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住在老宅,有干妈手把手照顾着,当然是最好的,只是……宋见信和宋芷柔也会住在老宅吗?”
对于宋家另外的那两个,时初夏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所以,时初夏也很少会叫他们二哥三姐,而是直接以名字来代替。
不过不管怎么说,时初夏也没有和这两个人一起生活过,顶多也就处过几天而已。
但白音音就不一样了,十岁起她就是个孤儿,被宋庭桓接到了宋家,从此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而在此前,整个宋家,除了宋庭桓之外,没人是对白音音亲近的。
尤其是宋见信和宋芷柔,宋见信总喜欢捉弄白音音,不过幸而他并不是经常在家,所以白音音和他的矛盾也不是严重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但白音音和宋芷柔的关系,那是差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境界。
其实说起来,白音音的性格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而她之所以会这么讨厌宋芷柔,只要一见到宋芷柔,两个人必然是剑拔弩张。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当初宋芷柔是真的想要害她,想要她死。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宋芷柔故意把她推到水池里。
那次,要不是宋庭桓临时有事提早回家,白音音就已经被淹死了。
而自从那次之后,白音音看到宋芷柔有很重的心理阴影。
不过关于这次落水的事情,白音音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过,今天也是第一次,和时初夏提起来。
时初夏听得直皱眉,“音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宋芷柔对大哥,有一种很强烈……不对,可以说是很变态的占有欲,她给我一种,这世上的女人,除了她之外,谁也不可以接近大哥的那种诡异感觉。”
其实当初,时初夏在还没成为宋家干女儿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那个时候,宋庭桓对时初夏挺好的,宋芷柔碰到时初夏的时候,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再后来,时初夏成为宋家的干女儿,宋芷柔看她的那个眼神,让时初夏不由自主的,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音音感叹道:“岂止是占有欲,要不是她是大哥的亲妹妹,我都怀疑她喜欢大哥呢。”
此话一出,时初夏霍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白音音。
这眼神,看得白音音不由摸了摸手臂,“初夏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时初夏忽然伸出一只手,“握爪,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咱俩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白音音哭笑不得,在她手心拍了一下,“我开玩笑的,这怎么可能。”
哪儿会有亲妹妹,会喜欢亲哥哥的。
“说笑说笑,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宋芷柔真的住在老宅,音音你还是不要住过去了,虽然这会让干妈难过,但至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白音音一和宋芷柔碰面,无可避免的就会有一场战争。
对此,白音音也很是伤脑筋,“到时候我再问问大哥的意思吧,要是宋芷柔在,我就搬去海边别墅。”
两个女人凑在一块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外头有人敲了两下门。
不轻也不重,但足够让房里的人听见。
看到投射进来的,修长的身形,不用细看,白音音就猜到来的人是谁了。
拿胳膊肘抵了时初夏一下,“你家v587的陆先生来找你回去睡觉觉了。”
时初夏顺手捏了白音音的脸一把,“早点儿睡,对了,明天去聚餐也不要太迟了,毕竟还攒着个宝贝,完事要当心。”
白音音笑着推时初夏出去,“知道了知道了,初夏你再唠叨下去,陆先生都要来抓人了。”
时初夏出去的时候,发现陆琰不仅站在门口,而且怀里还抱着小宝。
“小宝不是在摇篮里玩儿吗,怎么把她也给抱过来了?”
小家伙一直用小手扒拉着陆琰的衣服,半张脸靠在陆琰身上,可谓是黏得紧。
“我一出来她就哭,所以就抱出来了,和音音聊好了?”
时初夏点点头,然后朝小宝伸出双手,“来小宝,妈咪抱抱。”
哪知,小家伙非常果断地,把脑袋往另一边一歪,直接无视了时初夏。
被嫌弃的时初夏:“……”陆琰憋着笑,努力保持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宝可能是觉得脖子酸了,所以想运动一下,来,你抱吧?”
时初夏很有骨气地缩回了手,大步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掷地有声地说道:“实不相瞒,你怀里的这娃,是我刮奖刮来的,所以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都说女儿是爹上辈子的情人,古人诚不欺我啊啊啊啊!可是,再生气也要努力保持微笑,并且重复三遍:我不嫉妒我不嫉妒我一点儿也不嫉妒。
——医院。
萧铮是在护士进来量体温的时候,被忽然之间惊醒的。
他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因为这一整夜,魏牧之的体温忽高忽低,高的时候,甚至都飙到了四十一度。
这要是再往上飙,人都要被烧坏了。
医生尝试了好几种物理降温的方法,才算是勉强将魏牧之的体温给降下去了。
这么来回折腾,以至于等天蒙蒙亮的时候,萧铮才因为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
护士量好了体温之后,萧铮立马问道:“降下来了吗?”
“三十九度八,已经降了不少,有情况随时按铃。”
萧铮点了下头,等护士出去之后,萧铮发现魏牧之的嘴唇又干了。
杯子里的水已经冷了,萧铮出去重新打了一壶水。
等水温到可以饮用的程度了,才过去打算用棉签,在魏牧之的嘴唇上涂几下,免得他会缺水。
但就当萧铮拿着棉签,快碰到魏牧之的时候。
忽然,魏牧之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
猝不及防的,睁开双眼,就和萧铮来不及反应的目光相撞。
之前医生说过,在高烧没完全退下来之前,魏牧之应该不会醒,却没想到,醒得这么快。
萧铮正想开口,忽然,魏牧之抓住了他的手,出口的嗓音很沙哑破碎:“姜潮……”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萧铮完全呆住了。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