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惊慌未定的看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的白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若不是容初来的及时,怕是自己也要遭白画的暗算了。
容初见白画用玉簪自杀,不禁轻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从良道:“别让她的灵识跑出去了!”。
从良点了点头,施展法术将白画的灵识悉数收拢。
容初走近松栽面前,蹲下身子,刚要伸手施展法术探查她如今的情况,一旁的沧泊先一步伸手拦住了她,“我来吧!”。
闻言,容初抬眼便见沧泊一脸担忧的模样,她心下了然,笑着点了点头,撤了手。
追忆抱着松栽坐在地上,容初靠近他时,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薄弱的气运,他不禁心生担忧,但见怀里的松栽无声无息的,他便一门心思放在了松栽身上。
容初见沧泊伸手救治松栽,便往一旁的阿夭去,阿夭比松栽伤的更重。她已然没了气息,灵识散落四周。
“从良!”
容初见从良收了白画的灵识,忙朝他喊道:“快!”。
“把阿夭的灵识也收了!”
从良见阿夭涣散在四周的灵识,知晓时间紧迫,忙又施展法术,将阿夭涣散的灵识收拢了起来,尔后,化作灵子递给容初。
有了沧泊的法术修复,松栽渐渐有了气息,随后慢慢醒了过来。只是,她轻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苍白着脸难受的道:“我肚子疼!”。
闻言,追忆不禁看向一旁的五个孩子,因着方才用法术控制了,如今他们到只是安静的躺在司侍怀里,并未喊疼。
“追忆!”
“我好疼!”
沧泊见松栽用手拽着追忆的衣袖,难受不已的道。
闻言,容初看向松栽,见她眼眸中有黑色的液体流淌,她突然觉得很是眼熟。
“沧泊!”
“快!用木术,帮她!”
沧泊听着容初的话,忙又对松栽施展木术,看着渐渐不喊疼的松栽,一旁的追忆不禁面露欣喜的看向容初,“容初神!你知晓解这鬼域法术的?”。
“我那五个孩儿,他们也中了鬼域的法术!请您救救他们!”
容初看着跪在地上朝自己磕头的追忆,面露动容,伸手将他扶起,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救!是我也不知道这鬼域法术!”。
闻言,追忆面色一白,瘫坐在地上,神色呆滞道:“难道?天要亡我白狐族?”。
容初见追忆那模样,知道他心疼那五个孩儿,她能体会这种悲伤。当初天喆夭亡时,她也是这般无奈而无助。
“且容我想想法子!”,容初伸手将追忆扶了起来,安慰道。
追忆见容初眼眸坚定,点了点头,借助她的力气,站起身。
沧泊利用木术克制了松栽中的鬼域法术,便走近容初,带着几分探究和后悔道:“当初我在秘境中,便觉察这白画有问题!可当时,我一心在你身上,倒是没细查!倒是让她得逞了!”。
闻言,容初不禁面露震惊的看向沧泊道:“你怎么发现这白画有问题的?你知道她是来自鬼域的生灵?”。
沧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但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心服侍松栽的!”。
“我曾暗中瞧见这白画偷偷前往红狐族!我以为她是红狐族派来白狐族的间谍!便让怀暖和红尘暗中探查!”
容初听着沧泊的话,不禁叹了口气道:“也许,她只是去红狐族是有别的事?毕竟她是松栽身边的司侍,去往红狐族定然是要偷偷去!”。
沧泊摇了摇头,“白狐族和红狐族不睦,这两族的生灵都是知晓的,素来也是要避嫌的!”。
“白画作为松栽的贴身司侍,如何不知晓不能沾染红狐族的生灵?她偷偷前往红狐族,必然是做什么不得了的勾当!”
容初点了点头。
“容初神!”
松栽体内的鬼域法术被沧泊用法术压制了,歇了会儿,她慢慢缓过神,听着容初和沧泊的对话,她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道:“这白画虽不是白狐族的生灵!却是从小跟着追忆的!”。
“后来,便跟了我,成了我的贴身司侍!”
闻言,追忆点了点头,“是,这白画原是我在狐山的朝阳坡救的!当时,她受了伤,我便将她带回了族长府!后来,她说她无处可去,便做了府里的司侍!”。
“这么多年了!她都是宽和勤快,深的府里的一众司侍喜欢!”
一旁的从良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随即道:“怕是一早,她就是故意为之的!”。
“故意设计,让你救了她!尔后,留在了族长府,等待时机!”
容初听着从良的猜测,点了点头,附和道:“如此看来,这白画很有可能是别的部族派来的!这么多年潜伏在白狐族的!”。
“只是,她到底是哪个部族的?”
“鬼域当真有生灵?”
沧泊见容初皱着眉头,又看着躺在司侍怀里的一众小白狐,斟酌着道:“阿容!恐怕,我等要去一趟鬼域!”。
“只有知晓到底是何种部族的生灵,才有可能解了它们体内的鬼域法术!”
闻言,容初刚要附和,一旁的从良摇了摇头,“这一切若是筹划了许久的阴谋,怕是如今我等前去,这鬼域也查不到什么了!”。
追忆听着从良的分析,点了点头,附和道:“白画来白狐族几十万了!”。
容初摇了摇头,“若是真有生灵在鬼域存活过,一定会有痕迹的!”。
话落,她看向沧泊,沧泊回以浅笑,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我陪你去!”。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从良,嘱托道:“恐狐山再生变故!你且留在这!”。
话落,她将纸烟递给从良,“有任何事,你且用着纸烟传递!”。
从良点了点头。
沧泊看着司侍怀里的几只小白狐,突然想起了天喆,心下一片湿润,他伸手朝几只小白狐身上设下禁制。
追忆看着沧泊为自己的孩儿设下禁制,将它们保护了起来,不禁震惊而又欣喜,忙朝沧泊作揖行礼道:“多谢水神!”。
沧泊摆了摆手道:“本神是为着怀暖!”。
追忆点了点头,但还是感激不已。他知晓沧泊是爱屋及乌,他爱重容初,自然会护着怀暖,而这剩下的五个孩儿,不过是占了怀暖兄弟的关系,得沧泊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