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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要说路斯容这张脸,俊美得无可挑剔。眉毛浓密,双眼深邃,鼻梁英挺,双唇性感,再加上他那比例较好的身材,真可谓是极品美男。



    就是阮阮这种一直不在乎皮相的人,也觉得这种男人摆在眼前赏心悦目。



    “路太太,我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路斯容笑着端起酒杯,满眼散发着迷人的微笑。这让本来就有点神游中的阮阮更是觉得恍惚。



    “哦,哦。”阮阮不知道怎么地,脸突然就红了,慌忙中端起眼前的酒杯,有点慌张地与路斯容碰了一下。



    路斯容倒是极喜欢看她这种害羞的模样,嘴角就微微抿了起来。



    他不但嘴角微微漾出笑容,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既然两个人已经领了红本,也不管两个人有没有感觉基础,或者说是两个人是不是真的结婚。反正不但在法律意义上,他们是合法夫妻了。或者是在外个的眼里,他阮阮已经是名花有主的女人了,看她还怎么到处相亲,怎么让其它男人想入非非。



    现在若是有哪个男人还那么大胆的对阮阮有非分之想,那他路斯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扯过那个男人的衣领,然后严肃而认真地告诉他---阮阮是我路斯容的女人。



    甚至路斯容都没有想别的,只想到这一点,就够他高兴好几天的了。



    所以这一晚上,他脸上一直带着得意的微笑。而且张口闭口的嘴里都带着“路太太”三个字,叫的次数多了,连一旁的服务生都忍不住笑了。



    阮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服务生一眼,又有些哀怨地看着路斯容。



    “怎么,难道你不是路太太?”



    路斯容似是很严肃,又似是在调侃。



    阮阮压低声音,“是你也不用一直叫吧?”



    路斯容一仰脑袋,似是很骄傲的样子。



    餐厅时,灯光昏黄幽柔,柔星如在梦中。



    阮阮注意到,餐厅上的琉璃花瓶里插着一枝鲜艳的盛开玫瑰,玫瑰花的两侧摆放着紫色的蜡烛已及银制的烛台。



    路斯容很体贴地把阮阮的那份牛排切成了块状。还不是地照顾她的需要,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喝汤,一会儿又给她递纸巾,一会儿又与她举杯对饮,最后还不忘时时抬眸与她对视微笑。



    如果不是那张鲜红的证书提醒着阮阮,他们只是各取所需假结婚,她还真有种恍若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身边是何人的处境了。



    而且更让阮阮奇怪的是,偌大的餐厅,一晚上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餐厅的音箱里正循环播放着一曲阮阮没有听过的英文曲子,除了前厅有两个侍立在一旁的服务生,再也没有看到其它人的身影。



    阮阮越想越奇怪,忍不住问道:“这餐厅是你开的?”



    路斯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将一块切好的牛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那你怎么选了这个地方吃饭?”阮阮再次奇怪地发问。



    路斯容看了看她的俊颜,奇道:“这地方不好吗?”



    阮阮也随着他的目光环视一圈,有些纠结道:“也不是不好,环境挺好的,这吃食的味道也不错,就是人太少了。”



    趁路斯容还没缓过神的功夫,阮阮又道:“路总你是富人的生活过习惯了,好多事情都不懂。要说这吃饭选餐厅,其实应该选人多的地方,人一多,说明这餐厅能得到多数人的认可,自然也就差不到哪里去。”说着压低声音又道:“若是像这种,一晚上只有咱们两个人的餐厅,不会是出了什么卫生问题快开不下去了吧!”说罢,还低头瞄了一眼已经吃了一半的餐厅。



    正在嚼牛肉的路斯容有些半呛地咳了一声。



    晚阮看了看自己的餐厅,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要说这东西是挺好吃的,而且价格肯定也不便宜,若是就这么不吃了,实在是大大的犯罪。



    于是她在吃与不吃之间纠结得眉头都紧紧锁了起来,看得路斯容一愣一愣的,甚至连远处的服务生都看出了她的不对,终于缓步走过来,微笑道:“小姐,您需要什么吗?”



    “啊?”阮阮愣在当场,仰头看着服务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气氛到了这个火侯,她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嘴唇动了好几次后,她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白痴。



    “你们的餐厅生意如此冷清,是不是快关门倒闭了?”



