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完全一点防备都没有,她一下子就被洛安希抽倒了,她抬起脸吃惊的看着洛安希,大叫道,“你疯了吗,洛安希。”
洛安希真的已经要被阮阮给气疯了,她指着阮阮大声的骂道,“我看疯的那个人是你,那是最后一瓶血清,你怎么可以选择救猴子。”
阮阮突然间笑了,她倚在墙壁上笑的很凄美,笑着笑着她就哭了,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她是疯了,但是她想如果让路斯容来选择,他一定会支持自己这么做的。
洛安希走到阮阮的面前,她用手抓紧阮阮的肩膀,用力的晃动着,“阮阮,你个丧门星,是你害死了路斯容,是你害死的路斯容,你把我的路斯容还给我。”
阮阮捂着自己的脸,她大神的向洛安希吼道,“我会和斯容一起死的。”
话还没有说完,阮阮就落到了一个怀抱里。
路斯容和猴子站在洛安希的后面,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安希的话,路斯容和猴子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两个知道最后一瓶血清就是洛安希拿走的,整个人都惊呆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料道洛安希竟然会这么做,当路斯容知道阮阮选择把最后一瓶血清给猴子的时候,他笑的十分开心,果然是他的女人,他没有爱错人。
他上前一步,把洛安希拉开,把阮阮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阮阮即使没有抬头也知道自己落到了路斯容的怀里,她熟悉路斯容,熟悉路斯容身上的一切,她紧紧搂着路斯容的腰,哭的特别的凄惨。
路斯容心疼极了,他一言不发,皱着眉,把阮阮往自己怀里又带进几分,他轻轻抚摸着阮阮的背,给她最后的安慰。
阮阮趴在路斯容的怀里,哭着说,“斯容,我要和你一起死,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的。”
路斯容笑着摸了摸阮阮的头发,“阮阮,我……”
阮阮打断了路斯容的话,“你不准拒绝我,我就是要就和你一起死,天堂太冷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阮阮紧紧的搂着路斯容的腰,生怕一松手,路斯容就会消失了。
路斯容把阮阮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他用手捧着阮阮的脸,阮阮的脸上全都是泪痕,水汪汪的大眼睛哭的都红肿了起来,路斯容的心扭了一下,疼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轻轻用手抹了一下阮阮的脸,“阮阮,别哭,别怕,我不会死的,我更不会让你死的。”
阮阮以为路斯容是在安慰自己,她拼命的摇着头,还想往路斯容的怀里钻,路斯容叹了一口气,把阮阮重新的搂回到怀里,“阮阮,军医已经研究出了血清,我们都不会死的。”
阮阮还在哭,听到路斯容的话,猛的从路斯容的怀里抬起了头,她瞪大自己哭的已经红肿的眼睛,吃惊的看着路斯容,“斯容,你说什么?”
阮阮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让路斯容重新再说了一次,路斯容轻轻揉了下阮阮的头,“军医提取了你的血样,已经知道血清的组合排列,没有多久,就能制出新的血清了。”
阮阮又哭了,路斯容吓了一跳,阮阮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她喃喃的说,:“不会死了,我的路斯容不会死了是吗?”路斯容心疼的用手抹着阮阮的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不会死,你,我,猴子,我们都不会死,再也不会有人死了。”
阮阮哭着看着路斯容,“斯容,你会不会怪我,我选择救猴子,我不是不想救你,我是……”
话还没有说完,路斯容就狠狠的亲了一口,他把阮阮搂紧,“做的好,阮阮,你的选择是对的。”
阮阮在路斯容的怀里哭着,她喃喃的问道,“你真的不会怪我吗,不会怪我吗?”
路斯容笑着用力的揉了下阮阮的头,“不会,我怎么会怪你,阮阮,你的选择是对的。”
洛安希握紧了拳头站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切,她的心疼的很,她清楚的看清,原来路斯容的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从开始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过。
洛安希的心特别的疼,感觉好像缺失了一块,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看到路斯容和阮阮抱在一起,她苦笑了,她抬起头看着隔离窗的玻璃,她看到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那张脸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的丑陋了。
洛安希看着自己的倒影,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自己原来最讨厌的人,洛安希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敢上前,她连跟路斯容说声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
洛安希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转身退了出去,她在也没有脸在军营待下去了,洛安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她再也没有脸见到路斯容。
……
阮阮陪着路斯容去注射了血清,她一脸担心的看着路斯容,“斯容,你感觉怎么样。”路斯容笑着看着阮阮,“阮阮,我刚注射进去,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阮阮还是很担心,以她的血液为样本,制出的血清,能有效吗,“斯容,用我的血液真的能制出血清吗。”
军医刚进来就听到阮阮对他的质疑,他站在阮阮的后面,悠悠的开着口,“阮阮,你就这么不肯定我的专业能力吗,你的病还是我救回来的。”
阮阮听到军医的声音,不好意思的朝路斯容吐了下舌头,她转过头对军医笑着说,“医生,你的医术很厉害的,可是我的血真的会这么有用吗?”
