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兽人对着神恩指指点点,他们没有想到布鲁酋长带回来一个活着的人类。
“这是谁?”
蛮血战士们倒是认识神恩:“这是开兰镇的“酋长”!就是他带人击败了我们!”
布鲁酋长带着神恩来到了部落村庄的中心,部落外层都是简陋的帐篷式的建筑,中央围成一片凹地小广场,小广场四周铺满了一米多高的石头围栏,广场旁边还有一座由骨头制成的宝座,上面铺了一张巨大的老虎皮,老虎皮的头部就在座位脚部的位置,显得威武霸气。
兽人喜欢吃肉,因此有收集骨头的嗜好。这个白骨酋长宝座和守戒之灵盖文顿的白骨王座有点类似,神恩觉得有机会可以介绍布鲁酋长给盖文顿认识。
每个兽人部族基本都有一个白骨酋长宝座,白骨的多少往往代表着部族的强盛与否,只有最强大的部族才能获取足够的肉食,也才有能力建造这么大的一个白骨宝座。
“神恩酋长,您要坐酋长的宝座吗?”
“不用了,今天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在右侧给我加一个座位就行。”
“好,就听您的!加个座位。”布鲁酋长示意旁边的兽人侍卫。
一个石凳在酋长宝座右侧设置好了,并铺上了一张小一些的老虎皮,神恩很满意,大方落座。
见神恩安然落座,酋长布鲁才坐下。
因为灵魂契约的关系,神恩是酋长布鲁的契约主,酋长布鲁无法违抗神恩的命令。
神恩的命令对于酋长布鲁就是至高无上的旨意,必须完成,否则灵魂就会持续受到针刺创伤,直到灵魂湮灭。
这加一个座位,对于神恩来说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但在酋长布鲁耳朵里就是一道霹雳在循环,完全无法忽视。
酋长布鲁坐定:“喊大家过来,分发物资!每5家一口大锅,每家半斤盐,5米麻布,30斤粮食!现在给蛮血战士们埋锅做饭!”
因为和开兰镇启动商业交易的原因,巨槌部族获得了急需的生活物资,这让部族的生活变得便利了起来,之前整个部落才三口小锅,煮起东西来还要排队,吃个饭往往需要持续个三小时。
兽人女人们从像是窝棚一样的矮小的房屋小门中爬了出来,高高兴兴嚎叫着的挤了上来分东西。
部族分配物资没有监管者,全凭兽人们自觉和互相监督。
女兽人大多袒1胸露1乳,少部分穿着兽皮裙和麻布衣,显得非常的清凉。
神恩也是被兽人这种粗狂原始的风格给惊呆了,一时间嘴巴张开都合不上。
布鲁酋长对女兽人这种穿着早已经习以为常,以为神恩是看到了母兽人分物资的粗鲁景象而惊叹,连忙解释道:“我们这边,母兽人都是这样的,粗鲁野蛮缺乏管教,比不上人类的女人听话。”
神恩尴尬的收回了视线:“没关系,你们兽人更加自然率真一些。”
惊叹于兽人的原始野蛮,神恩也不得不感叹,上天给了兽人强壮的体魄,就收回了理性和文明,不然兽人种族就太逆天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两名强壮的兽人战士在议论。
“这就是击败布鲁的人类酋长吗?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啊。就这小胳膊小腿,我一拳就打折了!”
“我听说这名人类全程就没出过手,全是他的手下厉害,我估计他本人不怎么强壮。”
......
这两名兽人讲话声音很大,就连神恩和酋长布鲁都已经听到了。
酋长布鲁皱了皱眉头,如打雷的声音响起:“哼!有本事别在后面说坏话,给老子站出来!”
“出来就出来!”一名强壮的兽人战士站了出来。
酋长布鲁和这名兽人对视,眼睛里面能冒出火花来,看到气氛不对,母兽人们纷纷停止了手里的工作,纷纷退后,让开了一条道。
“是狂战士玛格罗!”旁边的母兽人惊呼。
兽人崇尚武力,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部落决斗,只有在决斗中击败老酋长,才能真正晋升为整个部族的新酋长。
狂战士是兽人的一种拥有特殊血统的兽人,有传言说这种血统来自于恶魔,一些优秀的兽人可以在战斗中通过唤起恶魔血脉的力量,获得超乎常人的战斗力。狂战士通常比蛮血战士要强大二倍不止。
这个狂战士玛格罗就是布鲁酋长的位置的最有力竞争者,双方都是四阶的战士,实力很接近,酋长布鲁兽到中年经验更加老道一些,狂战士玛格罗过于年轻气盛稍逊一头,不过未来肯定可以成为巨槌部落的酋长。
酋长布鲁面向狂战士玛格罗站了起来:“玛格罗!你又想要挑战我吗!”
双方上个月还打了一场,为此狂战士玛格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现在才刚刚恢复过来。
狂战士玛格罗已经打过了,事实证明确实打不过。玛格罗觉得自己还得再锻炼1、2年再发起挑战才有把握。
狂战士玛格罗的眼睛瞟向了坐在次座的神恩。
这个人类在战场上击败了酋长布鲁,如果击败这个人类,那就说明我比他强!
“不,我要挑战他!以格拉玛的名义!”狂战士玛格罗指了指神恩。
格拉玛是兽人的一名远古英雄,受到所有兽人的崇敬,这名兽人英雄曾经跟随先代魔王征战四方,差点统一了世界。格拉玛挑战是一种神圣的战斗,双方不带武器,不穿装备,只是用两根木棍战斗,一对一,不死不休!
狂战士玛格罗还不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神恩想不到这一坐下就有人来挑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兽人比较野蛮原始,信仰武力至上,如果不能漂漂亮亮的把挑战者击败,那就会丧失对巨槌部族的控制。
“格拉玛挑战是神圣的,一旦发起,如果不接受就等于认输。”酋长布鲁小声提醒神恩。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你要战,我便战!”神恩站了起来把水杯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