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姜晚雾的思量,宁殊倒显得淡定。
总有一天,他要揭晓眼前这位的真面目,看看她究竟是谁。
看了眼身侧略显踌躇地少女,宁殊敛下唇边笑意,淡声道:“不是说想看看你那婢女么?本宫带你下山去寻?”
姜晚雾双眸轻眨,“真的吗?你带我下山?”
宁殊被小姑娘期待的目光逗乐,笑道:“当然是真的,本宫何时说过假话。”
闻言,姜晚雾眼中闪过欣喜,“那走吧,你带我下山去找他们。”
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半夏怎么样了。
她有预感,半夏很可能身受重伤。
宁殊见她如此迫切,便让林北准备了一辆马车,换了身墨色锦袍后,便同姜晚雾坐上马车下山。
另一边,医馆。
由于半夏遇上宁殊的时候,体力便已不支,下山的路上,林淮一路背着她直奔山下医馆。
等抵达医馆的时候,半夏早已晕厥了过去。
“大夫,这位姑娘怎么样了?”
待大夫诊察一番过后,林淮出声问。
大夫看了眼林淮,神情古怪,“你和这姑娘……是何关系?”
林淮诚实道:“她是我家主子一个朋友的婢女。”
大夫闻言,眉头轻蹙,“那她家主子可有来?”
“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大夫,这姑娘究竟怎样了?可是有受内伤?为何昏迷半个时辰还未醒来?”林淮不解问道。
“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昏迷是因为受了惊吓。而且,她可能被人玷污,失了清白。”大夫难以启齿道。
想他行医数十载,这一类病者虽没少见,但**以后被折磨成这样,还能意志如此顽强的,他是头一次见。
林淮没想到事情竟这般恶劣,神色变得凝重。
即便背着半夏下山的时候,已经猜出大半,却不想……她竟真的**了。
若是苏小郡主知道此事,怕是会和尘王大动干戈吧?
到那时,殿下是不是也会备受牵连?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神情更加凝重。
正寻思要不要买通大夫的时候,夜一匆匆赶来。
看到林淮身边的大夫,夜一摆了摆手,示意大夫出去。
大夫见状,很是识趣。
等屋门关上,大夫走远,夜一这才开口:“苏公子让我先过来瞧瞧,这半夏姑娘没事吧?”
避免隔墙有耳,夜一故意没有提及苏南烛的名字且官职。
“情况不乐观。”
“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内伤?要不要我再去周围找找其他大夫?”
林淮摇头,“不是内伤,是外伤。”
“外伤?什么外伤如此严重?”
林淮白他一眼,“失……**了。”
“什么玩意儿?”
夜一刚端起的茶杯‘啪’地一下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可置信的转头,就见林淮神色凝重地看着床榻上的半夏,沉声说:“半夏姑娘**了,因为惊吓过度,所以昏迷不醒。姜姑娘那边,咱们可能不太好交代。”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不告诉姜姑娘吧?刚才来的路上,我有看到信号,主子和姜姑娘下山了。这会儿怕是要到了,瞒是不好瞒了,倒不如实话实说。”
“可是主子那边,会不会为了小郡主……”
“你放心吧,那位已经被解决了。”
知晓林淮忧虑,夜一直白道。
林淮震惊回头,“什么意思?”
“那位已经被姜姑娘斩去命根,被苏公子挑去手脚筋,毁去面容,割去舌头,已经在送往锦州的路上了。”
“送去锦州?不是,送去锦州做什么?姜姑娘和苏公子如此,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主子可知晓?如何说的?”林淮震惊问。
“主子什么也没说,只说后续事情他来了解决。瞧着主子那般,估摸着已经胸有成竹。”
“所以……主子是打算将尘……那一家子毒瘤,连根拔起?”
林淮只觉心惊肉跳。
以前的主子可不会这样,即便再怎么不喜宁辰,也不会做到这般田地,如今……
瞧着林淮那困惑模样,夜一道:“以后见着姜姑娘,可要礼数周全些。我瞧着主子对姜姑娘似是上心了!”
“不是吧?姜姑娘名声极差,主子他不怕……”
“没什么怕不怕的,姜姑娘名声虽差,但绝不代表没有能力。她这样该狠则狠的人,很适合主子。”
“我明白了。”
即便不能理解,但林淮依然接受夜一的说词。
毕竟,能明目张胆废了尘王的人,能是省油的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