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把改良种子递给他们二人,又继续去捣鼓他的事情了。
可是在三个人即将要走的时候,老人却突然间回过头,他的眼神看着蛇蝎子。
明明是一双苍老的眼珠子,可是不知为何众人突然间心尖一颤,在这一瞬间感觉有些慌乱。
蛇蝎子脸上的表情倒很淡定。
但他的手里面的蛇,碧绿色的眼珠子,一直看着老人发出蛇的叫声,有些蠢蠢欲动。
老人的声音沙哑又难听,有种破碎喉腔的粗糙之感。
“年轻人不要带这么危险的东西进来,你不知道前面等待你的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唐玥原本以为这个老人是个瞎子,可是现在看来瞎子是自己吧,他估计是早就知道了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唐莲继续牵着她,朝着前面走。
唐玥仰着头看着他的侧脸,男人的五官如同刀削一样的明朗,微微抿着嘴唇看着前方的样子,带着几分的坚定还有笃定。
她垂下眼眸,心中想着。
三哥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早就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毕竟三哥是重生人士,对于上辈子发生的一些事情,肯定比她要了解的多。
那么进来这里,三哥肯定也有200的把握了吧。
周围的地形样貌,包括会遇到怎样的人,又或者这附近哪里有摄像头
想到摄像头,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几眼。
这上边没什么摄像头。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他牵着她的手,微微握紧,语气低沉暗哑。
“跟着我走的时候步伐稍微快一点,不要老是待在原地磨磨唧唧的,前面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听到三哥说的话,她默默的加快了脚步,前面不远处是一个特别大的长廊。
蛇蝎子本来想腾空飞过去。
唐莲却急忙叫住了他。
清冷的丹凤眼看着前方,修长的身姿却在这个时候无风自动,他的声音很有决策性,明明是特别清冷的声调,却在这个时候让人坚定不移的相信着。
“前面别动,有机关,先等我把机关关掉下我们再进去。”
唐玥看了一圈就觉得前面只是很普通的土地而已,很普通的长廊,又没有任何人监视。
这究竟是哪来的机关关键是三哥怎么发现前面有机关的。
她默默的抿着嘴唇,什么都不想问。
如果三哥想要告诉她,就一定会告诉她的。
有些事情就算真的问出来了,也没有必要。
只见唐莲脚步缓缓的向前,在靠近墙边的位置,不出多时,他掰掉了一块铁块。
铁块上面明显已经锈迹斑斑,可是随着铁块被掰了下来,前面的道路变得更加明亮,隐约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两边突然间出现了灯火,虽然只是白炽灯,但是能通电已经十分意外了。
“刚才我叫你不要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边异能者过不去,因为这边有自动检测异能者的设备,更何况这边有机关可以把那边拉下来。”
男人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在这地下工厂里面显得是那么的清脆,唐玥听到耳朵里面,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她的脸一红,故意装作有些淡定的说着。
“三哥,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过去了前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吧。”
总感觉三哥要带他们去的地方并不简单。
“可以是可以过去了,但是前面还有个地方,你们要稍微小心一点。”
唐莲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巡逻队的声音。
“这都什么年代了,把我们关在这里干了这么久的活,也不让我们出去,要不是我打不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我早就出去了。”
“你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要不然大家联合起来吧,虽然以前的人有联合起来过,但是不是还没有推翻他吗”
“你们可别了吧,大家只是普通人,先不说干不干得过那些科学家,就是我们自己,不内斗起来都已经不错了。”
声音越来越近,唐玥听的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他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唐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唐莲。
男人的眼神坚定不移,可是众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人确实是他买通的,但是这里面的人,可就不是他可以买通的了的了。
他看了一眼刚才已经被弄下的机光,一手提着一个,三个人一起紧紧的贴着上方的墙壁。
下面的巡逻队伍从他们面前经过,一整个巡逻队虽然穿戴整齐,模样以及步伐都十分嚣张的样子,可是议论的声音,却让他们显得有一些平凡普通。
每个人都是大摇大摆的走着,步调基本一致。
可是说话的声音恨不得全世界都听见,刚才还在骂着这个汗血工厂里面的管理者,现在又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不出去。
“虽然在这里辛苦,确实是辛苦了一点,但是也比在外面风吹日晒雨淋的要好,而且我听说他们每次都把钱才汇给我们的父母,这不都挺好的吗我又没有生孩子的需求,这边都是男人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抱怨归抱怨,但是一些事情上面确实是挺好的。”
其他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人也默默的不吱声了,他们原本其实挺期待的,毕竟上一个造反的人被镇压的特别悲惨。
更何况虽然说表面上是跟大家说,是把钱汇给他们的父母,可是大家都已经跟外面隔绝多少年了,这个钱难道真的会给到他们的父母的手上吗
恐怕不见得吧,即便他们这个巡逻队,在这个工厂里面待了一年了,还是不知道这个工厂究竟是干什么的。
而且更多的时候还能够听到来自地底下面的声音,有点像是怪物的嘶吼声,一声又一声的特别的恐怖。
就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能够隐约听到来自下面的声音。
“嗬持嗬持。”
断断续续的,刚来的人总是听得心里面特别的慌乱。
在这里待久的人倒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