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初的故事里,方维新和刘鸿年肯定也是一丘之貉,不然他今天也不用冲到他们面前来控诉这些了。
“然而,这方维新作为教书育人的学院的一院之长,竟然跟刘鸿年是一丘之貉。
刘鸿年得知我到方维新面前揭发他索要钱财和礼物的行为,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老徐啊,这事你就处理的不光彩了。'
我这一生最不光彩的地方就是被逼得向他们这样的人行贿,他们为人师者,通过掌控学生而向家长索取礼物和钱财,他们不觉得不光彩,反而觉得揭发他们的人不光彩。
当时刘鸿年那副得意的嘴脸,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我的诉求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他们还把我儿子从学院开除了,开除的原因是因为他品格不端。
品格不端啊,我儿子做错了什么?要被自己的老师和学院打上这样
的烙印?这要他以后怎么做人?
我儿子从小就很老实心软,手脚干净,不偷拿,不抢别人的东西,跟同学对战不小心伤到对方,他都要自责内疚好一阵子。
那样老实的孩子,竟然被他们以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给开除了。
本该是教书育人的师者,他们却因为自己的私欲想要彻底毁了我儿子。
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告到了国子监,我不相信完全没有人管这件事。
国子监的祭酒很快就将刘鸿年喊去谈话。
我以为,刘鸿年至少会被学院辞退,方维新至少也会受到处分吧,可是并没有。
他们两个都好好的。
当天下午,刘鸿年就回了学院。
第二天,我被喊到了方维新办公的房间。
我以为国子监已经对他们做出处罚,他们喊我过去是因为他们想要息事宁人。
结果我一进去,方维新和刘鸿年两个人就把我打了一顿。
我面上,身上丝毫不见任何红肿淤青,他们很有技巧的把我打个半死,却不留一点痕迹。
我出了院门之后,就被一群学生家长围攻了
他们各种灵力齐上阵,打得我毫无招架之力。
他们气愤于我竟然去国子监揭发孩子们的主课老师。
他们怪我破坏了规则,给大家添麻烦。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揣度刘鸿年的喜好,知道送什么礼物能讨他欢心,大家跟他的关系处理的还不错。
如果因为我这么一闹,刘鸿年如果被学院辞退,学院再派一个老师主管班级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们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他们要重新开始送礼,重新费心思揣摩新老师的喜好,这一切需要耗费的精力远比贵重的礼物本身更难让他们无法接受。
反正不管是谁任教,这些礼物都是要被送出去的。
而我,却在给他们添麻烦。
我以为,这里面至少有一半人是能够理解我,跟我同仇敌忾,站在一起,跟这些**的规则和现象做斗争的。
结果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以一己之力去反抗这个病态的社会的结果就是,我被打的只剩半条命,最后还被关进了大牢,罪名是我污蔑刘鸿年受贿,我造成学院秩序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