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眠从林荫道上刚站起来,就音乐听到了小树林里的闷响。
像是某人被捂住嘴巴不让叫的那种感觉。
左眠心底有些害怕,她担心宫筹因为她的事反而把自己闹到局子里去。
为这么个扒手而进局子,不值。
她刚要进去阻止,就见宫筹已经从小树林深处出来了。
“没事,稍微教训了一下。”
宫筹似是猜到了左眠的担忧,出言安慰。
而林子里的小偷捂着肚子疼到直冒冷汗:“……”
这尼玛叫“稍微”吗?
妈的!全往他身上肉实的地方招呼!
这教训方式太阴了,就算去验伤都验不出来。
宫筹很清楚打哪些地方又疼又不会留下明显伤痕。
他算是钻了一个空子,待会儿夏队来了,也有足够的理由解释。
这个男人在嘉大当街抢劫,已经够他进局子里喝一壶了。
而且对方肯定不只有这一个罪行,身为小偷,他先前该偷了不少东西才对,今天全给他把账算清楚。
刚刚宫筹私人的账,已经提前算了。
毁坏左眠给他准备的礼物,罪加一等!不可饶恕!
……
夏衍州过来得很快。
宫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巧在嘉大附近。
不出五分钟他就来到了指定地点。
看到地上一脸惨痛状、奄奄一息的小偷,静默了几秒。
夏队总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上回那个家伙尾巴骨被弄出问题来,也是这么个衰样。
趴在地上如同一条死鱼,动弹不得。
而今天这人脸上还被碎石子刮伤了,正细密地留着血,让他此刻的模样变得更加狼狈不堪。
上次问宫筹情况,这小子只说是正当防卫。
这一次,宫筹又说是见义勇为。
小偷要抢劫他那小女友,身为男人,他确实应该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英雄救美。
夏队觉得逻辑上都说得通。
可隐约意识到,似乎那些撞见宫筹的歹徒,下场都比较糟糕。
至少在身体方面,不是一个完整的健康人。
为此,夏队在流程上都只能相同地选择“先将人送医院”,而后才是“送警局审问”。
“你们没受伤吗?”夏衍州问。
宫筹道:“没有。”
“那就好。”夏队微微放下心来。
比起这些可恶的歹徒或劫匪受伤,夏队更担心受到威胁的普通民众受伤。
这些坏人,就是罪有应得。
快过年了,最近频繁有抢劫偷东西的案子往他们局里报。
夏队都快忙不过来了。
“人我先带走,稍后有需要你们做笔录的地方,再麻烦你们配合。”夏队说。
“好,谢谢夏哥。”宫筹感谢地点点头。
左眠也附和一句:“夏队辛苦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把阿筹这小子当弟弟看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他这男朋友当得也忒不称职了,左眠姑娘,你下次晚上出门,必须把他给捎上,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夏队插科打诨了一句。
左眠一听就脸红了。
还……
有一点隐秘的愉悦。
之前被夏队误会她和宫筹是男女朋友,当时她是来不及辩解。
而现在……
左眠是不愿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