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救我!干爹被这些恶人打伤了,呜呜。”到底是个孩子,刚才那嚣张气焰瞬间没了,变得可怜兮兮的,可到底谁才是恶人?
“你们快放了我孩儿,放了我们大王,否则,否则有你们好看的!”那人看到孩子,心疼的又高呼起来,曼卿则嗤之以鼻。
“要我们好看,你们厉害的都躺在这里了吧,你上场吗?我们主子不想大开杀戮,才只伤了这个所谓的大王,你,赶紧带人投降,要是晚上一刻,我们就割了这小子的头。”阿原拿着剑,指着那个男人,
“不要啊,爹,我不要割头啊,”小孩很聪明,立刻大哭起来。
片刻之后,所有男人都跪在了当院,曼卿冲着阿霜点了下头,让她去外面查问,俘虏则由阿原看着,自己拎了那个男人进屋,打算亲自审问。
“占山为王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老实交代,为什么官府没来清剿你们?”
千万别说自己无辜,那些女人的话,她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也是刚刚上的山,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壮士明察啊,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想着,上了山就不用交税了,都是,都是被官府逼的。”那男人说话躲躲闪闪的,他一说完,曼卿气笑了。
“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我们是怎么上的山?来看风景的吗?”
“意外,纯属意外,那位姑娘太漂亮了,所以我们的人才犯了糊涂。”他想起那几个,恨得真是牙痒,抓谁不好,抓来了几个恶煞!
“合着还是我们的错了?你们在大路上设陷阱,打劫沿途客旅,老实交代!害了多少人命!”她突然提高声音呵斥着,旁边正在哎哟的大王吓了一条,
“就十几个,那茶寮才设了三天!”奶奶的,三天就害了十几个,听他那意思挺遗憾啊。
“你们跟县令怎么达成协议的?老实说吧,本人乃大安的**县君,今天既然来了,就要为百姓除害,为君王解忧,你们不说,本县君也能查的清楚明白!”
那俩人一听,更是闭紧了嘴巴,要是将大人供了出来,他们更没法活命了。
正说着,阿霜一脸怒容走了进来,
“主子,这些人太可恶了,外面那些女人基本都是抢来的,还有很多不从的,被祸害死了,这些人跟官府有勾结!”
“怎么样,你们是自己招呢?还是等我一个个都问了,不说就没事了吗?呵呵,真是太天真了!”
原来,他们是有背后主使的,虽然也不知是谁,可历届县令都不敢管,就是很蹊跷的事,
“我叫吴兴,五年前,犯了点小事,被关进了大牢,我这兄弟叫郝沙,他武艺高强,又有了奇遇,便去衙门找我,闹腾了一下,也被关了进来,没想到当晚就有人找了我们。
说是每年交足五万两银子,就放我们出去,在青山岭落草为寇,官府肯定不会去抓捕,正好,我兄弟也要守在青山岭,不许人进去,我们就落了草。
这几年弄钱也容易,可今年打了仗,路上的行商也断了,银子实在凑不够,才开始打劫行人。”
“你们动作这么大,怎么江湖上没传闻呢?还有那些被劫的商户,难道就没人报官吗?”
“我们出去不打名号啊,至于报官,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没人来抓捕。”
大概都被县令压制了吧,据他们交代,以前求财居多,基本也不害命,那些商家只是钱财上受了损失,报官也没下文,都以为是流寇所为,也就不了了之了。
五万两?说多也不多,可为了这个数字就能培养山贼,也是够大胆的了,看来,这个主子身在庙堂啊,否则,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姑息盗贼?
要想查出背后之人,还得去找县令,可自己不想出头,怎么办?
她记得兴城守备人不错,不光曾经跟过祖父,还是个忠耿之人,可若是这山贼主子的势力太大,可别害了人家啊。
左右都觉得为难,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三皇子元志,此人经历兴城大捷,皇帝爹却没封赏他,可他在京城的地位已经超越了别的皇子,不光每日可以上殿,还坐在皇帝的脚踏上呢。
“你快马进京,直接找韩掌柜,将这封信给他,让他想办法交给三皇子,你就在京城等着,三皇子接到信,肯定会去找你,听他安排就是。”
阿霜有些犹豫,她看着主子说:
“那这里就剩你和阿原了,要防着他们使坏!”
“放心,我们会处置的,”这里又不是铁板一块,分化总会的吧。
阿原已经指挥着,将那些迷晕的人搬进了屋子,门上落了大锁,其中有个叫猴子的人很殷勤,拍着胸脯表忠心,诉说他本是周围的山民,是被胁迫着上的山。当然,阿原是不大相信的。
“我们也不想干这些,可要是不从,全家都得死啊。”
“别急,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们很快就知道了,谁是彻底从恶,谁心里还有良知,都会水落石出的。”
很快,所有人都被关进了不同的房间,曼卿从妇女先问起,他们一个一个叫出来,单独审讯,每个人如何?很快记了一沓子。
最后将这些材料对在一起,挑出了六个人,这些人作的恶最多,都是那吴兴得力的帮凶!
余下的有一部分是跟着跑腿、拼命的喽啰,虽然也做坏事,可大部分人还算有良知,没有欺负过人。
剩下的就是在山上做苦力的,这些人被抓上来干活,干完了就回家,都是白干活的,说起吴兴也是满腔仇恨。
既然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马原肉那些做苦力的当了看守,跟他们说明白,将人看好了,等朝廷来人,就能赦免他们,要是跑一个,就得按同案对待了。
这下子,哪还有不尽力的,每天目不转睛的守着,可心情也是愉快的,朝廷打掉了山贼,他们的苦日子也熬到头了。
这些喽啰处理了,她又去了郝沙的房间,那厮腿受了伤,已经动不了了,而曼卿对他的奇遇更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