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起起落落的竟拍终于接近尾声,最后一件重磅拍卖品“玉凤回巢”的惊艳亮相,也终于将晚宴掀起了一阵**。
相传这是一个病弱的匠人在去世前为其心爱的女子打造的凤冠以及耳饰项链,做工精巧,皆是匠人心血而成。这位匠人去世后,女子不肯嫁人,每日看着这套妆饰伤心落泪,最后终也郁郁寡欢而亡。
所以此物虽是黄金质地,却妖冶的泛着红光。
女人总是感性的。阮阮虽然对那些黄金白银钻石之类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也不是很懂。但是当一些东西倾注上情感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她淡淡地瞄了一眼那“玉凤回巢”不由得有些伤感地自言自语的,“好动人的故事。”
“那就买下来。”白年晟水波不惊地说了一句。
还沉浸在故事里的阮阮有些惊到了,软着声音道,“白大哥,没必要花这么多钱买一套妆饰的。再说了那装饰都是古代的样子了,除非办中式婚礼的时候能戴一戴,否则买下来真不知道干嘛呢!”
白年晟垂了眼看她:“你不是喜欢吗?”说着,他嘴角微扬,又道:“办中式婚礼的时候戴也好。”
婚礼?阮阮有些莫名其妙,愣愣地看了白年晟两眼,真不知道下面的话该如何接下去了,于是她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微笑。
路斯容就站在两人不远处,一直密切的注视着两人的动作,此时两人的对话,自然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婚礼”二字的时候,路斯容的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痒,又疼又痒的很不是滋味。她再次瞄了一眼阮阮,心中顿时涌上层层思绪。
论相貌这女人肤白貌美,气质颇佳,论能力,她能将工作做到今天的样子,能力应该也是不弱的。
所以这样的女人早就有了主,倒也不奇怪。
只是他们今晚才初次相识,他怎么看着她被别人泡,反而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样呢?
他路斯容自小到大就是这个坏性子,容不得别人抢自己的东西。
但那只是单纯的是自己的东西,因为他还是讲理的。
可是今晚,明明是姓白的认识阮阮在先,可他怎么突然就觉得是姓白的抢了他的呢!
想到这他的小心脏似乎又被猫抓了两下,疼疼痒痒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又望向阮阮的方面,他想时刻关注她在干什么。
也许是微微喝了些酒的原因,此时此刻,阮阮的俏脸红扑扑的,像个成熟的红苹果,再加上她那套玫粉色晚礼服的映衬,更显得她肤若凝脂,楚楚动人。
“也不是喜欢啦,就是觉得故事挺好的。”阮阮转回头向白年晟解释。
“那不就是喜欢?”白年晟这么下了定义,阮阮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解释了。
路斯容眯了眯眼,握住酒杯的手指,突然就用了几分力。
喜欢吗?
他勾唇笑了笑,再看向阮阮那边儿时,眼神里多了份势在必得的自信。
“玉凤回巢”的竞拍意外的激烈,宴会中两个男人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可谓是掷地有声。
白年晟和路斯容对视,空气都泛着火花。
路斯容,可是一点都不想输给白年晟,一点都不!
阮阮看着价格越抬越高,也不知道这有钱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忍不住扯了扯白年晟的衣袖,“白大哥,既然路总喜欢,你何不成人之美?”
路斯容见阮阮看过来,又附在白年晟的耳边窃窃私语,不悦的皱着眉头。
白年晟看看阮阮又看看路斯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道,“我知道了。”
阮阮顿时僵住,脸有些红。
在大庭广众之下,白年晟很忌讳和她亲密。他们的关系一直就活在众人的猜测之中,白年晟的举动,让阮阮也有些莫名其妙。
白年晟的亲昵动作以及眼中的宠溺都被路斯容看在了眼里,心里不舒服,再次举牌,“五百万!”
路斯容表现的太过于反常,助理展辰在他耳边小声问道:“路总,这件孤品莫非是有什么珍藏价值?”
路斯容几乎想也没想就回道:“没什么价值,就是,有人和我抢东西,让我特别的不爽。”
展辰无语到差点翻白眼,抢?这也算抢吗?这明明就是公平竞拍啊,可对于路斯容的强词夺理,展辰也不好多说,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竞拍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开,刚刚还在位置上的女人,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路斯容恼怒的四处搜寻,就看到白年晟体贴的将阮阮圈在怀里,虽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在路斯容的眼中看来,两人贴的那么近,怎么看着就那么刺眼呢?
行动永远是先于大脑做出判断,路斯容已经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路总,幸会啊幸会。”路斯容不悦的看着面前的人,阮田物业的老总阮承铭,一直想要和路达集团合作。
“阮总有事?”路斯容一直不太喜欢这个人,虽然也说不上他哪里不好,但总觉得不太靠谱的样子,但在此时,他也不好直接闪身走人,就随便应付几句。
阮承铭推了推鼻梁上的薄片眼镜,笑的一脸谄媚,轻声道:“路总,听说路达集团今年有一个物业竞标会,不知道可否给在下透露一二?”
阮承铭还没等到路斯容的回答,却看到路斯容突然变了脸色,大步从他身边越过,风一样朝前冲去!
阮阮立在那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指指点点,她昂首挺胸,骄傲的如同一只孔雀。冷眼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她户籍上的妈妈,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阮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