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左老爷子和左老太太洗漱后,先回去休息了。
老年人熬不得夜,都睡得较早。
楼下的二老休息后,楼上的两位年轻人则是坐在屋顶沉默望天。
左眠爷爷家的屋顶能上人,用梯子就能爬上去。
两人心里都有话想和对方说,但碍于怕在屋里打扰到两位休息的老人,于是左眠主动提议去屋顶坐坐。
开始的前五分钟,谁也没开口,就这么坐着,听山间的鸟叫。
后来还是宫筹先开的口。
“对不起,之前没有跟你说明白,我父亲也是渝县人,这个地方,也是我的老家。”
左眠听到宫筹居然道歉,有些慌了。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也不介意的。”
对方说与不说,都是对方的选择。
左眠想得很清楚。
似乎从来没有哪条交友规定说明,要对方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她,而无任何隐瞒。
就算是左眠自己,也无法做到毫无隐瞒。
比如,她自己是右擎苍的事,就没有对宫筹说过。
宫筹率先打开话匣子后,左眠也就不再顾忌了。
此刻,她主动问道:“你今天回渝县,是因为有事要办吗?”
宫筹思索了不到一秒,浅笑着点头:“嗯。”
“噢……”左眠张了张嘴,没有再多问。
她回老家不也是为了办事么。
那可能宫筹也有重要的私事,既然是私事,那她就不方便再过度知晓了。
“那你的事情办完了吗?”左眠两根手指抵在一起,紧张地搓了搓。
“可能办完了,也可能还没办完。”宫筹答道。
“啊?”左眠这下子听懵了。
怎么事情办没办完都不能确切回答呢?不是只有办完或没办完两个固定选项吗?
这居然还变成“薛定谔的办事情”了。
宫筹侧头,凝眸看向女孩惊愕的小脸,微笑道:“办没办完,得取决于一个人的心情。”
“谁?”左眠越发好奇了。
宫筹来渝县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啊?
怎么还要看别人的心情来决定事情是否办成呢?
宫筹依旧没有挪开目光,竟是大着胆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左眠猝不及防的时候,轻轻戳上了她的额头。
唔。
左眠瞪大眼睛。
接着伴随着一声低哑的嗓音:“你。”
我的事情是否完成,取决于你。
左眠:“???”
怎么是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左眠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她头上顶着大大的问号,仰头看向面前俊逸的青年,满眼都写着为什么,求知欲极强。
宫筹只是触碰了一下,便飞快地收回了手。
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触碰到的地方柔软而炽热,连带着他的耳尖,甚至他的心,也跟着发烫。
差点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玩火**。
宫筹不敢再动手动脚,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认真地说道:“你昨晚一整夜没有回我消息,今天打电话也不在服务区内。”
“我怕你因为网上的事不高兴。”
“更怕你失联。”
“怕你出事。”
“所以,我来了。”
我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