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忆听着阿夭说着鬼域法术,不禁皱起眉头,面露震惊。
“这鬼域?是一个部族?”
阿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鬼域是不是一个部族,只是当时我听其他生灵说这是鬼域法术!”。
松栽虽悲痛不已,但她深知此事紧迫,必须找到解除这鬼域法术的法子,否则,她这五个孩儿,怕是命不久矣。
想着小六为了救容初,灵识涣散,如今被诸怀带去秘境中修行,如今这五个孩儿又无缘无故中了鬼域法术,松栽不禁又小声啜泣。
追忆见松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伸手拍了拍她,安慰道:“一定会有法子的!”。
“我去秘境中寻诸怀!”
闻言,松栽拦住他道:“小六好不容易找回了剩下的一般灵识,如今诸怀正助他复原!”。
“不要打扰他们!”
阿夭听着松栽的话,也响起前些日子,木莲和其华跟她说起,这狐山白狐族的小六,是容初的徒弟怀暖,当初为了救容初,散尽灵识。
她想了想,伸手入怀,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用法术在上面写下一行字,随即念起口诀,那纸便入一缕烟,飘着离开了族长府,向南而去。
追忆看着阿夭的动作,不禁震惊的张了张嘴,带着好奇问道:“你这是传信给谁?”。
阿夭轻皱眉头,“此事,还是要告知容初神!请她前来才好!”。
“我等都不知这鬼域!”
阿夭想着他们如今正是为着探查天地隐藏的部族才来的,如今,她刚来,便见着松栽的孩儿中了鬼域法术。
浮山殿。
容初正趴在沧泊腿上,神色懒懒的看着沧泊和从良对弈。突然一缕烟飘进殿内,容初不禁抬起头,施展法术截住了那缕烟。
“纸烟?”
从良看着容初握住那缕烟,不过片刻间便幻化成一张泛黄的纸张,不禁面露几分惊讶道。
纸烟,用来传信的一种法器。它可幻作纸张,也可幻作一缕烟。幻作纸张可留字迹,幻作一缕烟可以来去自如。
为着隐蔽性,纸烟在传递时,都会幻化成一缕烟,随风而行。且它极有灵性,无论上面写的谁的名字,无论身处何处,它都能自主寻去。更奇妙的是必须是上面写着名字的生灵拿到了纸烟,纸烟才会幻化出纸张,显露上面的字迹。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手里的纸张,上面写着:容初神,速来狐山,白狐族的五位小公子中了鬼域法术,性命垂危!
闻言,沧泊也看向容初手里的纸张。容初趴在沧泊腿上,位置较低,她摊开纸张,一旁的沧泊和从良对上面的内容同样一览无余。
“鬼域?”
从良看着上面的字,不禁面露疑惑道:“鬼域?这天地间还有叫鬼域的部族嘛?”。
闻言,沧泊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盯着纸张看的容初,伸手拍了拍她,“阿容!你可知,这鬼域?”。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面露几分困惑,缓缓开口道:“鬼域,位于万丈渊的尽头!那里黑暗一片!时有诡异的声音!因而被称为鬼域!”。
“可这鬼域法术?”
“我不曾去过鬼域!但听说那里是荒原,没有任何的生灵!”
闻言,一旁的从良摇了摇头,反问道:“天地间,哪怕是污秽之地的万丈渊,也是有生灵的!这鬼域,不过是荒原!想来是有生灵的!”。
“而且,你方才说鬼域黑暗一片!若是有生灵躲在里面,也是不得而知的!”
沧泊听着从良的分析,点了点头,附和道:“若是如那些不惧怕黑暗的生灵一般,定然是能在鬼域生活的!”。
容初摇了摇头,“传闻鬼域不仅黑暗,而且还终日寒冷黑暗!不见一丝光亮和温暖!”。
“没有生灵能够存活!”
从良和从良对看了一眼,面露几分沉思。
容初回过神,用法术抹去那纸烟上的字迹,收进袖中,看向沧泊和从良道:“我得去一趟狐山南崖!”。
闻言,从良不禁问道:“你有法子解除那鬼域法术?”
容初摇了摇头,“我不曾见过鬼域法术!能不能解,更不好说!”。
“但,这五位公子到底是怀暖的兄弟!更是白狐族的未来!我不能放任不管!”
沧泊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容初的头,道:“总得去看看,试一试!”。
闻言,从良放下手里的棋子,“我跟你们一块去!”。
“原本狐山就污糟事多,藏在那有许多不为我们所知的势力,若真的存在鬼域生灵,如今这狐山的水更深!”
“我跟你们一块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容初刚想要拒绝,一旁的沧泊开口道:“也好!”。
话落,迎上容初斟酌反驳的眼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你如今气息不稳,就莫要在施展法术了!”。
闻言,容初点了点头。
狐山南崖。
松栽和追忆正用尽全身法术,控制五个孩儿体内的鬼域法术,不让它扩散。
时间慢慢溜走,阿夭不禁面露焦急的看向南面,期盼容初赶紧来。
白画和三个司侍立在一旁,忙碌的打着下手。
突然间,阿夭感受到一股暗沉的气息突然涌现,直直打向全神贯注施展法术控制鬼域法术的松栽。
她忙施展法术,替松栽挡了几分。
“嘭——”
“夫人!”
白画看着突如其来的声响,松栽应声吐了口鲜血,昏了过去,而阿夭则被打倒在地,还来不及说话,也昏死了过去。
追忆看着面前的场景,忙收了法术,起身走到松栽面前,震惊的伸手拍了拍她,“松栽!”。
白画赶紧跑向阿夭,伸手触及她的鼻前,呼吸微弱,她不禁面露担忧,大喊道:“这阿夭仙子,怕是不好了!”。
闻言,追忆抬眼看向阿夭,随即施展法术朝她而去,想要救治一二,却在他刚抬手间,白画面露冷笑,暗中拨动了她发髻上的一支玉钗上的明珠。
“嘭——”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打向白画,瞬间将她打倒在地,随后她发髻上的那支玉钗掉落在地,那上面的明珠应声,滚了出去。
白画忍着疼痛,盯着明珠滚落的方向,最后落在了一双紫色锦绣鞋前。她抬眼看去,便见容初一脸冷静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随即,伸手摸了摸发髻,拔下来那支玉钗,不等容初反映,她便直直的朝自己的胸前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