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有人提亲
“谁,给火介绍?”我父母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的呀!指名道姓看上火。”金秀也吓一跳,连我都被父母的惊叫声吓一跳。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那哪里能呀!火最近的荒唐谢会计不知道吗?”我阿娘揉着眼睛问道。
“年轻人闹闹,算什么荒唐的,又没作奸犯科,吃喝嫖赌。”金秀轻描淡写的道。
我父母无语的相互看看。然后我阿嗲道:“事倒是个好事,姬也是看着长大的,经常去商店看见也是和和气气一脸笑的。只是,她年纪还小吧!不是还在县城读书吗?是不是早了一点?”
“不小了,只比火兄弟小一岁,在县城二中读,今年好像高二了吧!不小了,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金秀道。
“小了点,再说,说不定人家还要考大学呢!”我阿嗲问都不问我的意思,直接不乐意了。
“叔,老谢来的时候和我说了,考肯定要考的,到时看你们家意思,要让她读书呢,他愿意劳累几年盘出来。你们家如果不乐意,就读完今年算了,喊她跟着火一起打工去。”金秀连忙道。
“不好吧!年轻人的想法多,指不定到时有什么变卦。”我阿娘也补了一句。
“你们没变卦,谢会计那边就敢保证没变卦。”金秀拍着胸脯道。
“只怕由不得他吧,现在年轻人,可不是包办的时候。”我阿嗲道。
“叔,婶子,你们猪脑子,谢会计那个软棍子,哪里敢。”金秀骂起来了。
“那是他堂客意思?他家娘子也不像个能做主的人啦!”我阿娘道。
“不是,姬自己看上的。非要人家一个女孩子说出来,多难为情啦!”金秀笑着道。
“怎么可能呢!多好的一丫头,怎么看得上火,不会的。”我阿娘叹口气道。
我差一点哭了起来,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的,有亲生父母这样看不起自己亲儿子的吗?
“不是,婶子,你们什么意思,就不能有句痛快话。”金秀急了。
“金秀,事也真的算好事,谢会计的四丫头模样也周正,又有文化。可你也算我们张家人,你应该知道自古张谢两家就没人通婚的。我们家可不敢犯众怒,我们家光景你清楚,小门小户的,不敢啦!”我阿嗲叹口气道。
“早八百年的事了,张家结怨最深的老支书家佑武和谢会计大女儿已经结婚几年了,规矩又不是你们先破坏掉的。”金秀不屑的道。
“佑武不一样,他们两个是同学,又是正经大学生毕业,都有工作,除了大年大节的回来一下,平时也不会在一个村里抢吃的,哪能和我们一样。”我阿娘顾虑重重的道。
“婶子,你们真的是猪脑壳,在红旗大队,除了老支书一房四兄弟不吱声,谁会说半句闲话。现在老支书的三房保图家小儿子佑武先破坏了规矩,论仇恨,还有谁家比老支书死的时候争坟打死打伤那么多人的仇恨更大的吗?他们家佑武可以,你们家为什么不可以,而且,我说个事情,你们可千万不要乱传?”金秀说着说着压低嗓子靠向我父母。
“什么事?这么神秘。”我阿娘的八卦心又起来了。
“谢正乾的大女儿谢丽丽回来了你们知道吗?”金秀神秘的道。
“知道,还带着个孩子,听说离婚几年了。”我阿娘一阵失望道。
“你看见那孩子没有?”金秀不管我阿娘的失望,继续点拨道。
“河边洗衣服看见过,挺漂亮的男孩,虎头虎脑的。”我阿娘道。
“你没觉得像谁?”金秀继续道。
“像谁,你是说,哎呀!你不要说,还真的像,太像了。”我阿娘像发现新大陆般喊道。
“是的,不是像,我听到消息,就是佑文的种。现在你们想想,老支书家三房两个儿子带头破坏规矩,所以,早八百年前的规矩,已经不合时宜了。”金秀趁热打铁道。
我是真的吓一跳。佑文叔叔和谢丽丽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当年好像两人一直是同学加发小,金童玉女似的,感情好的很。但因为佑文叔叔的爷爷老支书过世的时候与谢家争祖坟地械斗,张谢两姓发生了两死二十三伤的的事情,从此两人就断了。佑文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谢丽丽大学毕业后听说嫁到省城。
佑文叔叔算是挺出息,打工后是步步高升,早就是莞城一家纸品厂的总经理。我去年打工就是他那家厂,红旗大队张家年轻人打工大部分也是去他管理的那家厂。可我只听说近三十岁的佑文叔叔不愿意结婚,还真的不知道两人有这个隐情。
难怪佑文叔叔一直没接受港城美女老板安妮这么多年的追求。
“所以,叔,婶子,这个真的不是问题。谢会计没儿子,只有五个千金,他指着老了有人养老送终呢!喊火入赘是不可能的,这个我都不答应。以后钱也有佑武两口子出,他们有正经工作,也赖不到火两口子头上去。老谢想法就是把女儿嫁到本地,老了有个人照应。加上姬自己也乐意,所以,这个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金秀越说越兴奋,直接把我和那个姬变成两口子了。
姬自己乐意,她没毛病吧!我也怀疑她是不是书读多了眼睛瞎了。
“事倒是个好事,谢会计两口子也是个好人,姬更是个好孩子。只是,看火的意思!他要是愿意,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阿娘这时候想起我来了。
于是,三个人同时看着我。
“我不喜欢黄头发,像个外国人。”我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拿她的天生黄头发说事。
开玩笑,就这样被人关进去,还想给个枣来收买我。
我站起身就走了,我是真的没觉得姬有什么不好,但也绝对没想过会和她相伴一生。
平自从我出事回来后,就经常来我家玩,他说了很多关于追求风的那帮人斗争的最新消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又约了三次架,更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在相互攻击。你说我去县城**的,我就说你偷看堂客洗澡上厕所。
平有一天感叹道:“都不知道你们看上风什么,你们几个就像发情期母狗后面的一群公狗,相互狗咬狗咬出一嘴毛。”
我不想理他,平就放声在我睡房楼上唱《青藏高原》最高音那段道:我看见一坐坐山,一座座山川,雅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平的歌真的唱的极好的,不然他也不至于能泡到一个读音中的女朋友。
“有个事我告诉你,卉打电话来了,过几天她会带个女同学一起过来玩,给你准备的,可不能放跑了丢红旗大队人的脸。”平哧溜了一下鼻涕道。
‘好’,我内心一阵痛快。
我想我要在出去前做完最后一件混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