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周,沈一诺又收到了一封署名的情书,这是她有史以来收到的第一个写名字的情书,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写的。
只要是了解过的人都知道,医学系系花沈一诺虽然平易近人开朗大方,但却是所有系花中最难追的一个,堪比校花柳婉婉了。
但是众所周知,柳婉婉心系卫会长所以才不会接受其他人的告白,而沈一诺则是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毕竟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心动的人。
翟浩是最近一个给沈一诺告白的新闻系大二学员,长相清秀的一个四眼仔。
沈一诺还记得翟浩在给她告白时,结结巴巴的样子,实在是太羞涩了,要不是翟浩特立独行地在情书上写了名字,她还记不住这个人呢。
沈一诺嘴角微抽,“所以,他为什么要报道这样的新闻?”
学校的新闻是有分类的,一类是关于学校内的一些通知之类的报纸、还有一部分是关于社会上的新闻,再还有一部分就是娱乐八卦性的新闻。
沈一诺这一版就娱乐八卦的。
“说不定是因爱生恨呢。”唐诗激动的盯着报纸,脑中已经开始yy各种小说桥段。
大概是因为这版报纸的缘故,沈一诺在上课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周围人若有似无的视线,以及窃窃私语。
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嘴都是长在别人身上,她又管不了。
直到下午放学,那些视线不减反增,甚至连一些学长学姐或是其他院系的同学也来了他们的教室,在门口假装路过。
“一诺,又有人找。”
沈一诺收拾好背包,正准备离开,就又听到有人找她。
唐诗搭着沈一诺的肩膀,“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那么多人来找你?”
“我也想知道啊,今天到底是跟哪路神仙犯冲,这么多人找事。”沈一诺翻了个白眼,把唐诗的胳膊抖下去。
“唉,那个不是之前给你告白的四眼仔嘛。”唐诗看到门口踌躇的男生,表情有些怪异,“他今天中午才写了你的八卦新闻,现在又一下课就来找你,这是什么意思?”
“问问不就知道了。”
虽然沈一诺对这些东西不是很在意,但是被人这样议论自己,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所以沈一诺对翟浩的态度也是相当冷漠。
“那……那个,沈学妹……”翟浩手里握着相机,也不敢抬头,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说吧。”沈一诺皱起好看的柳叶眉。
“就是……那个报纸,不是我写的。”翟浩看起来很慌张,眼中还闪烁着忐忑。
“你说不是你写的,那这报纸上怎么会署名是你?”唐诗仔仔细细的把报纸又看了一遍,没错,作者的名字就是翟浩。
“这个……这个真的不是我写的!”翟浩有些急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你,对不对,一诺。”
沈一诺唇角一扬,“我信你。”
“啥!”唐诗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吗?”翟浩怎么也没想到沈一诺竟然愿意相信他。
“对,”沈一诺点头,“对于这期的报纸,我自己会处理,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影响,不过——”
沈一诺突然话锋一转,使得翟浩紧张了起来,“我想知道这版报纸的真正作者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翟浩有些犹豫,“这个……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沈一诺微笑点头。
“是,是新闻系一个大二的学长,叫孙晋。”
“好,我知道了。”沈一诺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没有为难翟浩,直接放人离开。
“一诺,你准备怎么办?”唐诗凑过来,做为八卦小能手,她知道的东西也是不少,“那孙晋我倒是知道一点,他家也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暴发户,没什么权利就属钱多,而且孙晋是柳婉婉的追随者之一。”
“柳婉婉?”
“对啊。”
提到柳婉婉,沈一诺才终于有了反应。
校花柳婉婉可是瀚霖学院的宅男女神,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本人也是想当高傲,与平易近人的沈一诺是两个极端,也因此常被同学拿来做比较。
本来对这些虚衔,沈一诺根本就无所谓,但是柳婉婉偏偏对这个想当在意,而且柳婉婉的心上人卫晗言与沈一诺又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两个人总是被人组cp,所以柳婉婉算是记恨上沈一诺了。
从开学起就与沈一诺成为室友兼同桌的唐诗,对于这其中的内情是比较了解的,沈一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而柳婉婉却三番四次给沈一诺使绊子,成功激怒了沈一诺,两个人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不过明面上,就算成不了朋友,那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仅是因为沈一诺与柳婉婉在学院中的人气旗鼓相当,还有一点就是柳婉婉的女神形象包袱太重。
“你怀疑这是柳婉婉指使的?”唐诗此刻少了几分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认真了起来。
沈一诺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传闻,但是她最讨厌有人拿她做筏子。
“柳婉婉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肯定是跟她有点关系,柳婉婉这么喜欢卫晗言,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利用卫晗言,而且还是这样大肆宣扬。”
“确实,就柳婉婉的占有欲,别说这照片了,怕连卫校草身边的人都要管。”
“所以说,这版报纸估计是孙晋为了讨好柳婉婉写的。”
“哈,讨好柳婉婉?”唐诗忍不住笑了出来,“孙晋是不是蠢,真以为只要抹黑了卫会长,他就有机会了?”
沈一诺冷笑一声,“孙晋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眼睛一定够瞎,不然也不会看上柳婉婉了。”
沈一诺与柳婉婉积怨已久,一点就炸。
沈一诺不屑于人前做作,每次看到柳婉婉必定会面无表情无视对方,哪里像柳婉婉端着个架子,虚伪至极。
“行吧,你赶紧回家吧。”
远远的,唐诗就看到倚墙而立的少年,看样子是在等人,至于等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