    服务生顿时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似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淡淡地看了路斯容一眼,又转身对阮阮道:“这位小姐,我们餐厅的生意并非冷清,相反没有预约还排不到位置。”



    阮阮很是不信,明明就是吹牛,不然一晚上怎么就她和路斯容两个人。



    服务生看出了她的想法,礼貌地指了指路斯容对她道:“小姐,今晚是这么路先生高价包了我们的餐厅,所以才会看上去如此冷清,您若不信,可以到门口瞧一瞧,我们的迎宾员在门口已经打发了n队前就餐的情侣了。”



    这一下,阮阮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眼看着服务面带微笑地走远了,阮阮看着路斯容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不由得气上心头。桌面上不好动手,桌底下还不行吗?



    也不管他的皮鞋有多昂贵,咬着牙狠狠地踩上去一脚。



    桌上是个什么情况,阮阮没有看到。桌上的路斯容的表情嘛,让阮阮很是满意。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女人,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则这么有力气了!



    当路斯容一瘸一拐走出餐厅的时候,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好吧,来日方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阮阮站在餐厅门口等计程车的时候,回头对路斯容道:“你先回去吧,我离的不远,不用送我。”



    路斯容倒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阮阮却心里不舒服了,心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在餐厅的时候故意踩了他一脚吧,就这么点小事就耿耿于怀怀恨在心了?



    正自想着,路斯容突然开了口。



    “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放假?”阮阮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休假的日子也能休假,他是遇到中国好老板了吗?



    “嗯。”路斯容点点头,又道:“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搬到我那里去住。”



    阮阮立该倒退了一步,“不,不是说假结婚吗?”



    显然,她刚才的反应让路斯容有些不愉快,摆正她的肩膀,对着自己的眼睛,认真道:“假结婚也要做出真结婚的样子,只有你我知道是假结婚,难道你要让家里人都认为我们是假结婚吗?”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阮阮,她结婚的目地就是为了应付阮家人,若是让她们知道了自己是假结婚,岂不是白折腾了。于是赶紧点头,“对,得瞒住家人。”



    路斯容双眼微眯,“所以,还是要搬到一起住比较好。”



    “好!”阮阮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奈嘉那边要怎么说,阮阮就头大了。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奈嘉已经睡了。



    阮阮深深舒了口气,正好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让她好好想一想,不但要好好想一想和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要怎么面对又后没有事实婚姻的生活,也要想一想用什么样的方法和奈嘉说,她才能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在阮阮过去的二十几年中,其实做决定,想事实并不是那么难。但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反反复复就是想不出好法子,不但没想出以后和路斯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该怎么过,更没想明白如何和奈嘉说。



    直到东方眨起了鱼肚白,阮阮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着就做了梦。



    她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梦见了妈妈。



    妈妈那样决绝地离开人世,扔下只有三岁的她,这件事情一度让她的恐惧延续了十几年。近些年,她已经梦不到妈妈了,可是今晚她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阮阮在梦中挣扎着醒来时候,发现自己眼角带着泪花。



    再没有睡意的她,从床上爬起来。



    如往常一般洗漱收拾,微笑着和奈嘉告别准备出门。



    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路斯容对她说的话,脚步又顿住了。



    看着去而复返的女人,奈嘉惊讶的嘴里能塞下鸡蛋了。



    奈嘉刚起床,头发还乱糟糟的,看着阮阮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难事,光着脚就冲到了阮阮的面前。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不舒服吗?”



    阮阮看了眼光着脚的奈嘉,突然鼻头一酸,奈嘉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了,自己没有道理瞒着她的。



    阮阮拉着人到沙发上坐好,又找了拖鞋给奈嘉穿上,不免责备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光着脚乱跑,因为着凉没少受罪,怎么还这般没记性。”



    奈嘉讪讪笑道,“我还不是看你脸色不好,一担心你就着急嘛。”



    “嘉嘉,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到后也许会觉得很荒唐,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别搞得这么严肃啊,有什么事你说就好啦。”奈嘉看阮阮那么认真的样子,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的,正色道:“咱们两个还是什么事不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