初又拽进怀里,“你跟我说说话,就不疼了!”。
容初闻言,后知后觉,冷哼了一声。伸手挡住了沧泊凑近的脸,躲开了他落下的吻。
沧泊看着容初气鼓鼓的脸,吻住了她捂住自己的手。
容初感受到手掌上湿润的温柔,如羽毛轻拂她的心,挠的痒痒的,让她一时难以承受,忙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