军医推了下自己鼻子上的眼镜,看了看阮阮,点了点头。
原来当初军医留下了阮阮的血液样本,后来注射完血清后,他又提取出来一些血液,两种做了对比,他才发现,注射过的血清会自动的对人体产生一种保护,血液融进血清,会产生抗体,军医立刻从阮阮的血液里提出了那种抗体,制成了血清。
路斯容和阮阮都得救了,但是路斯容的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三哥失踪了,军队派了很多人去搜索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军方也跟法国政府进行了交涉,但是那群黑衣人,法国政府怎么查也都没有任何的珠丝马迹,只知道是一支法国黑帮,而且是一支有着悠久历史的法国黑帮。
路斯容和猴子也多次回到了两次遇到黑帮的地方,都是一无所获,三哥的失踪,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了路斯容和猴子的心底。
路斯容拉着阮阮的手,又一次站在军旗的下面,两个人抬起头一起看着那块飘在空中的军旗,这次他们决定要走了。
但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老甲、猴子、豹子都站在军营的门口,看着路斯容,路斯容决定面对自己,他不会再选择逃避了。
猴子他们三个人分别上前跟路斯容都拥抱了下,离开弥漫在四人人的身上,气氛特别的沉痛。路斯容拍了拍三个人肩膀,他深深的看了看他昔日的战友,所有的离别的话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来。
几个人站在军营的门口,看着路斯容牵着阮阮的手慢慢走了出去,猴子突然间上前一步,唱起了军歌,那首歌,是路斯容刚入军队时唱的,他教会了很个人,自己却是最早离开的。
猴子起的头,老甲和豹子都唱了起来,洪亮的军歌回荡在军营的上方,回荡在路斯容的心里。
路斯容听到歌声脚步顿了一下,他紧紧握住了阮阮的手,眼眶都红了,他低着头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他慢慢松开阮阮的手,转过身去,朝着三个人的方面站立,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阮阮站在路斯容的后面,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路斯容身上弥漫的悲伤,她能感觉到路斯容分离时的伤感。
路斯容打了个军礼后,立刻转过身,用手抹了下眼睛,牵着阮阮的手慢慢走出了军营。
洛安希站在军营的外面,偷偷的看着路斯容离开的方面,她已经递交了退伍的申请,已经批了下来,她也准备离开军营,跟路斯容不同的是,她的离别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送别,只有她自己。
……
阮阮和路斯容坐在头等舱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们决定回去了。路斯容坐在座位里,紧紧抱着阮阮的手,不发一言。
阮阮能感觉到路斯容身上的那种伤感,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安慰路斯容,她紧紧的握着路斯容的手,好像这样做才能给路斯容安慰。
路斯容感觉到阮阮的力气,他侧过脸去,看着阮阮,他紧紧盯着阮阮,这个女人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伸出手去把阮阮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个女人他要用一生去呵护的。
……
路斯容拉着阮阮的手,刚出现在桑城机场的门口,就立刻被人盯上了。几个小混混立刻跟在路斯容和阮阮的车后,他们看到路斯容开着车带着阮阮上了高速,往市中心开去。
因为不是假期的关系,高速上的车子很小,路斯容把车子身微微的开的快了点,阮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路斯容也是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两个人都因为军营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
路斯容侧着头,快速的扫了一眼自己旁边的阮阮,他开口问道,“阮阮,你饿不饿。”
话音还未落,突然间他的车子就失了控,因为车速太快,他就算是立刻踩了急刹车,车子还是朝护栏上撞了过去。
阮阮大叫了一声,看到车子整个失了控,打着转的往护栏的位置猛烈的撞了上去,路斯容立刻解开安全带,整个人都扑到了阮阮的身上,他用自己的身体把阮阮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阮阮看到车子猛烈的撞到了护拦上,路斯容飞朴了过来,挡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听到路斯容痛的闷哼了一声。
车子整个翻了过来,路斯容和阮是被困在了车底,路斯容的腹部被车子的碎片穿透了,血一滴滴的流在了阮阮的脸上,阮阮吓呆了,她放声大叫着路斯容的名字。
路斯容睁开眼看了看阮阮,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用口型问阮阮,阮阮,你没事吧。接着路斯容整个人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他看到阮阮一直在哭,哭的特别的伤心,他想抬起手去安慰阮阮,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阮阮的名字,告诉她,他没事,别哭。
路斯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看到一道白色的光照到他的身上,很温和,他眯着眼感受着那道光。
他看到那道光越照越强烈,他看到了很多的人,看到了死去的爸爸,看到了死去的哥哥,看到了死去的女友,他们几个人,站在白光里,对着路斯容笑着。
路斯容大叫着他们几个人的名字,朝他们奔过去,可是无论路斯容怎么追好像都追不到他们几个,他更加快了速度,他喊着,“别走,别走,你们要去哪。”
那几个人好像听到了路斯容的喊声,停了下来,看向路斯容的关系,路斯容喘着粗气,看着他们几个人,他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走向那几个人的方向,他们几个人没有像之前那样的逃走了,而是站在原地等他。
路斯容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他朝他们几个人伸出了手,对着他们说道,“别走,等等我。”
他看到那几个人也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路斯容耳边响起了一个声,“斯容。”撕心裂肺的喊声,喊的他心疼了下,“阮阮。”他喃喃叫了声阮阮的名字。
路斯容的腹部已经被钢筋扎透了,血像流水一样往外涌着,白色的衬衫都被鲜红的血染红了。阮阮被路斯容护在怀里,除了一点小小的擦伤外,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
路斯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是昏迷的了,他的手无力的垂到床边,无论阮阮怎样的哭喊,他都没有一点的意识。阮阮跟着上了救护车,她一直在路斯容的耳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是她的喊声,没有换回路斯容一点点的意识。
阮阮害怕极了,她在抢救室的门外不停的走着,手指紧张的都微微有些抽动,她用力的把自己十只手指交叉握紧,用力的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路斯容能平安。如要是路斯容能平安的醒过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