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围目光,姜晚雾眼角轻抽,呢喃道:“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你还非要抱着我,现在好了吧,别人都……”
“人在行走的时候,血液也在流动。你伤在后背,看着伤口不深,但你若是动一下,伤口就会撕裂。况且,你从受伤到现在,伤口一直在慎血。就算你不怕死,本宫还怕你死了,没人给本宫治病。”
宁殊没好气地打断,每个字都让姜晚雾觉得理直气壮。
尽管觉得他说的都是些歪理,但姜晚雾却无法反驳。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多说话了。”
摆了摆手,姜晚雾从宁殊身上跳下来,捂着伤口便往禅房内走。
只不过等她走到门边,她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宁殊,“我那婢女呢?你去灵隐寺后山找我的时候可有瞧见?”
宁殊本以为她回头同他说话是为了请大夫,结果是为了她那受了伤的婢女。
想到那名婢女的惨像,宁殊沉声道:“确有瞧见,但被本宫的暗卫带下山去诊治了,情况……可能不是很乐观。”
姜晚雾心跳顿时慢了半拍,“所以她现在……”
“本宫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等你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你那婢女估摸着也回来了。小郡主且放心,本宫既已答应护着你们苏家,自然会护到底。别说是护着你的婢女了,就是你让本宫护着一只蚂蚁,本宫也绝无二话。”
宁殊嗓音清冷,俊美地脸庞极其认真,即便他整个人看上去羸弱,却像极了不食烟火的谪仙,清雅绝尘。
姜晚雾凝着他看了许久,无奈摆手,转身往禅房内走。
“好吧,既然殿下都这般说了,那臣女等着便是。”
对于宁殊这般上道,她倒一点儿也不觉得稀奇。
毕竟,这厮在原书里可是个说一不二主儿。
只是,一想到半夏身上的伤,她心里便不痛快。
看着禅房的门被关上,宁殊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笔直的站在院中。
即便此刻,他身上的紫色长袍已经染上不少鲜血,却也没有要回屋换衣裳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等姜晚雾。
院中侍卫并不敢多话,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暗自揣测自家小郡主和太子殿下的是何关系。
甚至有人已经想好,等宁殊走后便开场赌局,赌姜晚雾和宁殊合适在一起。
屋内,姜晚雾将前两日制好的伤药拿来,褪去身上地衣服后,便开始给伤口伤药。
即便背后的伤口不好处理,但她依旧硬着头皮给自己上药。
等她含糊的将伤口处理好,林北带着大夫走近汀兰苑。
瞧着自家殿下站在院中,目光落在院中兰花上,那遗世独立的背影当真是让人不愿上前打扰。
但……想到夜一转告他的话,他领着大夫上前。
“殿下,大夫给小郡主找来了,是您带进去,还是我替您……”
“男的?”
宁殊微微偏头,眉峰蹙起。
林北一愣,“什、什么?”
“我说大夫。”
宁殊没好气道,神色却明显告诉林北,他非常不高兴。
林北表示自己很无辜。
明明是殿下命他去找大夫,也没说不能找男大夫来啊。
况且,这方圆百里的大夫都是男的,他就是想要找个女大夫也不太可能啊!
站在林北身侧的沈大夫满头问号,心道:所以,他应该自宫做女大夫,太子殿下才瞧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