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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直面各国使臣
    不只是那大汉,大殿上所有的人看向林舒晴的目光中多少带着些错愕。



    “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活百岁。”林舒晴笑着上前行了个礼。



    也只有她自己明白,虽然这面上笑得灿烂,可脚下发虚得很。会背诗不代表会赢,输了面子也会遭殃。



    “姑娘此言有理。”一个穿着蓝色奇装的年轻人从席上站了出来。



    他身旁坐着的,便是那个光膀子的大汉。



    “洛桑大人,你要与这个小姑娘较量吗?他大源难道就没有一位男人?”旁边的大汉嚷嚷着,语气中满是不屑。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并不是没有人文人能站出来,在座的各位大人,满朝文武都是饱读诗书之人。”



    “各位都是从远方来的尊贵客人,自然是要派出实力与之相当的,以表对你们的尊重。”



    “我虽是个姑娘,可我的老师很厉害,也就找上了我。在我们大源,生活富足,女子也能念书识字。”



    林舒晴站在大殿中央笑容自信道。



    她不停安慰自己,这就是站在学校的礼堂上演讲,罢了罢了讲上一堆。台下坐着的不过是些领导观众。



    演讲稿她多得是,仪态要做好,她们当年实验室拉项目可比这个辛苦多了。



    也正是这气态,让台下的众人对她少了些轻视,甚至抬头认真看了她几眼。



    “好,林姑娘说得好。”温睿阳拍起了手。



    对林舒晴投去欣赏的目光!



    不愧是那位先生教导出来的弟子,即便出身不好也有胆量站在台前跟各国使臣较量。



    外国使臣是他接待的,提出这个要求他也有些诧异,如今看来却是不小的麻烦。



    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平时打马游街样样在行,这时候确实一个个躲了起来,真是丢人。



    “那便开始吧……”台上的帝王摆手,示意开始文斗。



    “姑娘年岁小,不如让姑娘先定题目。”洛桑对着林舒晴友好笑道。



    这会儿才知道要定题目这件事的林舒晴有些惊讶,不过没在脸上显示。



    她还以为自由发挥呢!



    “宴席上以文会友,可随意定题随意作诗,可以数量取胜,也可用诗文取胜,直到一方认输。”温睿阳出言提醒着。



    原来是写作文大会啊!你出一个题目我出一个题目,林舒晴恍然大悟。



    “还是大人先请吧,大人是客,我稍后就行。”林舒晴笑道。



    她熟读的唐诗可不止三百首,她就不信不能赢。



    “那我不客气了,今天宴会,不如就以宴为题,姑娘随便写些,只要跟题目相关就行……”那洛桑说着。



    接着便有宫女抬着小桌和笔墨上来,搁在大殿中央的地方。



    除了林舒晴和洛桑,还有另外的六个位置,人群中也站出了不少人,走到各自的小桌前,有的穿着款式奇怪的衣服,有的则是大源的官府。



    从面相上看大多是青年,最大的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



    提起笔就开始写,毫不犹豫。



    林舒晴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台前。



    好家伙,他们这不会是串通好了吧。



    大源文化交流会?干吗选她?



    林舒晴瞥了一眼旁边洛桑的毛笔字,心脏跳了跳。



    写得太好了,比外面的还好。她自己那一手字,写出来不就露馅了吗?



    林舒晴拿出笔犹豫片刻,又立马放下了,端坐在一旁。



    “这奶娃娃怎么不写了? 不会是怕了吧?”那大汉顿时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倒是坐在一旁的大臣脸色有些难看。



    待到半柱香燃烧殆尽,其他众人纷纷落笔,林舒晴的身前还是一片白卷。



    其他人则是写写改改好几张,最后又用一张白玉纸卷誊写出来。



    “姑娘不写吗?”洛桑望向林舒晴,有疑惑有好奇。



    林舒晴神秘笑了笑,站了起来。



    “我早已在心中写完,所以觉得不必誊写在纸上。”



    这话倒是让引起了在场所有的议论声。



    “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



    “殿堂之上敢如此玩闹,在使臣面前丢了面子,万死都难逃其罪……”



    洛桑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我就说这是个奶娃娃,不是上台哄着玩的?洛桑大人你跟她客气呢?”那大汉哄堂大笑道,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开始笑了起来。



    对于这些嘲笑,林舒晴统统没往心里放,反而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既然诸位大人已经把诗写完了,我能否先行把我的诗句念出来,就怕我待会儿记性不好,忘了。”林舒晴笑道。



    台上的帝王坐在最高处,脸上笑容和蔼问道,“其他使臣可有异议?”



    “陛下,我没有。”洛桑率先道。



    “我等没有意见……”



    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着。



    “那便多谢各位了!”林舒晴转过身一一拱手。



    “以宴席为题,我便想了一个……”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林舒晴前面的诗头开得好,让不少人仔细聆听,但没过两句,整个味道就变了,为何?



    “欲渡天河冰塞川,将登瑶母雪满山……”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念完这首诗,林舒晴手心里满是汗了。



    她把其中的地名改了,改成了定天河和瑶母山。



    定天河的源头从草原那边来,瑶母山则是西边最高的山峰。



    对不起了,李白先生,我回去定给你多准备几壶酒!



    林舒晴心中默念着。



    满室皆寂。



    过了许久,一旁的洛桑才热情看向林舒晴,拍着手道:“好!好诗!”



    “姑娘的诗,写得甚好,在下自愧不如。只是,后面的为何从宴席转到行路了?思绪变化如此之快?”洛桑不解道。



    林舒晴眼皮子跳了跳,只是因为人家本来写的就是行路难啊。



    思绪变化快,那是因为写诗的人遇到了困难,又豁然开朗了。



    要她直说嘛?



    不可能!



    林舒晴故作深沉,清了清嗓子,面对洛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