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眠心底一片绝望。
猜测着自己那条消息估计也没发出去。
言笑笑今晚肯定是会陪她妈妈的,都不会回寝室。
所以说,现在很可能都没有人发觉她已经失踪了。
这可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微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在身上,并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左眠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大概是刚刚被歹人送到酒店,那么……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对自己下手了?
她该怎么办?
左眠求生欲顽强,开始努力挣扎,却发现自己依然使不上劲,连抬一根手指都费力。
一会儿真的要任人宰割吗?
咔嗒——
房间门突然被人打开。
听到这个开门声,左眠的身子陡然一僵。
完了,有人来了。
……
刚洗完澡的宫筹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的热气还未散去,就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看看女孩怎么样了。
他看到左眠依旧安静地睡在自己床上,连位置都没变过,便知对方还没醒过来。
父亲说,三个小时内,她一定会醒过来。
那应该也快醒了吧……
宫筹缓慢地走到床边,刚要坐下,却发现左眠额角的汗珠。
很热么?
之前也没多想,确实拿了一床厚棉被替左眠盖上了。
此时看到左眠在流汗,宫筹便兀自弯腰将被子给撤掉,打算换一床稍微薄一点的被子。
然而宫筹不知道的是,当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撤掉以后,左眠冒的汗更多了。
那是被吓出的冷汗啊。
她开始头脑风暴,心乱如麻。
已经开始要对她进行“宰割”了吗?
连被子都给她掀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掀她裙子了?
偏偏现在她还不能反击,只能急得她直冒汗。
左眠有些想哭了。
除了听c君的作品被感动哭过以外,她还真没有在外面随便哭过。
为什么她会遇上这种事?
几百年不参加一次聚会,唯一去了这么一次,回来途中就上了黑车。
现在被拉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窑子里来了。
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初吻也还留着,是个名副其实的黄花大闺女,纯洁小白花。
要是今晚自己的清白真被糟蹋在这儿,她的父母该多伤心、多难过啊。
有那么一刻,左眠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一想到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又不忍心为了那样一个人渣而放弃生命。
如果她还有机会逃出去,她一定要用法律的手段将人渣彻底制裁!
突然有一个热源在向左眠靠近,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接着便是一个柔软的触感碰上她的脸、她的额头、她的鼻尖……
“啊,不要——!”
那个男人在摸她!
一想到接下来对方要对自己做的恶心事,左眠就一阵颤栗。
而事实是……
宫筹被左眠这一嗓子给吼得愣住了,正替女孩擦汗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久久不敢落下。
他看左眠出了那么多汗,想着他一个男人也不能替女孩换衣服,最多也就只能给对方擦汗了。
这才刚擦了三秒钟,就被女孩条件反射的一句“不要”给吓住了。
宫筹是真的不敢再动。
只要是左眠不想的事,他都不会继续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