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势的意思是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
然后,他收起手机,放进风衣的口袋里,朝她走过来。
看到他迈着修长的步伐,穿过这条街道,朝着她走过来的这一幕时,宁祁萝心跳竟然开始加速,就仿佛时隔多少年,重新再见到自己心爱的人时,心脏出现的悸动和小鹿乱蹿。
他来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马路里边带了两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阿萝,元旦快乐。”
宁祁萝心一动。
同样对他说:“江映迟,元旦安好。”
今天是元旦,国历上,是新的一年。离春节也更近了。
宁祁萝一想到这个春节不能和他一起过,心里就有点难过。
正暗自惆怅着,他质问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宁祁萝:“……”
有,有这么明显吗?
她都戴了假发了,只不过比之前的头发看起来长了一点而已,他竟然就知道她把头发剪了。
“我没剪,只是接了头发。”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也是佩服自己,总能对着江映迟这张刻薄严肃的脸,然后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江映迟睨着她,嘴角提了提,带着几分笑意:“要我把你的帽子揭下来证明?”
宁祁萝:“……”
第一反应是抱住脑袋,小声说:“别揭嘛,丑死了。”
“倒也不丑。”江映迟忽然说。
宁祁萝瞪大眼睛,拿下来手,问:“你看到我剪了头发的样子啦?”
他表情沉默,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好似要洞穿她。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悄悄去剪的,当时我家人都不知道。而且你不是昨晚才抵达新吉利吗?我最近都没有出过门。”她闷闷的说。
还以为自己那丑样子,江映迟永远也不会看到呢。
他的话就在她耳边:“你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宁祁萝听了更沉默。
她被他带到了沙滩上,脚下是细软的白沙,海鸥起飞时发出的声音一开始听着觉得刺耳,直到声音越来越远,那声音竟然也变得好听了。
面前伸过来修长的手。
紧接着她脸颊被那只手捏住了一团肉肉,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声音:“最近长了不少肉,胃口不错。”
宁祁萝拂开他捏她脸的手,努了一下嘴说:“你把我的粉底蹭掉了。”
“粉底是什么?”他问。
宁祁萝不信他不知道,同时也故意胡编乱造:“就是芝麻酱。”
江映迟表情一窒,就跟遇到了一个大难题似的:“芝麻酱?”
在宁祁萝印象里,很少见到江映迟露出这样憨厚的表情,于是笑了,见他这样的表情维持了许久,于是笑得更乐了,说:“对啊,芝麻酱,天然无公害嘛,抹脸上好看吧?”
知道她是故意在忽悠他。
他对化妆品了解不多,倒也不至于她说粉底是芝麻酱他就真的信了。
不过他没有拆穿她,噢了声,俯身凑近了她的脸颊:“原来,抹的是芝麻酱,那我是不是可以,尝一口?”
“啊?尝,尝,尝一口?怎么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